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仁川當(dāng)然做好了被穆雄反咬的準(zhǔn)備,他也不怕被上級責(zé)怪問罪,大不了就是丟官回老家
可前提是,他要讓穆雄這樣的官員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不再危險百姓,這就是雪仁川的正義
雪仁川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穆雄的筆跡竟然和書信上的筆跡完全不一樣
雪仁川一時陷入了為難,他憤然的看著得意的穆雄。穆雄的眼神分明很明顯是在嘲笑雪仁川拿他沒有辦法,就算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也依舊拿他毫無辦法
“雪仁川,別怪本官沒有警告你。若是沒有別的證據(jù)就趕緊退堂,你不嫌丟人本官還嫌丟人呢,你好歹也是本官的下屬,這武定縣也是本官的管理范圍。”
穆雄的得意洋洋和雪仁的無路可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穆雄就奸滑的繞過了雪仁川的證據(jù),一臉得瑟的看向雪仁川
“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只有派人去南陽郡穆府取來穆大人您平時的手稿了,再此之間就再麻煩穆大人縣暫時住在縣衙府內(nèi)知道還大人清白?!毖┤蚀ㄕf道
平時的手稿,是每個為官之人都會有的東西,在隨手記東西的時候人們都會很自然的用自己熟悉的字體和慣用的語氣,不會有所防備。南陽郡又是穆雄的大本營,就不會有防備了。只要能拿回和他筆跡相符的手稿或書信,那有人仿造他印章嫁禍于他的事也就不攻自破了。雪仁川的思路很正確,所應(yīng)對的辦法也很實(shí)在,奈何
“既然是為了本官的清譽(yù),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事。”穆雄很好說話的樣子,滿臉的笑意真讓人有一種他是清官的錯覺??墒撬趺纯赡苁乔骞倌??滿眼的算計和不屑都分明可以很清楚的了解他奸臣的本性
在雪仁川的面前他又何須要裝?大家是什么人早已是很清楚的事情
“可是本官怕你沒有那個本事。”穆雄厲聲道,語氣很不屑“郡守府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夠踏足的?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丟?丞相大人親保,皇上親封的郡守一職。若想要去郡守府拿東西,那就先把圣旨請了來吧。哼!”
“穆大人···”
“別說本官沒有把話放在前頭。雪大人,年關(guān)將至,南陽郡馬上就要準(zhǔn)備獻(xiàn)禮進(jìn)宮的東西還在籌備當(dāng)中,若是本官因?yàn)槟愕⒄`了時辰,延誤了獻(xiàn)禮的時機(jī),惹了皇上龍顏大怒,你就等著誅滅九族吧?!蹦滦圻M(jìn)而說道
“一個小小的縣令以下犯上,妄圖污蔑朝廷官員,還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你知道這叫什么嗎?哼!這叫吃里扒外,不識好歹,不知感恩的東西!你以為這是在武定縣你的地盤就可以為所欲為?這件事如果不好好解決本官一定如是上報朝廷,治你一個以下犯上,執(zhí)法惘法的大罪。到時候,你一個人的腦袋怕是不夠掉!”
穆雄越說就越起勁了,乾慶制度分明,可偏偏薛仁貴就能干出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來。穆雄得意慣了,來到武定縣卻被小小的縣令一而再再而三的落面子。真是氣煞他也
雪仁川都沒說一句話,穆雄就說了這么多話。是已經(jīng)料準(zhǔn)了他不過是不染了色的紙老虎而已,有一顆正直的心,奈何沒有維護(hù)那顆心的實(shí)力···
單單一個郡守府雪仁川就只能望而卻步了,何況涉及到皇家,涉及到給皇家進(jìn)獻(xiàn)的年禮。雪仁川就算了十個膽子也不敢惹怒了那遙遙在上的乾慶主導(dǎo)者
但是就這樣放走穆雄,雪仁川覺得很不甘。這些信件很明顯是官匪勾結(jié)的證據(jù),又有屬于郡守的印章,但是字跡卻不同。若這次被穆雄逃脫,那他就一定會防備得更緊了。甚至還會反咬一口,自己丟官不要,但他不能連累了家人
一時間,雪仁川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雪大人,怎么樣?若還拿不出證據(jù)本官就要走了。”穆雄不屑及了,但有那么多的百姓圍觀著他必須維持著自己的體面
對面茶樓上飲茶的雪拾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雪仁川這自損一千毀敵八百的招數(shù)真是敗得徹底
穆雄就是吃準(zhǔn)了他的性子,才那么肆無忌憚吧
鏡頭晃回到公堂之上,兩人的交鋒還在繼續(xù)??稍俅无D(zhuǎn)向?qū)γ娴牟铇菚r,那里已經(jīng)沒了雪拾的蹤影
公堂之上意識陷入了僵局,穆雄像個大爺一樣鄙視著雪仁川,而雪仁川拿穆雄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咚咚咚~
府衙門口響起了擊鼓的聲音,時分洪亮。圍觀的百姓不住的回頭看去,都瞪大了眼睛
一個衙差出來查看后迅速回到了公堂之上“啟稟大人,外面有人擊鼓說是要狀告郡守公子穆國寅?!?p> 就這樣一句話,可把雪仁川和穆雄的心都揪到一起
雪仁川疑惑【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來敲鼓,又為什么會來武定縣狀告穆雄的兒子,那穆國寅不是才剛從土匪窩里出來嗎···】
而穆雄就想得多了,鼓聲響起的時候他就很不爽了,再一聽是狀告自己兒子的人他豈能安心?這個節(jié)骨眼上,狀告自己的兒子不就是故意和自己過不去嗎?武定縣真是他的禁地,不爽的任何事接踵而來,真希望這個所謂的狀告之人不要做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否則別想逃過他的手掌心
“來者何人?可有狀紙?”雪仁川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不得不說著突如其來的狀告給了他緩沖的時間
“雪仁川,我們的事還沒完呢。你要審理另外的案子是不是應(yīng)該先把這個案子給結(jié)了?!蹦滦叟康?,打斷了雪仁川的思緒
“回稟大人,那狀告的人有狀紙。她還說請大人立刻審理,事關(guān)穆大人還請一并審理了?!毖貌钚⌒囊硪淼拇鸬溃肫鹉莻€身影就覺得不可思議
“喔?竟有此時?還有穆大人有人,那就宣他進(jìn)來吧?!毖┤蚀ǜ揪蜎]有看到衙差那青黃交接的臉色,只是聽聞你和穆雄有關(guān)就欣然同意了
穆雄被忽視,他當(dāng)然也聽清楚了衙差的話。如果現(xiàn)在可以動粗,如果這里實(shí)在南陽郡大本營,他一定要這些人全部死絕
狀告之人緩慢的走進(jìn)公堂,一步一步,優(yōu)雅從容,淡定極了
盡管她帶著面紗,可是公堂之上的人卻個個都知道她是誰
可不就是前幾天才出現(xiàn)在公堂之上,僅憑一己之力,伶牙俐齒講道理打得穆雄措手不及的縣令大人的千金
雪府的二小姐雪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