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生來到了他們鎮(zhèn)上的唯一的一家殯儀館——沃克殯儀館。
“小杰克,聽了你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沒想到麗娜這么年輕就走了?!?p> 開殯儀館的是一對老夫妻,可能杰克小時候經(jīng)常與這位老頭子玩耍,楚云生能看到他眼中的親切。
至于他的妻子,楚云生感覺可能精神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經(jīng)常一個人自言自語。
“你來啦,你還想拿走什么……”
“她不會放過我的……”
……
“杰克,你想為她挑一副怎么樣的棺材?!?p> 楚云生本來還想仔細聽一聽這個老婆子的瘋言瘋語,說不定有線索呢,不過現(xiàn)在被這個老頭子打斷了。
“棺材的事還沒想好,不過麗娜的遺體等警局放行就能送過來,想必也快到了?!?p> 正說著,從遠處開來了一輛警車。
麗娜的遺體被存放在裹尸袋里,楚云生看著這個年輕的姑娘也有點惋惜。
“刺啦?!?p> 老頭拉開了裹尸袋,但當他看到麗娜樣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住了。
“瑪麗·肖!”
好嘛,看來這個鎮(zhèn)子的人都知道瑪麗·肖,不知道這個老頭又能給他提供多少的推進度。
“那個,爺爺,你能多告訴我點瑪麗·肖的故事嗎?”
楚云生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哎,好吧?!?p> 當楚云生聽到這個回答,感覺這老爺爺簡直是親人吶!他現(xiàn)在就缺對“瑪麗·肖”的了解。
“瑪麗·肖?!?p> 老爺爺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她是一位失聲的口技演員,在我小時候,維克比鎮(zhèn)還十分繁華,后來鎮(zhèn)里建了一座大劇院,叫做木偶劇院,現(xiàn)在就在失落湖的旁邊。”
“那座劇院我只去過一次,那一天……”
“那一天,我才8歲,跟著父母來到了木偶劇院欣賞瑪麗·肖的木偶表演,因為她能讓木偶擁有生命。
她當時已經(jīng)50幾歲了,雙手干枯的像兩根樹枝,剛登場,她拖著一個黑色盒子走上了舞臺?!?p> “可她打開盒子,盒子里什么都沒有。
于是她輕聲地對在場所有觀眾喊到:“比利~你在哪里~”,她的聲音我一輩子都忘不掉?!?p> “媽媽,我在這!”
“她是一位很好的口技演員,當時的我被她給折服了,那只木偶居然就在我的座位底下?!?p> “我當時并不知道這是事先藏好的,瑪麗·肖讓我將木偶比利帶到臺上來,還讓比利感謝我,她居然還神奇的知道我叫亨利?!?p> “這一切都已經(jīng)深深刻在了我的腦海里,她的表演真的很棒,可惜。”
老爺爺嘴里不停地夸贊著瑪麗·肖,可他那顫抖的手告訴楚云生這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當時,有位孩子提出了質(zhì)疑,他說木偶比利并沒有講話,他看到了是瑪麗·肖的嘴在動,這大家當然都知道,哪有什么木偶說話,這一切都是瑪麗·肖的表演罷了,可是那個孩子太較真,毀了那場表演?!?p> “那個孩子是你的一個遠房表叔,他在表演后的幾個月就失蹤了,但是大家都覺得是瑪麗·肖干的?!?p> “因為瑪麗·肖在表演的最后對他說——我會讓你看到最完美的木偶的?!?p> “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開殯儀館的,在那個男孩失蹤不久后,瑪麗·肖被鎮(zhèn)里的人逼得自殺了,但她留下了兩個遺愿,一個是死后希望與她的木偶們葬在一起,還有一個是希望我父親能把她的尸體做成木偶?!?p> “那一天,我父親將她做成了木偶,放在了地下室里,晚上,我出于好奇,偷偷溜進了地下室,我想在看她一眼。”
“我剛進地下室就感覺有一陣風吹來,明明我家的地下室是沒有窗戶的,而瑪麗·肖的棺材就放在桌子上面?!?p> 可能是講的太多,亨利爺爺吞咽了一下口水,而楚云生也識趣地拿了瓶水給他。
“當時我太小,需要踩在椅子上才能看到棺材里面的東西,當我用勁全力推開棺材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手被抓住了!”
“瑪麗·肖真的被我父親做成了木偶,可她的手卻抓住了我,當時我很慌張,一不小心帶著棺材一起掉在了地上,而瑪麗·肖的尸體就趴在我的旁邊?!?p> “當時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瑪麗·肖站了起來,緩緩向我靠近,可我始終記得那個傳說,遇到瑪麗·肖不要大聲尖叫,所以我死死地捂著嘴,終于,等到了我的父親?!?p> “副本推進度50%”
系統(tǒng)的提示音終于傳來,這次來殯儀館果然來對了,現(xiàn)在副本的推進度已經(jīng)到50%了。
“小杰克,后來小鎮(zhèn)的報復就開始了,不停地有人被發(fā)現(xiàn)死在家里,而死相都是被拔了舌頭,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瑪麗·肖的報復?!?p> “越來越多人搬離了維克比小鎮(zhèn),最后變成了這個模樣?!?p>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你已經(jīng)搬離了維克比,為什么瑪麗·肖盯著你不放,還要殺你的妻子?!?p> “亨利爺爺?shù)任蚁拢 ?p> 這個時候,楚云生想起了一直帶著的木偶,它也叫作比利,會不會是瑪麗·肖附身比利然后殺人呢?
所以楚云生把木偶比利帶給了亨利看。
“哦,不!這是瑪麗·肖棺材里的比利!它怎么會在你手里,我親眼看著它被放進棺材的!你一定要把它埋回去,一定要?。 ?p> 亨利爺爺像是看到了大恐怖,說完就跑回了房子。
“要把比利埋回去?”
接收到這個重要信息后,楚云生帶著比利住進了一家旅館,他現(xiàn)在怕放在車上會被別人拿走,這可是他通關(guān)副本的重要道具。
由于按照習俗一大早要給麗娜下葬,所以楚云生在附近的一個小旅館里將就著住一晚上,而木偶則被他放在了椅子上。
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xiāng),旅館招牌的燈光一閃一閃,坐在椅子上的比利緩緩把頭轉(zhuǎn)向了正在熟睡的楚云生。
“滴嗒,嘀嗒。”
老舊的水龍頭正在漏水,沒辦法,楚云生之前怎么擰都擰不上。
“滴?!?p> 忽然,從水龍頭里滴下來的不再是那清澈的水,而是鮮紅的血液。
血液已經(jīng)漸漸流滿了整間屋子,屋里充斥著一股血腥味。
而在比利的頭上,逐漸露出了一位老婦人的虛影。
“嗯?”
可能是感覺呼吸不太舒服,亦或是被人盯太久自然而然產(chǎn)生了感覺,楚云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睜眼的那一刻,就與瑪麗·肖發(fā)生了一次對視。
“臥……槽。”
楚云生本想在說點話,可是想起關(guān)于瑪麗·肖的傳說,便用手捂住了嘴,開始往旅館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