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濁死后十五年,白清帶領(lǐng)著大陸軍,利用著未國給予的先進(jìn)科技和技術(shù),迅速發(fā)展了國家總體實力。
“皇上!葉濁姑娘當(dāng)年的死真的不管臣妾的事??!”李曉玦跪在大殿上,聲嘶力竭地請求白清不要出兵征討自己的國家。
“與你無關(guān)?若不是你苦心積慮要嫁給朕做皇后,然后又出言傷害葉濁,她又怎么會一心求死!你真是好狠毒的女人??!”白清生氣地看著李曉玦,然后爆錘了龍椅一下,幾欲站起身來。
“臣妾只是希望葉濁姑娘能不要打擾我們的婚事而已?。』噬?!難道臣妾愛上一個人,也有錯嗎!”李曉玦哭的撕心裂肺,幾乎要暈厥過去。
“你愛一個人沒錯,你錯就錯在明知道朕心悅?cè)~濁,你還非要霸占皇后的位置,如果你不這么做,那么朕封你貴婦不也是可以嗎?!卑浊孱j廢地坐在龍椅上。
“貴妃?我堂堂公主你要我當(dāng)貴妃?你瘋了吧!白清!”李曉玦似乎情緒激動,眼珠外突。
“是你瘋了才對!李曉玦你以為你是誰呢?你是個第三者!你有什么資格在這跟朕叫板!”白清更生氣地站起來,指著李曉玦的鼻子大罵。
“你現(xiàn)在怪我?要不是你軟弱無能,葉濁怎么會死!”白清的舉動嚇到了李曉玦,她幾乎絕望,跪坐在地上,連哭的想法都沒有了。
“是啊,一切都怪朕,朕當(dāng)初應(yīng)該跟你爹拼命,也不會娶你……”白清聽了李曉玦的話,跌坐在這個象征著權(quán)利的座位上。
“現(xiàn)在后悔了?好皇帝白清!”李曉玦情緒崩潰了。
“來人啊,把皇后帶回寢宮吧。”白清無力地指使下人強(qiáng)制性地架起李曉玦。
“白清!”李曉玦突然大喊起來,渾身用力掙扎著。
“我好后悔……”
“朕也一樣……”
李曉玦眼睛失去了光芒,這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就任由那些下人們隨意搬弄了。
又是一年的大戰(zhàn),白清帶領(lǐng)的大陸軍再次重洗北疆,這次白清不一樣了,他的心中只有屠殺,只有把這個未國,把那個皇后,殺了。
只有這樣,葉濁才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白清大捷。
稱霸全世界的未國,就此瓦解。
大殿前——
“皇上,我求求您饒了我年少無知的女兒吧!”曾經(jīng)那個傲視群雄的未國皇帝,此刻正屈服在白清的腳邊,一個勁的磕頭,懇求這個眼里只有憤怒的男人,能大發(fā)慈悲,饒過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女兒。
李曉玦看著自己爹,跪在自己的愛人腳下,心里是無盡的痛苦。
她好恨,為什么自己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她好恨,為什么那個葉濁會跳湖。
她好恨,為什么白清始終對她冷冰冰的,
她好恨,為什么自己當(dāng)初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嫁給白清。
“滿意了嗎?李曉玦?!卑浊逋衅鹄顣垣i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完自己的父親被斬首。
李曉玦瘋了。
父親的血,清晰而又炙熱,濺在這個剛剛辦完成人禮的姑娘身上。
李曉玦真的瘋了,她長大了嘴巴,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白清只是冷冷地讓下人,把李曉玦丟進(jìn)冷宮里,讓她自生自滅。
“白清,你以為葉濁的死就只是因為我嗎?如果你早些跟她解釋清楚,她會悲痛地自殺嗎?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只不過的不愿意承認(rèn),所以才會遷怒于我和我的國家,白清!你這個懦夫!”李曉玦大力掙扎著,想要沖上去去打白清,但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那以后,白清久久地坐在葉濁最喜歡待的亭子里,他還記得蕭夫人來接葉濁尸骨時對他說的話。
“皇上真是好狠的心?!?p> 白清清楚地看到,淚水在蕭夫人臉上,如果自己不是皇帝的話,那么自己搞不好會直接被蕭夫人殺了。
“濁兒,我知道錯了,我應(yīng)該早點來跟你解釋清楚的。”
“我應(yīng)該早點來找你的?!?p> “都是我對不起你,我還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在李曉玦他們的身上。”
“也許李曉玦說的對吧,我真的是個懦夫?!?p> “我連陪你去死的勇氣都沒有?!?p> “我還有這個江山,還有我的人民?!?p> “我沒法死?!?p> “但是我好想你啊,我還沒感受到我們孩子的小腳丫,我還沒能摸到你漂亮的臉。”
“濁兒……”
已經(jīng)說不清這是第幾次了,白清趴在那個涼亭里痛哭。
但是這又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復(fù)生。
這是天命。
白清早上全心處理國事,晚上就來思念葉濁。
至于李曉玦,她早就在冷宮里自殺了,
有過了很多很多年,白清把這個國家治理的有模有樣,國泰民安。
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不見了,也回不來了。
不知道又過了幾年。
白發(fā)蒼蒼的白清坐在那個他的龍椅上,已經(jīng)為下一任繼承人做了明確打算,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白清又來到那個小亭子里,看著已經(jīng)久久沒有波瀾的湖面,用手試試水溫,然后自嘲一樣地?fù)u搖頭。
“濁兒啊,我真是老了,居然連水的溫度都感覺不出來了,我今天把儲君確定下來了,現(xiàn)在國家也挺好的,這都是你的功勞啊,濁兒,這么多年了,你還怪我嗎?”風(fēng)輕輕地拂過,帶走了白清的眼淚。
“可是我還沒原諒自己啊……看著那些好吃的好玩的,總會想著你一定會喜歡的,看見那些個大臣們的小娃娃,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啊,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呢?”白清自己一個人坐在湖邊,自說自笑,倒像是個精神病一樣。
“濁兒啊,我終于可以來找你了……”白清站起來,像是相親第一次見面一樣,整理衣服和花白的頭發(fā),又摸了摸自己的皺紋。
“濁兒,你可別嫌棄我是個老頭了……”說罷,白清縱身一躍,也跳進(jìn)了湖里。
水,依舊瘋狂地灌入白清的鼻腔和口腔里,
“對不起,濁兒,我居然讓你以這么痛苦的方法死去?!?p> “對不起……”
最后一串氣泡也在湖面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