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失蹤的消息不脛而走,雖然青柒已拼命壓下,但整個營地的人都傳,武帝為了救副將而冒險最終死了。而且虎符居然還給了這個家伙。
老頭把青柒帶回去的時候就從胸口掏出虎符給了青柒:“長花說,她相信你?!?p> “都說女人感情誤事??!這下好了!賠了自己又賠我們!”底下的副官們嘈雜不已,一點都不服這個新上任的年輕大將軍。
“夠了!鈺國已開始反攻,你們卻還在討論這些莫須有的事情!”青柒是不信長花會死的,她不是那種魯莽的人,既然她能想到的,自己也應該能想到。
她既然相信自己,那么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呢?
事實卻恰好相反,長花真的差點沒了。
她掉下懸崖的千鈞一發(fā)一刻用劍插在旁邊的峭壁上掛了許久,差點都要風干了,不過這邊也幸好鈺夙不愿直視她的死先一步離開帶著游龍去追青柒,否則游龍來報信的話,這能不能活還真不好說。
等到長花自己用劍做憑依慢慢一下一下往下爬的時候,一道艷紅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旁邊的樹上。
“挺別致的興趣啊?!甭犨@嬌俏的聲音,長花知道這家伙應該是個女的。
莫非是鈺夙的伏兵?長花想著,手中的動作加快了不少。
“……你一個毫無武功內(nèi)力的小丫頭攀爬倒是格外熟練呀?!迸诵χc著峭壁稍微凸出來的一點地方輕松自如地跟著長花的動作往下,似乎頗有興致。
長花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莫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古人誠不欺我哉?
這個女人臉上戴著一個慘白的面具,面具上用簡單的黑色畫著微笑的嘴巴,若是在晚上見了長花定會以為自己是活見鬼了,偏偏這個女人又穿著艷紅的一身長裙,身材纖細婀娜,讓長花看著不由有點擔心她會不會絆倒腳被風吹跑。
但女人偏偏就跟如履平地一般,跟自己又流血又咬牙的狼狽樣形成鮮明對比,但女人又不攻擊長花,像是在觀賞什么一樣。
“你中了一刀,差點刺中了要害你知道么?”女人摸著下巴看著長花問道。
“這不廢話么?”長花想,別人捅了自己一刀自己能不知道?
“但你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女人頓時贊嘆出聲,像看見了什么稀奇玩意兒一般,“要知道常人在這種疼痛下早就昏厥過去了,你居然還支撐著往下爬?!?p> “我不是常人。”長花覺得這句話用在這個女人身上也同樣適用。
“有趣有趣!”女人笑著繼續(xù)摸著下巴,“小家伙,你可識得我毒卿言?”
“嗯……”長花想到昨天和老頭的談話,“你跟那個糟老頭子認識?”
“你是說毒殷老兒嗎?”女人點了點頭,“你倒是如他所說是個可造之材?!?p> “你就是來救我的?……”長花沉默了,雖然老頭那晚說了“但那人不怎么靠譜”自己有了心理準備,但這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你要沒力氣了吧?!迸丝粗植煌訌棻阒懒碎L花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
“是的,如果不是在這里跟你扯,我或許還能往下爬點?!遍L花已經(jīng)不指望她了。
“跳下去。”
長花懷疑自己耳朵出了點問題:“你跟我開玩笑呢?”
“下面有湖,這種高度死不了人?!迸说亟忉屃艘痪?。
“我已經(jīng)半條命都沒了,姐姐。”長花覺得這種高度下去的沖擊自己真的不一定能招架住。
“哎呀,居然叫我姐姐呢,真不好意思。”女人呵呵地笑了,“不過你知道,你的傷口都在自愈么?”
長花頓時一驚,這個她還真不知道,這個自愈能力是長家歷來長子才能擁有的巫術才是啊。
長花低頭查看傷勢的一瞬間,女人忽然一腳飛踢過來:“磨磨蹭蹭的,搞快點!”
長花頓時花容失色,趕忙把手中的冰劍狠狠扔到下面的河流試圖打開一點湖面的張力,讓自己掉的時候不那么疼。
待到快接近懸崖底部的時候長花發(fā)現(xiàn)河流是流動著的,她不由松了口氣。
撿回來一條命,這個幫手真的沒什么用,不來也沒什么事,但很快,長花就不由感慨一句: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