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看著眼前這個出落得跟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的孩子心中感慨萬千,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旁坐下。
“盛兒近來功課如何?”他和藹地問著,卻在看到他腰間別著的玉佩時臉色忽地一僵。
“回父皇,丞相說兒臣今日已經(jīng)完成了,故兒臣迫不及待想來拜見父皇?!?p> “……好好好?!蔽幕式┯仓橖c(diǎn)點(diǎn)頭。
文后好將盛兒裝扮成自己過去還是王爺時的模樣,這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可是她果然還是不知道,當(dāng)年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究竟是代表了什么。
果然再相像,也終究回不去了。
文皇拿起奏折,沒有再多說話,這令一旁的嵐盛頗為尷尬。
“父皇……母后常常跟我說起您,十分想念父皇您,常常讓小廚房做許多父皇愛吃的,要不午膳我們一起去母后宮中……”嵐盛還想爭取,但文皇一點(diǎn)心情也沒有。
“不了,朝政繁忙。”正說著,殿前的太監(jiān)端著一盒果子走上前端放在文皇案邊,文皇看見那些精巧擺放的果肉不由眉目漸漸舒展。
嵐盛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只當(dāng)朝政繁忙,再寒暄了幾句后便告退了。
“她總是如此有心……”文皇笑了笑后低聲問著旁邊的太監(jiān),“那么,九皇子還是不答應(yīng)么?……”
他喊嵐九,從來只是“九皇子”。
“回陛下,九皇子不僅不答應(yīng),還常?;乇苤煎锬?、”太監(jiān)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武帝。”
“……倒是惋惜,良妃無子多少也是我對不起她,可惜嵐月到底還是要跟鈺國去和親的,嵐獲嵐楓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原諒她,唯有嵐九……”深思其中和武帝的淵源,他還是遲疑了。
“再觀望罷?!?p> 長花打了個噴嚏,長風(fēng)瞥了她一眼:“怎么了?生病了?”
“有人念叨我呢吧?!遍L花猜測能把自己念成打噴嚏的,一定是文皇那老家伙。
“……晚上睡覺被蹬被子。”長風(fēng)不以為然,他多叮囑著讓她不要著涼。
“你每天晚上跑到我房里看著我睡覺有意思嗎?”長花看著睡著自己床邊的長風(fēng)汗顏。
起初和他一起睡還是緊張萬分的,但長風(fēng)果然還是那個樣子,看到自己排斥就不逾越,本就巨大的床鋪兩人之間隔了起碼三四個人的間距。
“你說這床這么大做什么?!遍L風(fēng)跟她抱怨過這一點(diǎn)。
“嗐呀,那肯定是長墨好那口啦?!币粡埓材芩瘞讉€人?長花毫不避諱地用最險惡的心思來揣摩自家兄長。
“……你是說前任武帝?”長風(fēng)聽到“長”姓便明白了。
“哦哦,是的。”
“你和他認(rèn)識嗎?”長風(fēng)感到疑惑,長墨歸無長花降臨的時候,她不過七八歲的光景,難不成是前任武帝的女兒?
“他是我的兄長?!遍L花覺得這沒什么不好意思告訴長風(fēng)的,她側(cè)了側(cè)身子準(zhǔn)備睡覺了,“只是我們的關(guān)系說不上好?!?p> “怎么了嗎?”長風(fēng)依舊對于長花的事情很好奇,他想要更多地了解她。
“……很復(fù)雜?!遍L花說完,便睡著了,長風(fēng)看著她秒睡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對她那溫和的睡顏伸出手卻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