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沒有殺意,莫名被跟蹤都讓人不爽。
回客棧換了衣服,南鈺卿與綠尤商量一番,決定甩掉這些家伙,換個地方,客棧人多眼雜。
約定好明日午時在城外第二個茶亭見,便兵分兩路。
綠尤走出去,在那些人能看到的地方大方露了個臉,向北方走去。
那邊里巷遍地,用來擺脫跟蹤再合適不過!
綠尤大搖大擺地踏入北市后,就發(fā)現(xiàn)那伙追兵分目標(biāo)不是她!
莫名的有點郁悶……
那種心情大概就像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相親對象,然后發(fā)現(xiàn)相親對象是頭牛。
一腳踹飛腳邊的石頭,在北市逛了起來。
前方傳來吵鬧聲,綠尤想著,反正要明天中午才會合,便朝著熱鬧湊了過去。
輕松地擠到最前排,只見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拉著一個年輕的姑娘,那姑娘遮住的半張臉上布滿了凹凸不平的痕跡。
但是,這只是表面的,實際上疤痕之下已經(jīng)好了十之七八。
上面覆蓋著一層妖力……
旁邊一個老者坐在地上拉著姑娘的另一只手祈求著。
圍觀的人群唏噓不已,卻沒人上前幫忙。
綠尤看了一圈,找了個看起來很會說道的大娘問道。
“大娘,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那大娘見她面生,不像周圍人士,拉著她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說起這肖老頭,也是真慘,他這兒子真不是個東西??!”
肖老頭年輕的時候,是樂坊的樂師,祭典祭拜的時候需要樂師禮樂。收入還算不錯,算是他們這片的殷實人家。
那男人是他兒子,早些年落了場病,臉上留了印子一直沒好,人喊麻子。
后來做生意失敗,又結(jié)識了一幫狐朋狗友。
帶著他去賭錢,一來二去的上了癮,把肖老頭的積蓄全花光了。老婆被他逼死了不說。
還發(fā)脾氣還把年幼的女兒半邊臉燙傷了,可憐一個女孩子啊,原本長得清清秀秀的。
肖老頭老了,失去了樂坊的工作,肖清清倒是跟他學(xué)了琴技。只是臉上有疤,樂坊也不收。
現(xiàn)在只靠著在茶樓等地,勉強維持生計。
“這不,一段時間沒來,一來就把他爹存的銀子全拿走了,早上輸完,這會又把主意打到這女兒身上來!真不是個東西!”
那大娘說著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見綠尤準(zhǔn)備往前,還拉住了她,勸解到:
“可別去湊這檔子事,這個肖麻子正經(jīng)朋友沒有,狐朋狗友多了去了!看見沒……”
大娘眼神示意了一圈:“原本好些人家看不過去,上前拉過幾回。全都讓那肖麻子找了這塊的地痞上門鬧,見天的鬧!最后還是破了財才消停。
現(xiàn)在,這心里在怎么氣,也沒人敢去拉了?!?p> “那怎么不告官?”綠尤不解。
“哎呦!這清官還難斷家務(wù)事,更何況……”大娘訕笑著住了嘴,不愿再說。
這樣看來,這里面,恐怕水深著呢。
綠尤不顧大娘的勸阻,上前抓住了肖麻子的手臂。
“啊……!手,手要斷了……”
力道之大,讓他手指都失去了力氣,慘叫出聲。
肖清清手上的束縛消失,連忙彎腰扶起地上的肖老頭。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肖麻子齜牙咧嘴地叫囂著。
“管你是誰?!币话褜⑷怂Φ降厣希骸皾L!”
“你敢管老子的事,你給我等著!”肖麻子捂著手臂,一邊走一邊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