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zhàn)士的傷口剛處理完,凌云飛滿頭大汗的出了宿舍!由于小戰(zhàn)士失血過多經(jīng)過處理之后也睡著了。他的傷口足足縫了十多針,另外漢陽造步槍的子彈已經(jīng)穿透了他的大腿脛骨,看來就算他進來恢復的再好也得烙下終身的殘疾了。
凌云飛只是在門口無意間看見,這個小戰(zhàn)士好像沒這么簡單,他的身體此時有劇烈抖動起來頭上滿頭大汗,兩只眼睛瞪得發(fā)直。凌云飛剛反應過來沖進去時他已經(jīng)斷了氣兒了。
凌云飛自然是很自責的,但是他后來一想那個小戰(zhàn)士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自殺。而且還是咬舌自盡,這近來發(fā)生的事情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這事兒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凌云飛心里暗自想。為了查清給一切,他不得不將那個小戰(zhàn)士的尸體又翻了一遍。起初他覺得沒有什么,但是后來在他淌過的床板下用血跡寫下兩個字,提防!
想到這兒,凌云飛不寒而栗!
“難道那個混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不行必須通知行動組提前行動,要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彼烈髁艘痪?,剛轉(zhuǎn)頭要走時,在門外一個傳令兵跑過來。
“參謀長,這個是營長讓我給你的邀請函,他定在明天上午在聚仙樓宴請您,到時候請您務必到場?!眰髁畋?,把混蛋營長的指示傳達完轉(zhuǎn)身要走時卻被叫住了。
“哎,你等等!”傳令兵停住了,凌云飛轉(zhuǎn)身從抽屜拿出十塊銀元遞給他。
“兄弟你也挺不容易的,一點心意拿去買酒喝。哦,對了你去把林生給我叫來,我找他有點兒事兒。”傳令兵也不敢多問知趣兒的笑了笑走了。
凌云飛此時拿著手中這看似如此普通的一紙請柬??墒谴藭r在他心里卻是萬般的重,重的他仿佛有些喘不上氣了!
他站在原地徘徊并沉吟說:“這老小子到底要干什么,莫非這是一場鴻門宴?”為了防止行動計劃被泄露,他必須告訴潛伏小組全部陷入靜默。經(jīng)過他的猜測與推斷!,恐怕那個小戰(zhàn)士的死也和他有一定的關系!
畢竟,自己給他處理完傷口之后還去外邊透露口氣。雖說這兩者之間間隔的時間不過五分多鐘,但如果要是混蛋營長故意加害的話也是夠的!他在自己的宿舍里反復踱步,直到外邊傳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你快進來,那老小子沒有懷疑你吧?”林生笑笑說:“就他們這兩下子還想跟蹤我,放心吧那老東西的確派人跟著我被我給打發(fā)了?!?p> 凌云飛坐在一把椅子上!轉(zhuǎn)頭說:“真不知道這老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今天他突然給了我一封請柬,我懷疑這件事絕對沒有這么簡單。馬上告訴你的兄弟時刻準備戰(zhàn)斗,對了你自己兄弟都可靠嗎?”凌云飛問。
聽到這句話林生表情瞬間變了說:“參謀長,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我只是讓你反復確認,畢竟咱們這個計劃牽扯的人實在太多了,一顆老鼠屎還能壞了一鍋湯呢。好了,我也沒有說別的!你轉(zhuǎn)告靳忠營長他們,混蛋營長生性多疑,他們都落腳點應該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建議他們趕緊前往備用落腳點,并且在這幾天隨時處于待命狀態(tài)?!?p> “是參謀長,我都明白。不過據(jù)我所知,這老小子生性狡猾,明天的宴席用不用我拍一個班的人保護你?!绷柙骑w淡淡一笑說:“你就放心吧,他不會拿我怎么樣的!我一切自由安排,你只需要這幾天看住你的兵,萬一有什么不對勁立刻向我匯報?!?p> “是!”林生應答了一聲,把剩下的少半瓶酒全都倒在身上。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給那個混蛋營長施一記障眼法。
在外邊兒的,幾個士兵和他簡單寒暄了幾句就縮回營房去了。畢竟現(xiàn)在天兒也不早了,只有傻子才愿意在這個時候在外邊兒受凍。
此時武志謙他們都在聯(lián)絡站里,這個時候通常街上的哨兵都已經(jīng)困乏了!所以也就不用擔心暴露了。在一樓靠窗的位置上,王天正在那里坐著。此時在他面前已經(jīng)擺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幾個素菜。
武志謙過了一會兒也坐過來,但是卻等來王天的一句抱怨。
“我說老兄,你這也太摳了點兒吧!我今天幫了你這么大一忙,你就打算用這點兒東西搪塞我?”王天滿眼的嫌棄,要說也難怪他們倆在復興社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孽緣深重了。
“你愛吃不吃,小爺我一個人還不夠吃呢。”兩個人就此就要懟起來,其他的行動隊員雖說都在旁邊看著,但是沒有一個人出聲。在他們看來這已經(jīng)是習慣了,如果他們倆人見面兒要不吵上兩句好像誰都覺得缺點什么。
大約十多分鐘后,這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爭終于停止了。隊員們看夠了熱鬧也就都休息去了,畢竟明天他們還有不少任務。
此時,只有外屋的燈還亮著,其實也就是一盞煤油燈而已。在那個時候普通人家是裝不起電燈的。
“說吧,處長讓你過來干什么的?如果要是跟我搶功的那就請回吧!”
“我說你可別不知好歹,是處長他老人家讓我來幫你的。再說,我走不走你也決定不了畢竟你上邊兒還有凌科長管著?!?p> “好啦說正事兒,我聽說你在海沽的案子失手了。我這兒倒是也聽到過一些風聲,但是具體的事情我還不太清楚你和我細說一下?!?p> “往事不堪回首,喝酒!那件事兒等你們這兒都處理完之后我再慢慢和你說。反正距離任務期限還有一個多月,大不了我忙完你們這兒,你再跟我回處里咱倆一塊兒查這件事?!彼f這句話的時候滿眼的惆悵,可以說她還對幾天前的案子耿耿于懷。
他們都沒有做聲,而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飲下肚。突然窗外吹來的一陣夜風,讓兩人感到了一絲寒冷。他們剛要伸手關窗時,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人在窗戶外邊兒的支架上綁了一支鋼筆。
兩人看見這支鋼筆都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指定是凌云飛派人送來的行動信號。頓時,兩個人進入了高度緊繃狀態(tài)。
這支鋼筆的確很特殊,打開筆蓋兒之后直接就可以看見里邊的鋼筆芯。在鋼筆芯上纏繞著一條看似沒有任何字跡的紙條。
后來他們特定的藥水兒,將紙條經(jīng)過浸泡一行字顯露在眼前:“計劃提前,限于子時到達指定位置待命。”可是因為計劃的突然提前,催五爺?shù)娜烁緛聿患巴ㄖ?,所以這次行動他們注定是要孤軍深入了。不過還好,曹鵬在紙條的正面用微縮膠卷復制了一張存放煙土的倉庫平面圖。
這張看似一根兒手指頭大小的地圖,或許會成為他們行動成功的唯一保證。兩個人對視一眼后,分別通知各自的人員準備武器隨時準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