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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滅他妖魔

第五章徐府紛紜

一刀滅他妖魔 貧酒 2102 2019-11-08 06:18:06

  青江城最有名的是誰?

  徐錢義。

  最有錢的人是誰?

  徐錢義。

  徐錢義不但有名有錢,而且還有個(gè)外號叫做“徐善人”,為人仗義,仗義疏財(cái)。

  仗義的人都有很多朋友,很多笑聲,很多溫暖。

  疏財(cái)?shù)娜硕加泻芏嘞嘟?,很多快樂,很多甜蜜?p>  徐錢義的一張和和氣氣的臉上總掛著笑,掛著溫暖。

  徐錢義的一身紫色長袍上總散發(fā)出快樂和熱情。

  但他心里呢?是不是也總是快樂,甜蜜,溫暖?

  徐錢義坐在書房里,書房里有許多的書,它們認(rèn)識徐錢義,徐錢義卻并不認(rèn)識他們。

  徐錢義坐的椅子又寬又大,但就是這樣一張又寬又大的椅子仍舊忍不住他肥胖的身軀而發(fā)出吱吱聲。

  他端著一把紫色小茶壺,壺嘴被他浸在嘴里,他的一雙和善的細(xì)眼發(fā)出和善的目光,望著對面的一個(gè)人,一個(gè)老人,一個(gè)臉上干瘦眼珠蠟黃的老人。

  老人還是個(gè)跛子。

  跛子正說著話:“他去了徐家村,問了許多人,沒有人知道,我便吿訴了他,告訴他徐清厚可能在這里?!?p>  徐錢義放下茶壺,又掏出雪白的絲卷抹了抹嘴,這才說:“他一定會(huì)來?”

  跛子道:“他是個(gè)重感情的人,他一定會(huì)來。”

  徐錢義微微一笑,更顯得白白胖胖的臉上和氣濃厚:“你是說,我不重感情?”

  跛子哆嗦了一下:“沒有?!?p>  徐錢義鼻孔里哼了一聲:“是沒有,還是不敢?”

  跛子的臉也黃了:“沒有?!?p>  徐錢義看著他躬腰曲步的樣子,這才又端起紫色茶壺:“青江榜上還有幾個(gè)沒到?”

  跛子低著頭:“除了第一名的冷三笑和第三名的丁小五,都已到了?!?p>  徐錢義又把茶壺放下,慢慢的站起來,他的臉上還是那么和氣和善,但他的腳已飛出,一腳踹在了跛子的腰上,“怦”的一聲,跛子就重重倒在了地上,但他一句話也沒說,爬起來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徐錢義卻嘆了囗氣:“你也老了,老的連身子都經(jīng)不起我這腳了,多大點(diǎn)小事,至今也辦不好。青江有多少大事等著我們?nèi)プ??!?p>  跛子恭敬的聽著,臉上竟露出了滿足的神色,因?yàn)樾戾X義只要還肯打他,罵他,還肯跟他說話,說明還沒有放棄他,還會(huì)用他。

  徐錢義又掏出雪巾抹了抹了手,用手揮了揮:“抓緊時(shí)間安排去吧,冷三笑一定要來,丁小五更不能缺?!?p>  跛子應(yīng)了聲“是”,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書房。

  書房外陽光燦爛,鳥語花香,空氣又新鮮又自由。

  正如新鮮的像院里的姑娘,自由的像小姐若蘭。

  徐若蘭在陽光里,陽光里的花叢中,花香人更香。

  她縱然不能說國色天香,但你不能不承認(rèn)她清新奪目;她縱然稱不上絕色佳人,但你不能不承認(rèn)她清雅脫俗,她站在那里,仿佛一朵美麗的蘭花,又如清晨的一滴晶瑩的露珠,讓你眼前忽然一亮。

  跛子又丑陋又老殘。

  徐若蘭卻又美麗又清新。

  跛子的眼忽然閉上,仿佛生怕清晨的嬌陽刺瞎了他的眼。

  他慌忙向前走,但他的心里為什么忽然有種難受的感覺?

  他又為什么害怕看見她每次見到他時(shí)的微笑?

  他走的很快,三步并作兩步,剛出了花院的門,一股冷氣便已撲面而來。

  門外三丈的距離,冷三笑正站在那里。

  冷三笑的臉上仿佛真的罩了一層寒霜,蒼白的面孔上已經(jīng)夠冷,更有股寒霜映雪,冷冷的直接向人襲來,但他的人又正如一把利劍,冰冷殺氣,仿佛天地間唯他不破,惟他無敵。

  這股冷不但是他的殺氣,更是他的傲氣。

  青江榜第一名:無情刀冷三笑。

  他的刀呢?

  刀在心里。

  他的心呢?

  心在冰里。

  跛子打了個(gè)寒顫:“冷公子果然好信譽(yù),快請大廳里敘茶?!?p>  冷三笑木無表情:“我不是來喝茶的,我是來殺人的。”

  徐若蘭一襲蘭衣一身清新的從門里走出來:“你要?dú)⒄l?”

  冷三笑眼角動(dòng)了動(dòng):“陽光,一把陽光的刀,一個(gè)陽光的人?!?p>  他說話冷冷的毫無感情。

  徐若蘭輕皺細(xì)眉:“這里是徐家,不是殺人的地方?!?p>  冷三笑冷冷的道:“就是這里,就是這個(gè)地方?!?p>  卻聽一聲和氣的笑聲傳來,一個(gè)和氣的胖子也已走來,紫色的長衣,紫色的茶壺,還有雙紫色的手。

  徐錢義笑道:“冷少俠稍等片刻,稍安勿躁,大廳里與眾俠少且聊幾句,陽光馬上就到?!?p>  徐若蘭一臉的迷惑,望著徐錢義:“誰是陽光?他犯了什么罪?為什么要?dú)⑺???p>  這女孩子一臉的好奇,一迭連聲的發(fā)問,徐錢義的眉頭皺了皺。

  卻聽一個(gè)年青的聲音道:“他也沒犯什么罪,但是他的人和他的刀已經(jīng)攪亂了青江榜,青江榜上的每一個(gè)人都想打敗他,當(dāng)然也包括殺了他?!?p>  一身白衣,一塵不染,一柄長劍,一張英俊突出的臉。

  丁小五還要撣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真有灰塵似的。

  冷三笑冷冷的看著丁小五:“你也敗給了他?”

  丁小五笑了笑:“我縱然未敗,但我的劍已拔不出?!?p>  冷三笑道:“你不敢?”

  丁小五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遙望著遠(yuǎn)方,仿佛在遙望著一個(gè)夢。

  冷三笑道:“但若不拔劍,又如何知道是劍快還是刀快?”

  “我知道。”

  說話的是一個(gè)胖子,臉色沮喪的胖子,胖子的手里還有一壺酒,酒杯也在另一只手里。

  公孫雨酒不離身,因?yàn)樗喑钌聘小?p>  徐若蘭好奇的盯著公孫雨:“你說?!?p>  公孫雨也像丁小五一樣,遙望著遠(yuǎn)方:“我知道我的心已敗了,心若敗了,又何須拔劍,出手?”

  徐錢義“阿呵”笑了:“但你若拔了劍,出了手,又怎知他會(huì)不???”

  這道理正如無論什么事你不試一試又如何明白一樣淺顯。

  你不試一試又怎知不會(huì)成功只有失?。?p>  這句話猶如憑空一個(gè)驚雷,不但打在丁小五,公孫雨頭上,連門外的桃花娘子,杜丘也如驀然一振,似有所悟。

  眾人仿佛忽然又有了希望,他們都是有夢的人,他們的夢更不愿被人踩在腳下。

  而這個(gè)踩他們夢的人正是陽光。

  陽光呢?

  陽光已在徐府的朱紅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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