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笔⒙烦亢芸毂忝靼琢诉@小丫頭在盤算著什么:“我開車的時候,還沒人敢拉后座車門?!?p> 她坐的可是老板位,還真會挑便宜占。
喬依然抓住了他的話把子:“喔,這么說的話,你副駕座上可坐過不少人?!?p> “異性里沒有。”他笑了笑:“你現(xiàn)在有打破這個記錄的機會?!?p> “可我不想要這個機會?!?p> “沒事啊,十二點半了,我倒是不急的?!?p> 看著某人一副我跟你耗到底的表情,喬依然努力的壓制著憤怒。
又來這一招是不是?
“我很少自己開車。”盛路晨修長的手指敲點著車窗:“你挑的這個位置通常都是我或者我家狗在坐,你若真的喜歡,那也行?!?p> 說完他便拉開駕駛座車門進入,準備踩下油門。
“等等!”喬依然咬了咬牙:“我做副駕就是?!?p> 怪不得她一進來就感覺到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靠,這廝連她怕狗都知道!
-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如此的氣人。
“不管怎么樣,你心里拿捏個數(shù)吧。”喬玲嘆了口氣。
“媽,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11點半去公司開會了嘛。”喬依然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看了看手機,這會還沒到一點。
一個小時都不到,還不算路上來回的時間,夠開個啥會???想來也是為了哄她去相親找的借口吧。
嘖,以公事之名開溜,根本不給她反悔的時間,還真是......
“什么時候開始,你媽的行程都需要你來過問了?”身后傳來蒼老的聲音,喬依然渾身一僵,愣在了原地。
“哼,你爸媽的話你什么時候聽過?現(xiàn)在更長進了啊,都開始質(zhì)疑長輩了?”
這是她全家上下最怕的一個人,外公喬震雷。
喬玲本是去地下車庫接的盛路晨的,察覺身后的動靜立馬回頭,看見老爺子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女兒身邊,驚的倒吸一口冷氣。
自從喬依然一心撲在音樂上之后,老爺子便對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外孫女失望至極,任由她離家在外也不阻攔。
也只有到了逢年過節(jié),熱鬧的喜氣把隔閡消去些許,喬依然才敢回大院與家人團圓,可她每一次回來,老爺子都會從她身上挑些刺出來教訓。
這也罷了,偏偏她也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
有次話說的難聽了,喬依然實在忍無可忍,頂撞的詞脫口而出,氣的老爺子大過年的罰她跪了一夜祠堂,打了手心不下百下。
皮開肉綻的傷痛讓她一個月都沒法摸琴。
喬家百年望族,即便到了現(xiàn)代社會,老爺子的思想依舊刻板迂腐,管教后輩的手腕都是封建時期大家族的那一套,罰跪打手心,其實都還算輕的。
旁支里的晚輩數(shù)不勝數(shù),哪個不是被老爺子戒尺抽到大的?當然也正是如此,他才得以立下家主之威。
作為喬家嫡系唯一的小公主,喬依然起初與他們是不同的。
自小而大她連那把戒尺見都沒見過,又怎會想到傳聞里的那些罰痛,有一天也會在自己身上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