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這里,還有這里?!?p> 維克多看著林躍在世界地圖畫出的幾個圈,一處在中途島,一處在所羅門群島,一處位于新幾內(nèi)亞近海。
“如果我對戰(zhàn)爭走向的判斷沒有大的過失,往后幾年太平洋戰(zhàn)場的關鍵性戰(zhàn)役很可能圍繞這幾處區(qū)域展開?!?p> “地面戰(zhàn)場呢?”
林躍笑著說道:“上校先生,你是想問日軍在東南亞戰(zhàn)場的動向吧?!?p> 維克多點了點頭:“我很想聽聽林上尉的分析?!?p> 他是上校,林躍是上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年輕人的話像是有一股叫人不由認同的魔力。
“上校先生,請恕我直言,日軍的突然襲擊基本上瓦解了貴國軍隊和我遠征軍的士氣,以日軍當前行軍路線來看,緬甸怕是……很難保全,但是并不意味失敗?!绷周S點點緬甸西面的印度:“結合東南亞的氣候特點,日軍控制緬甸后會很快進入雨季,印緬邊境的叢林環(huán)境將嚴重削弱步兵戰(zhàn)斗力,而且經(jīng)過數(shù)月征戰(zhàn),日軍士兵必然相當疲憊,急需休整,這會給我們喘息之機,只要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美軍在太平洋戰(zhàn)場給足壓力,日軍便不敢輕舉妄動,等到來年,退守印度的英軍、英屬印軍、中國遠征軍與美國空軍有了協(xié)同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當可利用地形、環(huán)境與氣候優(yōu)勢,誘殲敵人于英帕爾地區(qū)。”
“林先生,你真的只是一名來自中國的遠征軍上尉?”
林躍說道:“如假包換?!?p> 維克多沉吟片刻說道:“有沒有興趣來我的部隊做參謀?當然,與遠征軍方面的接觸工作由我去做。”
林躍、要麻等人才到機場的時候什么待遇?
英國人懶得去管他們,現(xiàn)在什么待遇,維克多上校放下身段好言招攬。
若是以此做跳板,成為日后英軍和駐印遠征軍的聯(lián)絡官與參謀官,打完英帕爾戰(zhàn)役,軍銜上搞不好能壓虞嘯卿一頭,可是想想郝獸醫(yī)、迷龍那些人,他搖搖頭,婉拒了維克多的提議。
“上校先生,雖然不能做你的參謀,不過我可以幫你一個忙?!?p> “什么忙?”
林躍對他笑了笑。
……
兩輛軍綠色吉普車駛入遠征軍士兵駐地。
龍文章頭一個從倉庫出來,看到副駕駛坐的林躍,拿著鋼盔一溜小跑迎過來:“爺爺回來了,孫子們,快來接駕啊。”
孟煩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您自己認個爺爺,別把我們拉上成嗎?有奶便是娘的主兒,你看他哪里像個團長。”
阿譯說道:“煩了,你這樣講長官是不對的啦?!?p> 龍文章沒有聽見他們說什么,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吉普車拉的東西上。
“行啊林連長,還真給你弄來了,爺爺,你真是我的爺爺?!?p> 說完這話扭頭看向后面無精打采的跟班兒們:“愣著干啥玩意?搬啊……”
孟煩了遠遠說道:“團長,我們不是要撤退的嗎?”
“想回家也得有飛機才成,怎么著?你想把機場送給日本人光著腳走回去?”
孟煩了不說話了。
豆餅等人趕緊走過去,從吉普車后車廂卸下好幾個沉重的木箱子。
“四門2英寸迫擊炮,兩門3英寸迫擊炮,三挺布倫式輕機槍,另有炮彈槍彈若干?!绷周S從車上跳下來:“之前說好的?!?p> 龍文章掐了掐腰,舉起大拇指:“你很好,頂好啊。升了,副營長?!?p> 后面孟煩了戳戳阿譯的胸膛:“官位派得真大方,保不齊再過兩天,您這營長上面奏會多出一副團長?!?p> “煩了,不要這樣說啦。”阿譯說道:“林躍做的確實比我好,只要能抗擊日寇,揚我軍威,官職什么的都沒關系,你曉得伐?”
“我怎么覺著您這話里有股子醋味呢。”
不辣從旁邊經(jīng)過時看著他笑了笑:“好酸,好酸,我看是另一個人在吃醋咯。”
龍文章像個小丑一樣給英軍駕駛員作揖的時候,林躍拽著郝獸醫(yī)走到旁邊,偷摸著給了他一把嗎啡針:“這是我從軍醫(yī)那里順來的,嗎啡針,你知道怎么用吧?!?p> “知道,痛的時候扎一針就不通咧?!?p> 林躍又偷偷塞了兩瓶酒在他懷里:“這是從廚房順的,葡萄酒,沒事的時候喝兩口對血管好,不容易犯老年癡呆癥?!?p> “老年癡呆癥?你才老年癡呆癥尼,學誰不好,學那個嘴巴帶刺滴家伙?!?p> 林躍又把挎在身上的包裹摘下來掛郝獸醫(yī)脖子上:“里面有一件皮夾克,還有幾包煙,一枚打火機,兩罐咖啡粉,果醬調(diào)料什么的,你一并收好?!?p> “……”郝獸醫(yī)看著他:“你要在那邊兒多待幾天,英國人滴倉庫都得給你搬空哩?!?p> “這才哪兒到哪兒,反正這座機場早晚是日本人的,你覺著是留給日本人好,還是被我搬空好?”
郝獸醫(yī)說道:“鵝說不過尼,鵝不說話咧?!?p> “我走了,有什么需要就叫人去那邊找我?!?p> “走吧,走吧,走了就別回來咧。”
林躍愣了一下,回頭看著一臉倦容的郝獸醫(yī),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氣話,老頭兒的表情十分平靜。
他在往車上走的時候才醒悟過來,郝獸醫(yī)的意思是讓他跟著那位對他另眼相待的英軍上校。
“這老頭兒……”
嗚~
吉普車遠去,揚起一道沙塵。
“爺爺們慢走,常來玩啊?!饼埼恼聦χ嚻ü蓳]了揮手。
孟煩了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您當這是逛窯子嗎?還常來玩啊?!?p> “你懂個屁,這叫新媳婦回娘家,他能空手來嗎?他好意思空手來嗎!”
“我怎么覺著您不只是這個意思?”
“孟瘸子,你到底想說什么?”
“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位爺手上了?”
龍文章從上到下打量孟煩了一陣,忽然轉(zhuǎn)移話題,指著郝獸醫(yī)脖子上掛的包裹說道:“我猜里面一定有好東西。”
“您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您自己都說人是新媳婦回門了,那是人家孝敬爹娘的物件,有你什么事啊?”
龍文章一腳過去把孟煩了踢個跟頭:“你個死瘸子,等林躍回來我就把你換去當排頭兵?!?p> “人林座可不稀罕做你的傳令官,那樣一位全才,搞不好英國老潑皮已經(jīng)搶先下手了?!?p> 龍文章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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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馬里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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