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時久郁悶的跟在傅施言的身后,拖著兩個行李箱。
時久什么性格,如果說這個世界,傅施言不了解她,便沒人了解她了。
悶悶的跟在自己曾經(jīng)的大哥,如今的債主身后,也不裝作為人師表了,恢復(fù)自己技術(shù)宅的性格,坐上傅家派來的專車,跟著傅施言回到了傅家。
時久下了車,剛推開門,便聽見傅興國在屋里氣憤的聲音。
“反了天了!他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當(dāng)老子的?!?p> 這時候,站在傅興國一旁的管家,安慰著開口。
“老爺息怒,少爺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爺從小就有主見。等少爺一會回來,您問問他不就行了嗎?!?p> 這時候管家看見推門而入的傅施言以及時久眼睛頓時發(fā)亮。
“老爺,你看誰來了?”
傅興國生氣的轉(zhuǎn)過身憤憤不平的罵著,當(dāng)他看清進來的是誰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將嘴里的國罵咽回去。興奮的來到時久身旁,一巴掌排在她的肩膀上。差點沒將她拍背過氣去。
“好小子,總算舍得過來了,自從你父親去世,有好長時間不見面了吧?!?p> 說完,根本沒搭理站在一旁的傅施言,拉著她來到沙發(fā)旁坐下。
“怎么樣,老師當(dāng)?shù)睦鄄焕??累就回來吧,傅家還是養(yǎng)得起你的。”
時久愧疚的看著眼前的老人,眼角有些濕潤,時爸爸那邊的長輩在時久沒出生便去世了,母親是個孤兒,所以如果說還有誰算時久的家人,那絕對是眼前這位鬢白的老人。
“不累,這次過來是學(xué)校那邊安排的教師培訓(xùn),等到完事了就回去了。不過,伯父你剛剛怎么了?發(fā)那么大的火?!?p> 傅興國提起這個就來氣,語氣再次變得激烈起來。
“還不是你大哥!老子給他安排一門親事。他說什么不去,還找借口跑到s市去了?!?p> 說到這里,傅興國喝口茶,再次開口。
“喬家那閨女我看挺好的,我就納了悶,他傅少爺是看不上那閨女哪點啊?!?p> 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施言,傅施言進門之后就沒有過說話,一直看著自己父親跟時久聊天。
時久看著大發(fā)雷霆的傅興國,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這個老人,只能保持中立。
“我哥應(yīng)該有自己想法吧?你問問他就知道了?!?p> 傅興國撇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語氣冷淡的開口對他說。
“你怎么說,不給我個合理解釋,今天老子就是壓著你,也要把你壓到喬家跟那個姑娘見上一面?!?p> 傅施言聽完這句話,沒有說話,只是起身回到樓上。
傅興國看到他這個反應(yīng),更加生氣了,將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手指顫抖的指著傅施言。
“時久,你看看你哥,還把不把我這個當(dāng)老子的放在眼里。”
看著臉都被氣紅的傅興國,時久只能安慰對方。
“伯父,你別生氣了,身體重要,身體重要…”
只是時久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傅興國更加生氣。
“別以為老子歲數(shù)大,就不能揍他。我真是…老劉,把我拐杖拿過來,老子今天非要打死這個逆子?!?p>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劉管家趕緊走過來當(dāng)和事佬。
“老爺,您看。少爺剛下飛機,肯定累的很,心情不好很正常,您讓少爺休息之后再問他,成嗎?”
可能是管家的話起到了一定作用,傅興國重新坐回沙發(fā)里,氣憤難平的冷哼一聲。
“哼!算他走運,老劉,去給我換套茶具?!?p> 聽見他這么說,劉管家才松了一口氣,連忙吩咐一旁等候的已久的傭人收拾收拾。
同樣時久也松了一口氣,生怕老爺子把自己氣個好歹。
傅興國和時久又聊了一下午的家常,就這樣到了晚上。
這時候傭人看著相談甚歡的一老一少,忍不住插嘴開口。
“老爺,吃飯了?!?p> 這時候傅興國才恍然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時間。
“行了,謝謝小時陪我這個半步黃土的老頭子聊天,走吧吃飯吧。老劉,去問問那小子吃不吃。”
一老一少來到餐廳坐下,這時候才看見傅施言手里拿著一分文件,走了過來。
時久看著他將文件放在傅興國面前,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吃飯,期間沒說一句話。
傅興國看完文件之后生氣的拍在餐桌上。
“混賬!當(dāng)我傅興國死了嗎?”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傅施言才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緩緩開口。
“喬遠恒經(jīng)營不善,加上這幾年新興行業(yè)崛起,喬氏集團虧了好大一筆,一直壓著不被喬老爺子知道,你口中的喬薇私生活糜爛。他們只是欺負咱們傅家沒有根基而已?!?p> 傅施言說完,一個人回到了樓上。時久看著翻看文件嘆氣的傅興國,知道這不是她一個外人能管的。
草草的吃了幾口,便起身跟傅興國告退。
“伯父,天色不早了,您也早點身體注意身體?!?p> 傅興國頭也沒抬的看著手中的文件,嘴里吩咐一旁的劉管家。
“老劉,去給時久收拾一間客房。小時啊,這幾天你就住在家里吧。明天我讓老劉安排一個司機,負責(zé)送你去z大。早點休息吧,忙活一天了?!?p> 說完,便揮手示意劉管家?guī)е鴷r久去她的房間。
回房間的路上,劉管家看著許久不見的時久一陣感慨。
“時少爺,一晃六年未見,您過的還好吧?”
“挺好的,劉叔。這幾年勞您費心了?!?p> 劉管家知道時久說的是什么,便朝著二樓走過去,一路上兩人聊了很多。
時久大致了解到這幾年傅家的情況。
自從時久上了大學(xué)之后便沒在回過這邊,很多事她都不知道,不過傅興國生病這件事,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大二那年,時久的父母過世沒多久,傅施言便從s大回到了傅家,便沒在回來過。后來她看新聞才知道,傅興國因病導(dǎo)致身體出了點情況,傅施言回傅家便是去接手傅氏集團去了。
劉管家?guī)е鴷r久來到客房之后便開口對她說。
“好了,時少爺,您的臥室到了,我就不打擾了。”
“謝謝劉叔。”
當(dāng)劉管家走后,時久來到床邊“噗通”的一聲,一臉幸福的親昵著身下的被子。
“唔…累死我了?!?p> 一整天沒有好好休息的她此時身上仿佛沒有骨頭一樣,趴在床上。
過了一會,時久脫掉衣服,正準備解開纏在身上的好好洗一個澡的時候。
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時久就這么僵著手,看到傅施言拿著電腦來到她房間里,神色不善的看著她開口。
“你哪里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