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是最近過于勞累,長花聽了南澄的話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壓抑什么一般輕聲問道:“你迷上我?……可是、可是我只是一個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呀……”
南澄了然一笑,看著長花這帶著嬌羞之色的小女人模樣頓時膽子大了一些,伸手握住長花的手:“與年齡無關(guān),陛下您戰(zhàn)場的英姿,深深令我著迷……”
“這樣……這樣不好吧……”長花似在極力克制著什么,想抽回手卻被南澄牢牢地抓住了。
“陛下……請讓我今晚來…服侍您……”南澄說著,面上飛過一抹紅暈,攬住長花的肩。
“不……”長花極力搖頭,露出渾身無力的樣子。
“可是陛下您現(xiàn)在身上是不是火燒般痛苦?陛下……讓我來……”南澄淺笑著說道,伸手便想撫摸著長花通紅的臉頰。
“啪?!遍L花一巴掌打開了那只手,先前的嬌羞模樣蕩然無存,用一臉玩味的表情看著近在咫尺的南澄。
“陛、陛下……”南澄一驚。
“還不快撒開你的蹄子?”長花冷笑一聲。
南澄回過神來連忙松手,跪倒在地。
“我真是受不了,我還未成年吧?你就往我粥里下春藥?你還是人???”
長花靠到椅子上,原形畢露,一臉嫌棄地看著面前跪倒在地上的男人。
“陛下……我只是、只是太過思念陛下,看陛下近來為青將軍失蹤的事悶悶不樂,才斗膽這樣……”南澄這么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面露害羞之色。
“想這樣讓我開心?”長花有些不敢置信地側(cè)目看過去,“那種事我無所謂,但你這種不安好心還沒點男人味的可給我安分點吧!”
南澄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低下頭:“是……不會有下次了……”
“出去吧?!遍L花搖頭加擺手示意他趕緊出去。
“是……”南澄起身準備離開,卻在回頭的一瞬間又被長花叫住了。
“慢著。”長花這么說著,他馬上回頭,眼前頓時一亮。
然后長花就把飯盤端過去給他:“幫我?guī)С鋈ァ!?p> 南澄挑了挑眉,低頭應(yīng)道:“是……”
長花見他離開了才轉(zhuǎn)身倒到床上:“小樣,這點小毒也敢動我?”
“你倒是自在。”老頭又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了,他邊說著邊搜刮起長花賬營里的酒來。
“不自在難道要我為這些事煩死?”長花不屑地冷哼一聲,“這些豬一樣的隊友我早就習慣了,關(guān)鍵是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勝敗就此一搏。”
“你這小丫頭怎么總喜歡做一些拿自己的命冒險的事情呢?”老頭樂呵呵地笑了,他果然沒看錯。
“我也想不冒險啊,這前前后后都有人在逼我玩命啊?!遍L花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她本是已死之人,長墨用這個鳳儀凰上歷來的血咒轉(zhuǎn)移給自己,將自己復(fù)生,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從沒有考慮過他人的看法,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尊女卑,血統(tǒng)至上的鳳儀凰上,自己處在武帝這個尷尬的位置上,活著有多難。
就像以前還是長家掌門的時候一樣。
她如果想活下去,想那些無辜的、將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百姓于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那她就只能賭上這條命。
她一無所有,全世界都是她的牢籠,她只有拼了這條命,才能為自己爭來想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