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慕容公子與盛廷
天空灰蒙蒙的,又飄雪了。
薛錢搓著手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怎么還不出來?世子不是病了嗎,怎么還有這規(guī)矩?!”
一旁站著的清風(fēng),是齊王世子的貼身隨侍。
聞言笑道:“薛校尉要不也去洗洗?畢竟一會兒也是要面見世子的?!?p> 薛錢反手就往清風(fēng)頭上拍去,面相清秀的年輕人靈巧一躲,正好看見他妹妹明月領(lǐng)著那個女大夫出來。
“來了來了,我這就把人帶過去……哇……”清風(fēng)愣了愣,“這就是剛才那位景大夫嗎?”
薛錢順著清風(fēng)的目光看了過去,眼睛一下就直了。
原諒他才疏學(xué)淺,除了‘這也太好看了吧’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別的詞句來形容眼前的人了。
清風(fēng)常年跟在齊王世子身邊,什么樣的美人沒有見過。
不過薛錢這副模樣他還是頭一回見,他笑著捅了捅薛錢的胳膊:“薛校尉,回神了?!?p> 薛錢瞪了清風(fēng)一眼,干咳了聲,大步朝景喜走了過去:“走吧,帶你去見世子?!?p> “好!”自從換了身衣服出來,景喜已經(jīng)從好多人眼里看到了類似驚艷的目光,再見薛錢這樣,她也見怪不怪。
清風(fēng)在前頭引路,薛錢就在后面叮囑景喜:“待會兒見到世子你不必緊張,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清風(fēng)說,清風(fēng)人很好說話的。”
很好說話的清風(fēng):“……”也不知道薛校尉哪只眼睛看到人家緊張了,反正他是沒有看出來的。
走過長廊,又穿過一道月亮門,景喜這才跟著來到一扇門前。
清風(fēng)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鲆宦暤摹M’字之后,他才去推門。
門只開了半扇,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一道繡著遠山翠竹的屏風(fēng),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景喜在清風(fēng)的指引下走了進去,薛錢緊隨其后,不過一只腳才跨進門檻就被清風(fēng)給攔住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薛錢瞪了清風(fēng)一眼。
清風(fēng):“薛校尉,之前我說過了的,讓您去洗漱,您不去,就不能進?!?p> 薛錢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門在自己眼前關(guān)上。
景喜被帶到了屏風(fēng)內(nèi)。
在看清室內(nèi)的情形后,景喜驚了驚。
她首先看到一個人,裹的很嚴實,即便是在燃著炭的室內(nèi)還披著一件黑色的皮毛大氅,正坐在一張矮榻前寫著什么。
乍一眼看過去還挺嚇人的,因為他的面色很白,蒼白的甚至有些不健康,尤其是在黑色皮毛大氅的映襯下。
但這絲毫阻擋不住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清冷貴氣。
這……就是齊王世子?
他不是病了嗎?還在寫寫畫畫個啥?
而且怎么和原主中描寫的不一樣呢。
原著可沒說男主是溫潤如玉、氣質(zhì)如仙的款的啊。
景喜向清風(fēng)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清風(fēng)立刻介紹:“景大夫,這是慕容公子。”
哦~景喜暗暗點頭,她就說嘛,他不可能是男主,倒是像那個久病成醫(yī)的藥罐子軍醫(yī)慕容玉。
那個在原書中對女主死心塌地、默默守護的男二號。
景喜不知道怎么行禮,點了個頭:“見過慕容公子。”
慕容玉停筆,抬起了頭:“你就是救了薛校尉的那位女大夫?”
景喜點頭,看了他一眼,不禁感嘆,這人果真和原著里描述的一樣,是個謫仙般的人物。
而且男二就是是男二,和其他配角果然不一樣,剛才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很漂亮呢。
可他在看自己的時候,眼里卻沒有一絲波瀾。
不過男二已經(jīng)出來了,男一還會遠嗎?
慕容玉站了起來,身姿頎長如修竹:“你跟我過來?!?p> 景喜被帶到了床邊,床上掛著兩層薄薄的帷幔,只隱約能看到里面躺著一個人,但卻看不到那人的容貌。
清風(fēng)忙挪了一個凳子過來請景喜坐,又在病人的手腕上覆上了一層白帕。
景喜低頭望著那截露出來的蜜色手掌,以及指腹和虎口處的薄繭,挑了挑眉。
是欺負她是生人還是怎么的,床上躺著的人真是齊王世子?
她不信。
原著有一次提到了,男主手很漂亮的,雖然這只也不錯,但不夠完美。
“怎么了?”慕容玉見景喜遲遲不診脈,蹙眉問。
景喜認真的說:“抱歉,我不診脈的。我現(xiàn)在想檢查一下世子的腹部,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這……”清風(fēng)顯然是覺得有些為難了,他游移不定的看向慕容玉。
慕容玉微微點了下頭。
清風(fēng)這才將帷幔打了起來:“景大夫請?!?p> “好的,”景喜低頭,開始卷袖口,因為新?lián)Q的衣服袖口著實寬大了些。
她做這些小事的時候很仔細,神情也很專注,可當她抬眼去看床上那個人的時候。
她的腦袋一下子懵了。
和床上那男人對視的那一刻,她腦子里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如同猛獸一般掙開柵欄沖了出來,沖的她腦仁疼。
鮮紅的嫁衣,蜜色的肌膚,床下的兩雙鞋子,孩子的啼哭,原主的撕扯,男人的背影……紛沓而至。
就算景喜沒有見過這具身體的老公,此刻她也認出來了!
這個躺床上的男人他根本就是盛廷!壓根不是什么齊王世子!
她就說嘛,齊王世子的手很好看的。
可是……他不是去敵軍當臥底了嗎?
景喜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與剛好處于短暫清醒期的盛廷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盛廷一雙劍眉緊緊的蹙著,似乎是在隱忍疼痛,又似是在努力分辨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那個妻子。
景喜來的時候外頭在下雪,額前一縷碎發(fā)被淋的有點濕,此刻因為低著頭,那滴水就從發(fā)梢垂落了下來。
剛好滴落在盛廷高挺的鼻梁上。
“……”景喜張了張嘴,“對不起,我?guī)湍悴粮蓛??!?p> 景喜開始摸最初清風(fēng)搭在盛廷手腕上的白帕子,不過大概是受到原主這具身體的影響,她的動作竟然不受控制的有點慌亂了起來。
她竟然把帕子給懟到了枕頭底下,她立即伸手去枕頭底下摸。
然而她死也想不到,她重新從枕頭底下摸出來的,竟然是一把匕首……
拔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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