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亮暴跳起來,命令渠道經(jīng)理:“臥……叉他三娘娘的青蛙腿的,你麻溜的去查,查出來是哪個孫賊,看老子不嫩死丫的!”
渠道經(jīng)理立即答了個“是”就準備出門。
魏明亮:“等等等等。還有,馬上要我們公關(guān)那群每天沒鳥事干的,今晚加班把這事擺平?!?p> 許笠突然說道:“等一下?!?p> 魏明亮疑惑地問:“怎么了?”
許笠揉著太陽穴:“讓我想一下。魏總,你想不想火一把?”
魏明亮的臉擠成了麻將里的一筒:“你丫的怎么想的?不會是想說讓我承認自個兒是同同來炒作吧?堅決不行!我TM還是個沒結(jié)婚的男孩子!我還要娶媳婦的!”
雖然魏大少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沒結(jié)婚娶老婆。但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聽到三天兩頭換嫩模女友上新聞的魏大少說這話,就莫名地想笑。
許笠急忙說道:“你放心你放心,肯定不會啦。你也不想想,我許笠是那種齷齪猥瑣的人嗎?”
眾人實在忍不住“切”了一聲。
許笠轉(zhuǎn)過來對楊洋羊她們?nèi)齻€女生說:“你們誰想借魏大少的風火一把???”
三個女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表示摸不清頭腦。
許笠考慮了一下說道:“嗯,目前小羊和巧巧都還有熱度。要不這次機會就給丁茜吧?!闭f完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眾人聽到許笠的方案后,除了丁茜,都紛紛表示非??尚小?p> 魏明亮問:“那誰下的手還查不查?”
劉小濤說:“當然要查了,一碼歸一碼?!?p> 魏明亮說:“對對對,就是這個理。那個誰,你聽到?jīng)],明天早上要查不出來,你今年的獎金就別想了啊。對了,陸哥,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劉小濤笑了:“怎么辦?天塌下來該吃飯還得吃飯?,F(xiàn)在當然是帶你這個鄉(xiāng)巴佬去吃石磨老豆腐烤魚去。”
“哎呀,又吃什么好東西?也帶上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唄?!边@是馮雨兒推門進來后的第一句話。
丁茜親熱地笑著說:“雨兒姐,你怎么來了?”
馮雨兒裝作板臉的樣子:“我怎么不能來啊?我可是追逐夢想娛樂有限公司的簽約藝人,沒什么事情的時候當然得會公司報道啊?!?p> 說完這句話,走到劉小濤身邊,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再說了,我得來看著我這前緋聞男友,不要被別的什么狐貍精給勾走了。唉,你們不知道啊。這年頭做女人可真難啊。防火防盜防閨蜜不說,現(xiàn)在連男人都得防著。一不小心啊就被別的男人把自己男人給搶走了?!?p> 馮雨兒一邊說著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魏大少,后者臉憋得像個紅薯,可就是放不出屁來。
眾人哈哈大笑。
劉小濤當然清楚,馮雨兒這是看到網(wǎng)上的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趕過來想辦法幫他解圍。不由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接下來一伙人便浩浩蕩蕩地跑去在河邊的石磨老豆腐烤魚胡吃海喝了一頓。
由于心里都有事,今天就沒怎么喝酒。吃完飯后魏明亮他們回去了,楊洋羊她們也都回去加班去了。
馮雨兒望著劉小濤說道:“我陪你走走吧。”
劉小濤感激地望著馮雨兒,并不言語,兩人一起順著河邊慢慢地走著。
走了一段路之后,馮雨兒站定。雙手扶著河邊的護欄,看著兩岸的燈光映射在水面上,泛起的點點鱗光。
劉小濤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著河的對岸。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架著雪亮的鎂光燈。燈下一群工人正在忙碌著。
就這樣默不作聲半響,馮雨兒終于開口了:“現(xiàn)在是不是心里很難受?或者說很不習慣?”
劉小濤回答:“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嗯,怎么說呢?有點迷茫,就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做起的感覺。”
馮雨兒回頭看著他,她那一雙美目像黑寶石一樣熠熠生輝:“你需要安靜。”
劉小濤撓了撓頭:“安靜?”
馮雨兒沒有直接回答:“我小時候就經(jīng)常喜歡晚上一個人在水邊,把腳丫子泡在水里。聽著水浪的聲音,特別愜意。不過,好多年都沒有這樣過了。”
劉小濤笑道:“這個簡單?!?p> 說完便自己翻過了護欄,在馮雨兒“你干什么”的驚呼聲中把她也拉了過來。然后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順著護欄走了一小段路,找到一個平緩的地方,從河床上走到了河邊。
兩人并排坐著,像馮雨兒說的那樣,把腳丫子泡在水里,一股清涼的冷意從腳板心里鉆進身體。
馮雨兒撿起一粒小石子丟到遠處的水里說:“其實我剛才用安靜這個詞并不準確。應該說,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寂靜。還記得準備譜曲的那首歌嗎?”
劉小濤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天自己一眼就看中了雙生琉璃那首《寂靜》的歌詞。
馮雨兒望著更遠處的水面,用極低的聲音念了起來:“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那等在岸邊的風,是我傳給你的訊號。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海邊的海螺都知道,只是在默默地鳴唱。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夏天的風吹起秋天的蟬翼,一聲聲歌唱。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冬天的雪融入春天的花,你看蝴蝶在告白。
……”
水浪拍打著岸邊,除了帶來特有的水腥味之外,還帶著有節(jié)奏的嘩嘩聲。
對面工地上重型樁機的大錘不斷擊打著地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咚咚聲音。
劉小濤坐在岸邊摸著自己的心臟,在胸腔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撲通聲。
水面上一艘輪船遠遠地行駛過來,汽笛發(fā)出長長的鳴叫聲。
而這所有聲音,都不重要。
此刻環(huán)繞在整個天地間的,只有馮雨兒如泣似訴的念白。
劉小濤拉住馮雨兒的手一下跳了起來,大聲叫道:“我知道了!”
馮雨兒問道:“你知道什么了?”
劉小濤叫道:“我知道《寂靜》該怎么譜曲怎么配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