隨著那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響起,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場中已多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年輕人!
借著月色,見此人扎巾箭袖,背負長劍;面若冠玉,目似朗星,若不是他眼角眉梢?guī)е┰S的狂傲和邪氣,給人的印象倒是一個風流倜儻的江湖俠少。
接下來他的一句話,更加讓人確定此人絕非善類!
“哼哼,你們這些山野村夫,竟敢射殺烈火堂的兄弟,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了!”這人說完,緩緩探出右臂摸向后肩的劍柄。
“哪里來的野小子,也敢來這里吹大氣,想要我們死,得先問問我的獵刀答不答應(yīng)!”說話的是飛叉奪日王宇博,他素來性如烈火,此刻怎會容得此人在這里耀武揚威,所以高聲叫喝之際,拔出腰間獵刀,大踏步直奔這位不速之客。
趙琪先柯子南他們并未覺得這位不速之客有如何過人之處,所以并未加以阻攔,王宇博有眾位弟兄在后面給自己觀敵掠陣,心想今日我一刀劈了此人,也好在眾位弟兄面前露臉,所以幾步來到這人近前,二話不說舉刀就剁!
王宇博一式“力劈華山”裹挾雷霆萬鈞之勢向那人迎頭劈下,原本以為對方當即便會血濺當場而死,所以他還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身子,以免被血污噴濺,但傳入耳中的卻是“當”的一聲,原來王宇博一刀用力過猛,獵刀直直砍到山石之上,只砍得火星四濺石屑紛飛,眼前卻早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啊?”王宇博大驚失色,正待轉(zhuǎn)身尋找之時,卻詭異的發(fā)現(xiàn),在自己胸前突然就凸出了一截劍尖!
“啊……好快的……”王宇博難以置信的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胸前的劍尖,說了半截話之后,那截劍尖突然就縮了回去,王宇博隨著劍尖的消失,很不甘心的撒手扔刀,噗通一聲倒地氣絕。
到最后,誰也不知道他想說的是那人的劍快還是身法快……
王宇博倒地,只聽得虎威八友之中的金鉤蝎子劉文博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吼:“啊……賢弟,我來替你報仇!”話音未落,劉文博已雙手亮出精鋼鷹嘴鉤,一個箭步躥出人群,直奔那位不速之客!
在八友的呼喊阻攔聲中,劉文博已距那人僅僅三步之遙!
那人正在慢條斯理的伸出左手中指,擦拭著劍上的血跡,他雙眼專注的盯著劍刃,仿佛對劉文博已奔至近前充耳不聞。
劉文博哪里管他此刻在做什么,報仇心切令他雙目噴火,只見他雙鉤平舉胸前,十字交叉向外一分,一式“平分秋色”直指對方咽喉!
鷹嘴鉤,顧名思義,此兵刃的外形便如一只巨大的鷹嘴,長約二尺,如同鐮刀一般,彎弧的內(nèi)側(cè)是鋒刃,背部是鋸齒,此時十字交叉向外一分,便合成了一把巨大的剪刀剪向?qū)Ψ降难屎恚?p> 雙鉤分離,伴隨著一聲悅耳的龍吟,雙鉤已在那人頸項間掠過!
可奇怪的卻是,那人卻依舊完好的站立當場,正在津津有味的舔舐著中指上的血跡!
“???怎么會這樣……”
劉文博眼見自己的雙鉤掠過此人的頸項,此人卻還好好的活著,莫非……自己遇到了鬼?
就在劉文博錯愣之時,那人卻沖他笑了:“呵呵,是不是奇怪我還活著?現(xiàn)在我告訴你答案,免得你死不瞑目!那是因為我太快了,你還沒看清我是怎么動的,你就馬上要死了……”
說到這里,那人身影一晃,突然就不見了蹤跡!
劉文博不知此人的去向,可周圍的旁觀者卻看得清楚,只見那人身影一晃間,已形如鬼魅的飄轉(zhuǎn)至劉文博身后,接著挺起了手中長劍!
“?。 北娙搜垡妱⑽牟┚鸵酵跤畈┲髩m,卻不及出手相救,便只有張大了嘴巴驚呼的份了。
隨著那人長劍遞出,劉文博命懸一線之際,突然“當”的一聲脆響,那人的長劍劍身卻突然一蕩,劍尖貼著劉文博的肩頭刺過,將劉文博的衣衫也刺破了一個大洞。
“什么人?”那人一改剛才的冷傲,舉目四望。
因為他知道,能以一支袖箭打偏自己長劍的人,絕不可等閑視之。
所以,他的手心開始開始冒汗,心里,也多了一分懼意……
隨著他的問話,在另一座還沒有裝好門窗的茅屋中,施施然的就走出了三個人。
走在頭里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小丫鬟,后面的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少年和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漢子。
這三人正是王夢丹、君安然和楚天舒。
原來是王夢丹眼見這神秘的年輕人一招之間便殺了王宇博,之后劉文博不知深淺的又要拼命,所以才暗中打出了一支袖箭,救了劉文博。
王夢丹打出袖箭之后,知道再藏下去已無意義,便拉上君安然和楚天舒一起現(xiàn)身。
“好快的身手,佩服!佩服!”王夢丹一邊踱著步子,一邊連說了兩個佩服,可是眼里卻閃著令人身心發(fā)寒的光彩。
此刻她的兩只眼睛,就像是兩把閃著寒光的尖刀一樣,冷冷的指向這位神秘的年輕人。
“姑娘也是好俊的身手,好俊的一張臉蛋兒……”
這人竟然開始調(diào)侃起來,因為他此刻見發(fā)射暗器之人現(xiàn)身,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來自暗處的威脅,所以,他也輕松了下來。
誰知他的一句調(diào)侃,王夢丹還沒有說話,君安然倒是首先怒了,因為他感覺這人褻瀆王夢丹的一句話,就是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猶不解恨!
君安然雖然發(fā)怒,但他卻不是莽撞之徒,因為多年闖蕩社會躲避別人追殺的生活教會了他一個道理,就是莽撞要為莽撞的結(jié)果買單,所以他不帶一點情緒的高聲叫道:“那位朋友,有膽子冒犯一位姑娘,不知道有沒有膽子報出自家姓名,我是個好心人,以免一會兒打死你,卻不知道去誰家報喪!”
那人聞言,卻是絲毫也不動怒,真的報出了自己的姓名;“蜀中唐門,唐雨!”
王夢丹聞聽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驚……
本章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