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站起身，摸摸下巴蒼白的胡須，“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姬白鈺先生，我們就先告辭了?！?p> “好的，葉落老師?！?p> 江小川站起身，林婉欣跟在他后面，輕快的走著。
等兩人走后，姬白鈺看向楊天際，“葉落說的，失去了靈魂，你想到是誰了嗎？”
楊天際少見的皺起眉頭，臉色凝重，搖搖頭，“沒有，但我有一種感覺，這次的案件，恐怕不會很順利。”
楊天際的能力是未來預知，感覺異于常人，能模糊感知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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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川和林婉欣離開咖啡館，走進相鄰兩棟樓中。地面是碎石子，上方是連接樓房廚間的排風扇，四下無人，十分安靜。
他搓搓臉頰，伸出兩根手指，彩色的光線由身體鉆出，像流離的飛魚，匯聚到手中，逐漸變成卡片的樣子。
他放入卡盒，松了口氣，抬起頭，對林婉欣說，“回家嗎，我送送你?！?p> 林婉欣手里右手拿著那份文件，抬起頭，問道，“江小川，你從來沒進行過正式的研究會吧？”
江小川苦笑一聲，搖搖頭，他所有的研究會都是跟親人或者熟人一起的。
“去你家，我跟你講講注意事項，還有總設計師應該做什么?！?p> 江小川撓撓蘑菇般頭發(fā)，“這么晚了，一男一女，不好吧。”
“嘁，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兩人在附近打了個的士，一同回家。
江小川把鑰匙插入鎖芯。
林婉欣在旁邊，額間的兩撇發(fā)絲垂下，右手食指卷動右邊發(fā)絲，纏繞在骨節(jié)，然后松開。這是她感受害羞的習慣性動作，她的內(nèi)心并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江小川推開門。
地面瓷磚整潔如新，角落幾乎沒有污垢，窗戶透亮。唯一臟亂的地方時電視屏幕正對的桌面，散亂擺放幾個方便面桶，可樂瓶。
林婉欣瞇起眼睛，環(huán)顧左右，咂咂嘴，“江小川，沒想到，平日你那么邋遢，房間卻收拾的很干凈?！?p> 忽然，她頓了下，嗅嗅鼻子，從各種方便面味道的掩蓋下聞到清新的女子氣息。
林婉欣眼睛瞄向洗手間，握住把手，旋轉，推開門。在窗戶的白色玻璃臺面上發(fā)現(xiàn)三瓶沐浴乳，還有女生洗漱用的梳子。
她伸出細嫩的手指，指著那些物品，手指輕微顫抖，問道，“那那那是什么，你跟女孩在同居嗎，渣男？”
江小川忙解釋道，“什么渣男，那是姬幼蕊的東西，前些日子，她跟我學習制作卡片。你不是知道嗎？”
姬幼蕊猛地一驚，眼睛流露驚駭?shù)纳裆?，倒退半步，“變態(tài)，你竟然把她帶到家里了，那女孩才十三歲?。∩韹审w柔易推倒？”
“你的想法也太齷齪了吧，只是單純教她制作卡片?！?p> 林婉欣眉毛向下彎，皺起鼻子，露出質(zhì)疑的神色，問道，“真的，只是單純教她制作卡片嗎？”
江小川撓撓頭，眼睛瞥向別處，“哈哈，那當然?！?p> 林婉欣呵呵了聲，小聲罵到，“變態(tài)渣男，蘿莉控?！?p> 江小川訕訕一笑，“那個，關于研究會的注意事項，還有總設計師應該做什么，能跟我說說嗎？”
“嘁，故意轉移話題?！?p> 林婉欣撇撇嘴，把委托的文件遞給江小川，“我跟你講講那三位老師的情報吧?！?p> 江小川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可樂，放到桌面，坐到沙發(fā)，“抱歉，沒有茶葉?！?p> 林婉欣坐到江小川對面，搖搖頭，“沒事?！比缓箝_口道，“首先就是楊天際，他其實比你更適合做總設計師。”
“為什么？”
“天運楊天際，除了渣男、百人斬、推土機之外。他還有一個稱號，答案。在四刻印卡師之中，他是站在最巔峰的存在。在你之前，很多人都傳言他一定會是明之國五十年來第一位五刻印卡師。”
林婉欣拿出口袋玫瑰色的手機，遞給江小川，上面有關于楊天際的詳細資料。
楊天際，性別男，40歲，能力是未來預知，特點是可以模糊的感知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八歲，楊天際做過猜硬幣的游戲，拋擲九十九硬幣，正反全部正確；第一百次，實驗人員故意把硬幣豎立，楊天際依舊猜對。十歲，在蒙住眼睛，不依靠設計圖的前提下，僅憑模糊的感知，在卡紙成功繪制第一張卡片……
江小川越看越心驚，怪不得林婉欣說楊天際更適合當總設計師。在判斷力方面，擁有未來預知能力的楊天際，完全甩出他幾條街。忽然，他腦海誕生一個想法，對林婉欣說道，“要不，讓楊天際老師擔任總設計。”
林婉欣放下手中的可樂瓶，搖搖頭，“不行，第一，你是這次研究會唯一突破天塹的卡師。那三位老師吵起來，只有你能壓的住。第二，楊天際跟我的父親有仇，總設計師跟主創(chuàng)接觸最多，我怕他兩又打起來。”
江小川愣了下，“有仇，打起來，什么意思？”
林婉欣深吸了口氣，漂亮的眼睛盯住他，無奈說，“我母親是楊天際老師的師妹，他曾經(jīng)一度暗戀我母親。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