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狼型神柱下的眾人見到這一幕,他們一個個滿臉驚恐。
因為這四座神柱豎立在這沙漠中有數(shù)十年歲月,在這些年歲月中,它們經(jīng)歷過不下百次的沙塵暴,即使是前不久出現(xiàn)的十二級沙塵暴中,這四根神柱依舊完好無損。
然而,今日卻不知為何,這根狼型神柱出現(xiàn)了裂縫,而是以一種相當(dāng)恐怖的速度迅速炸裂開來。
“你,你們幾個守在這里,我去稟告鷹王大人?!闭驹谧钋胺降囊晃粦?zhàn)士頭領(lǐng)對著旁邊的一眾手下吩咐著,隨后他快速的朝著城堡而去。
而就在那名戰(zhàn)士頭領(lǐng)朝城堡而去時,城堡西處的一座小型宮殿。
宮殿之內(nèi)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殿內(nèi)有著一根根青色長明燈在熊熊燃燒著。
內(nèi)殿中,一名身穿黑色袍服的中年男子盤腿坐在一根十米多高的巨型石柱之上。
中年男子面容狡詐,眉目之間透著一股邪氣。
“鷹兄,我不甘心啊,替我報仇!”
一道熟悉無比的吶喊聲在中年男子內(nèi)心中回蕩而起,緊閉雙眼的他猛然睜開雙眼。
雙眼之中射出一道寒芒。
“蒼狼出事了?”中年男子低聲喃喃自語。
隨即中年男子緩緩站起身,而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四周的空氣就好像遇見強烈的冷空氣一般既然化成一絲絲朦朧的霧氣。
中年男子腳掌往石柱之上輕輕一點,他整個人從十米多高的石柱之上輕盈的飄落下來。
咔嚓!
然而,也正是中年男子輕微一點,那原本堅硬無比的石柱瞬間倒塌成為一堆粉末。
可是奇怪的事,那些碎成粉末的灰塵飄到距離中年男子身邊一米遠(yuǎn)的距離時,它們就好像天生懼怕中年男子一般無形的潰散開來。
就在中年男子剛剛站穩(wěn)的那一刻,一名身穿鎧甲的戰(zhàn)士慌慌張張的從大門口一路跑了進來跪在中年男子面前開口稟告:“稟,稟告鷹王,城堡之外的巨狼神柱倒塌了?!?p> “哼!”中年男子抬起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神情慌張的戰(zhàn)士冷哼一聲,他站在原地緩緩抬起手臂,朝著跪在地上的戰(zhàn)士脖子輕輕一握。
說來也奇怪,中年男子與那名戰(zhàn)士相隔的距離也有五六米遠(yuǎn)。
可讓人感到恐懼的事,就在中年男子朝著那位戰(zhàn)士脖子處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時,那位跪在地上的戰(zhàn)士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滿臉蒼白雙眼中充滿著恐懼之色。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那位戰(zhàn)士恐懼的眼神,而是將自己的右手緩緩抬高,隨著中年男子的右手抬起,跪在地上的戰(zhàn)士身軀同時從地上站立而起,就好似被人從地上拔了起來一般。
“都說了無數(shù)次了,無論什么大事進入本王宮殿中不得大聲喧嘩,既然你不帶腦袋,那留著它也沒用?!闭f罷中年男子右手輕輕一握,那名戰(zhàn)士的脖子就好像被夾子夾斷一般腦袋一歪,整個人徹底死去。
中年男子右手一揮,那名戰(zhàn)士的軀體朝著不遠(yuǎn)處墻壁上狠狠摔了過去。
那名戰(zhàn)士的軀體剛掉落在地上,并從不遠(yuǎn)處跑來了一群野狼,它們瘋狂的撕咬著已經(jīng)死絕的戰(zhàn)士軀體。
“狼就是狼,你們自己祖宗死了一點也不傷心,還在那里爭搶著食物?!敝心昴凶友凵衿沉艘谎鄄贿h(yuǎn)處七條野狼低沉的說了一句。
話音落下,他雙手負(fù)立朝著宮殿門口而去。
數(shù)分鐘之后,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城堡內(nèi)一座豪華的宮殿之外,他站在宮殿門口抬起頭看著守衛(wèi)在豪華宮殿之外的幾名戰(zhàn)士,中年男子朝著上面的臺階行走而去。
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然沒有在自己宮殿之中的霸道與陰沉,因為在這座豪華宮殿之內(nèi)有著他極為忌憚的大人物,所以就算是驕傲如他也不敢再此造次。
“鷹王大人?!笔卦诤廊A宮殿門口的幾人見中年男子鷹王走了上來,他們一個個恭敬的朝著對方抱拳喊了句。
他們雖說是堡主的直接下屬不歸四大獸王可管,可畢竟對方是四首之一,而他們只不過是小小的守門者,所以在面對著強大的鷹王他們還是做出應(yīng)有的恭敬。
“額!替我稟告下堡主,說我有要事求見于他。”鷹王朝著和自己打招呼的幾人點頭,隨即對著他們開口說道。
也就在鷹王話音剛落,宮殿大門打開,從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衣長裙長得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她臉上帶有兩小酒窩,小女孩對著眾門衛(wèi)一揮手微笑著對鷹王開口說道:“鷹王,堡主有請?!?p> “有勞寧姑娘了?!币姷阶叱鰜淼男∨⒅?,鷹王的神情變得更加恭敬起來,他抱了一下拳朝著那位寧姑娘鞠躬。
寧姑娘只是看了一眼鷹王之后,這才朝著宮殿之中走去,走在前面的她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刻意對著鷹王而說:“蒼狼出事,堡主很生氣,你進去后小心行事吧!”
走進宮殿之后,寧姑娘不在言語,而跟隨在對方身后的鷹王,聽到這句話后他全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堡主很生氣?
這幾個字聽到鷹王耳中時,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飛鷹,你這次前來應(yīng)該是為了蒼狼的事吧!”宮殿之上,一位身穿青色長袍手負(fù)身后的男子背對著鷹王淡淡的開口說著。
站在宮殿臺階之下的飛鷹,聽著前面青袍男子的話,他噗通跪下對著青袍男子小聲的回答了一個字:“是!”
在面對著如此強悍的堡主時,飛鷹也只敢吐出這么一個字。
因為之前寧姑娘說過,現(xiàn)在堡主為了蒼狼的事情很生氣若是自己說錯一句話,或許他將會面臨殘酷的懲罰。
“你可知道蒼狼為何前去女兒鎮(zhèn)捉來林浩。”站在虎皮寶座之上的青袍男子并未坐下,而是用手摸著上面柔軟的毛背對著鷹王開口問了句他們大家都知道的問題。
跪在地上的飛鷹眉毛不由得皺了一下,對于堡主的這個問題,他有些不解。
蒼狼這次前往女兒鎮(zhèn)捉拿林浩不就是堡主的意思嗎?
而且那時堡主為了選擇這次出行任務(wù)的人選,讓他們四人進行了一次選拔。
蒼狼也是因為那次選拔成功才被挑選出來前去女兒鎮(zhèn)的,至于為什么要去捉拿女兒鎮(zhèn)小小贅婿這一直是他們四人的一個疑問。
只是對于堡主大人的命令,他們只有服從不敢多問。
“看樣子你們不知,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少一個人知道,這次的計劃就多出一份保障,只是讓我失望的事,蒼狼這次不但沒有完成任務(wù),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讓我太失望了?!鼻嗯勰凶诱f道此話時,情緒并未有多大變化,仿佛說著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一般。
可是堡主大人越是這種心境,跪在地上的鷹王越是感到懼怕。
跟隨堡主多年的他們都知道,堡主心境越平靜時,那就證明此時的他心情已經(jīng)壞道極致。
而這時候的他也是處于最危險的時候。
不過有一點讓鷹王不解,那就是憑借著蒼狼的實力,此次前往女兒鎮(zhèn)捉拿林浩那又該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可為何偏偏失敗了呢?
莫非說林浩的實力已經(jīng)強悍到能夠和堡主大人平起平坐的地步呢?
這怎么可能?
是的,就算是孤傲如他的飛鷹王也不相信林浩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因為經(jīng)過密探得來的可靠消息,女兒鎮(zhèn)那位廢物女婿可是一點修煉經(jīng)驗都沒有的,而且身體上沒有任何仙術(shù)法術(shù)的來源。
可蒼狼這是實打?qū)嵉某隽藛栴}死在了女兒鎮(zhèn)中。
飛鷹實力雖強,但還沒強到能夠通過自己的意識洞察到百里之外女兒鎮(zhèn)的事情。
所以他并不知蒼狼是被上了身之后的呂洞賓所斬殺。
最終蒼狼王還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開口問了句:“難道是林浩所為?”
當(dāng)蒼狼王剛說完這句話后,他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嘴巴子。
這怎么可能會是他所為了,對方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就算讓他從娘胎里開始修煉,那實力也絕對不是修煉成精的蒼狼王能夠比擬的。
“哎!飛鷹,你也太讓我失望了,這么簡單的問題還想不透嗎?斬殺蒼狼的不是林浩,他還沒有覺醒到如此強大的地步,這次出手對付蒼狼的是茅山大弟子,他動用了請神咒,機緣巧合之下將正往東趕路的呂洞賓給請上身了。”在女兒鎮(zhèn)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眼前這位青袍男子親生經(jīng)歷的一般,將整個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可是當(dāng)跪在地上的飛鷹聽見堡主大人的話后,他不但沒有質(zhì)疑對方的可信度,反而被對方的最后一句話給震住。
道教祖師呂洞賓。
難怪蒼狼那家伙這次死在了女兒鎮(zhèn)。
沒想到這家伙運氣如此不堪,既然遇到了一個會茅山術(shù)的道術(shù),而且還好巧不巧的被對方請了呂洞賓上身。
作為大妖的他們對呂洞賓可是忌憚的很,他和眼前這個堡主是同一級別的人物。
不過憑借他們這些作妖多年的本能在評估,那位呂洞賓的實力,比他這位神秘的堡主大人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