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御塵,勿要轉移話題,現(xiàn)在應該給父皇交代的人是你!”
淡黃色明袍加身的南御景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高貴典雅的氣息,可卻是依舊的無法讓人忽略他如月般的面龐的猙獰。
“交待?什么交待?這個女人本就是自土匪窩里面出來的,只要......有心之人賞一塊肉就會立馬的變得搖尾乞憐的。
所以,父皇你真的覺得這個女人的話可信度高嗎?”
似乎是被血色染紅了的錦袍隨風飄揚著,他薄而涼的唇微微的勾起,僅僅的只是在須臾的功夫就將自己身上的疑點一點點的脫離掉。
南御景眼看著南御塵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的嫌疑摘了出去,溫潤如玉的眸子淺淺而落下一抹陰沉。
須臾,南御景在抬起眼眸間,那里面又恢復了平日里面的謙謙君子般的光華。
“四皇弟,你倒是挺會為你脫罪!可是,你不防解釋解釋這個女子,為何在這大殿上面的那么多人她不指認,偏偏的,就指認了你?”
南御景句句話語間夾雜著的盛氣凌人的質問卻完全不被南御塵所放在眼睛里面。
他紅袖微揚間,邪肆而風云不驚的話語落了地:“這,便就要問太子殿下你了!”
南御塵幽幽然然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悄無聲息間引到了南御景的身上,薄唇微勾起一抹涼意來。
南御塵刻意的將火勢引到了南御景身上的做法,令南御景心中騰的而起一股子的怒意來,只不過須臾的功夫便就被他不動聲色的壓抑了下來。
他冷唇微勾:“四皇弟,這錯誤是你自己造成的,與我有何干系?”
“皇兄,你這話倒是問得巧妙??墒悄阕约阂仓肋@個人是我塵王府的暗衛(wèi),如今,卻替你說話。莫不是,皇兄,你是花了諸多的重金收買了她?”
南御塵這番看似是不經意間的話語,卻是再次的讓萬盛帝的心中懷疑的種子一點點的生了根,發(fā)了芽。
萬盛帝的心里面一直都知道皇室之間的奪位之爭是避免不了的,可是,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鬧到明面上來。
可,一直急于想將南御塵扳倒的南御景卻是在此時忽視了這一點,而將自己的所有偽裝都拋了開來。
“塵王殿下,那只是因為我看不慣你在私底下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才會去太子府揭發(fā)你!”
王煙柳意識到局勢將要反轉,她立即的開口義正辭嚴的沖著南御塵說道。
聞言,南御塵那生的一雙深邃卻是邪肆凜然的眸子里面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快速的閃現(xiàn)而過一抹陰沉的肅寒來。
須臾,他薄唇上擒著一抹笑意。
南御塵緩緩的走到了王煙柳的面前,他在王煙柳的面前微微的半蹲了下來。
他輕輕的挑了挑眉,端的是一派風華絕代的模樣。
“王煙柳,你口口聲聲的說,本王殺盡了江城的所有人并且和朱知府、林知府暗中的勾結,那么,本王問你本王何時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南御塵周身間所散發(fā)著的強勢而冰寒的氣息太過于的橫沖直撞而不給人絲毫喘息機會的壓抑感讓王煙柳不由得微微的后退了幾步。
她看著南御塵的那雙眸子,迅速的低下了眸子答道:“在江城發(fā)生水災后的一個月!”
“發(fā)生水災后的一個月本王從來都沒有下達過這樣的命令,而且在那一段時間里面聽府里面的其他暗衛(wèi)說你在水災發(fā)生前的一個月就已經消失了。
這一點,你怎么解釋?還是說你想給本王按上一個神算子的稱號?說,本王早就預料到了江城水災的發(fā)生?”
面對著南御塵的質問,她的面色瞬間的白了白,心中暗呼不好。
可是即使如此,南御塵缺依舊的并沒有就此放過了她。
他邪肆的眸子閃現(xiàn)著咄咄逼人的氣勢:“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太子府的人,你潛藏在府中是為了監(jiān)視我的嗎?”
隨著南御塵的話語落了地之后,人群中的云世深薄唇淺勾起一抹旁人所看不懂的深邃。
這個太子殿下,明擺著的今天這一局是輸定了的!
“四皇弟,就算是江城一事和你沒有關系。那,清影閣又是怎么一回事兒?”
南御景冷著一張臉,沉聲發(fā)問。
聞言,那似于書生的臉上端的是一派的坦然自若:“皇兄,凡事皆需要證據(jù)。只要,太子殿下你今天拿出所有的證據(jù),我定當場自刎認罪!”
“好,好,好......四皇弟,你既然如此的嘴硬,那就莫要怨的皇兄了!”
南御景冷冷瞟了南御塵一眼之后便就將懷里面的一些信封拿了出來,呈交到了萬盛帝的手上。
“皇上,這些信都是四皇弟暗中背著你與朝中大臣來往貪污受賄的證據(jù)。這其中還有一些是與玥國太子步凌冽來往書信......”
南御景的話語落了地的時候南御塵與萬盛帝二人的面容再一次的大變了起來。
前者,似乎是在恐懼于這些書信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后者,似乎是對于私通外敵而感到震怒!
萬盛帝沉著臉將那書信一封一封的打了開來,每打開一封南御景發(fā)現(xiàn)萬盛帝的面容越發(fā)的難看了起來,心中更加歡喜這一次能夠將南御塵成功的拉下馬!
當萬盛帝將所有的書信都看完了的時候,突然臉色一片鐵青。
他怒的拍案而起,他將手中的拆開的信一一的摔落在地:“夠了,太子,你拿這些空白的信紙來糊弄于朕,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萬盛帝的怒火才剛剛的落了地,處于呆愣之中的南御塵立即的走上前去,卻是發(fā)現(xiàn)眼前掉落在地的竟真的都是一張張的白紙。
“父皇,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兒臣之前真的看到過里面關于南御塵與敵國來往的書信內容......”
“住口!太子,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還有沒有一丁點身為太子的氣度?如此的容不下自己的手足兄弟,看來,這個太子之位你也沒有必要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