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老龐已經(jīng)恢復人形。
此時,他們正呆呆的看著白衣身影。
與落楓不同,他們是被驚呆了。
白衣人周圍的紅色‘火焰’雖然已經(jīng)消失,但他仍蒙著臉,滿身血漬,左手衣袖也沒了。
幾人看著‘救命恩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雖然白衣人蒙著臉,可這身衣服,這種打扮,像極了他們認識的一個人。
不,這不能說像,這根本就是!
沒有另一個人會有這樣的眼神,如果有,那就是雙保胎。
“天哪,我這是在做夢嗎?”好在老龐是妖獸,要不然,他幾乎都要跪下了。
因為,他從白衣人身上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撲通……
蘇誠三人跪下了。
雖然,他們?nèi)齻€沒有老龐那樣的鼻子。
但是,眼前的乃是他們最敬畏之人,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們能不跪嗎?
“師……”
蘇誠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衣人,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怎么?你們?nèi)齻€都不會叫師父了嗎?”
白衣人聲音平淡,語氣卻有些怪罪的意思。
他緩緩的解下自己的面巾,朝著幾人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好了,別大驚小怪的,都起來吧?!?p> 隨后,他右手一揮,一道黃芒閃過,蘇誠三人已經(jīng)站立了起來。
半空中,落楓一直在注視著下方,聽見了蘇誠喊出的那個‘師’字。
“該死……我真是太傻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落楓此時是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甚至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這一瞬間落楓懂了,也蒙了……
突然,落楓看到一道黃色的光芒朝著自己抓來,嚇得大叫了起來:“前輩……??!不,刀魔饒命……”
這黃色光芒猶如實質,化為一條巨大的‘手掌’,把落楓給抓住,然后狠狠的一砸。
嘭!
落楓被狠狠的砸了下來。
好在這里的‘石頭’已經(jīng)成了沙粒狀,不然落楓恐怕就得活活摔死了。
不過,雖然這一下沒有摔死,卻也受了不輕的傷。
落楓落地后,本能的就想起身,可他一用力,就感覺自己的雙腿似乎不停使喚了。
頓時,劇痛傳來,落楓疼得嚎叫起來。
咻!
噗呲!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傳出,落楓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好像是自己‘飛’走了。
“聒噪!”許仲秋那平淡的聲音傳來,“再吼,斷你雙手?!?p> 落楓聞言立馬閉嘴,急忙用魂力護住傷口。
雖然疼痛依舊,但落楓不敢再吼了。
許仲秋緩緩的走到落楓身前,平靜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相信你還記得我,把事情說出來吧?!?p> “好……不過前輩得保我性命?”落楓此時還是想活命。
許仲秋道:“行,我保證?!?p> “前輩想知道什么?”落楓道。
“玄陽閣為何要殺劉無意?”許仲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落楓呵呵一笑,“您覺得我可能知道嗎?不過,根據(jù)我的猜測,他們應該是為了迷霧谷”
“嗯,合情合理?!痹S仲秋點點了頭,除了這個,別的對于他來說也沒什么好問的,他轉身對老龐道:“你問吧?!?p> 老龐道了聲謝,問道:“落楓,你可知道是誰在針對廉風商會?”
落楓本不想實說,不過他看了眼許仲秋,還是選擇全盤托出。
原來,幾個月前玄陽閣派人找上了羅天宗,說是要與羅天宗合作,一起把廉風商會扳倒,事后三七分賬。
后來羅天宗就組織氣了羅家與左丘家,開始擴大生意。
而玄陽閣的人更是黑心,暗中控制了廉風商會的大批骨干。
說到這里,蘇誠有些不明白了,問道:“不對呀,既然玄陽閣有那么強的實力……對付一個小小的廉風商行,直接明搶不就得了?他們干嘛要搞得這么麻煩?”
落楓差異的看了眼蘇誠,又瞄了眼許仲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咳……”老龐咳嗽一聲,他知道落楓不好回答,主動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燕云王朝對修靈者有規(guī)定,門派之間的爭斗,不得擾亂到百姓的生活。”
“額……”蘇誠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朝廷的律法有這么嚴厲呀。
“你別以為朝廷律法沒什么……”老龐一看蘇誠的表情,就猜到了蘇誠的想法,正聲道:“我告訴你,廉風商會能走到今天,就是靠王朝律法保護?!?p> 聽到這里,葉謹來了興趣,問道:“龐叔,你是說他們不敢強行奪取我們商會?”
“呵呵……”老龐宛然一笑,指著落楓道:“他們也不是不敢,只是怕會破壞平民百姓的生活。那樣的話,燕云國血云衛(wèi)就該找他們啦。”
“沒那么夸張吧……”蘇誠明顯是不相信老龐的話,反駁道:“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壞了?!?p> 老龐白了蘇誠一眼,無奈的解釋道:“現(xiàn)在只是破壞少數(shù)人的利益……以前的廉風商會突然倒閉,那才叫破壞!”
廉風商會經(jīng)營了很多的低利潤行業(yè),可以說間接養(yǎng)活了幾十萬人。
可惜,現(xiàn)在不是以前了。
……
落楓被晾在一旁了,臉色卻越來越黑。
他開始懷疑許仲秋的話了。
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人總會變得多疑。
落楓也不例外,甚至有了同歸于盡的想法。
他乘機插話,譏諷道:“是不如以前,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沒有廉風商會了……嘻嘻……”
幾人聞言,都怒視著他。
“哈哈……”
如此情況,落楓卻豪不在意,反而笑的愈加歡快。
“你是想死了嗎?”葉謹怒道。
“怎么?你師父的話不管用了?”
這話明顯就是想討打嘛,葉謹又怎會客氣,怒喝一聲,就想沖上去痛扁落楓。
葉謹在靠近時,落楓卻悶不作聲了,他這是在默念咒語。
隨著咒語念完,周圍的天地靈氣突然變得狂暴起來,迅速的匯聚在落楓身上。
這是要自爆的前奏。
變化來的太快,眾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
落楓朝四周飛快的掃了一眼。
這是充滿恨意、快意的一眼。
如此近距離的爆炸,葉謹幾乎是必死。
落楓他得意嗎?
他很得意!
可馬上他就得意不了了。
一道銀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現(xiàn),將他包裹了起來。
是許仲秋出手了。
他控制銀芒形成形成了一個‘球’,里面裝著落楓。
轟?。?p> 一身悶響傳播開來,‘銀球’變成了‘紅球’。
然后,‘紅球’破開了……
一股‘異味’撲面而來。
葉謹哭了……
嘔吐的感覺太難受了,真是吐到深處,淚自來。
“師父!嘔……”葉謹一臉幽怨。
“這是沖動的懲罰……好了,回去吧?!?p> 話畢,許仲秋以靈力幻化出三個巨大的銀色手掌,將蘇誠三人‘抓’了起來。
現(xiàn)在說什么都無用了,只能回去等著別人出招。
空中,許仲秋背負著雙手,右手還抓著一條大‘手臂’,抓著蘇誠三人。
這大概是蘇誠三人最糟糕的一次飛行體驗。
狂風呼嘯,吹的三人幾乎都睜不開了眼睛。
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著三人的身體,那感覺真是無法言語,難受之極。
三人是真的相信了,原來,風是可以吹死人!
就在蘇誠一行人在趕路的時候,黑皎城里卻亂成了一鍋粥。
黑皎城都尉死了,城衛(wèi)軍亂成了一團。
還有,城衛(wèi)軍最近采購的一批入階裝備,也出了問題,被爆出是次品。
同時,黑皎城發(fā)放到各鎮(zhèn)衙門的兵器,也被查出了問題。
這些還只是官方的,民間也出現(xiàn)了大批的次品裝備。
有人看到,廉風商會幾大‘巨頭’匆匆進城。
風雨欲來,百姓又如何應對?
明眼人已經(jīng)聞到了商機,開始謀劃著。
更多的百姓則是在議論著,他們不相信事實。
此時,黑皎城城主府大門前已經(jīng)擠滿了人,黑壓壓一片,細看下,大概有近萬人。
這些人多數(shù)都是來報案的,要求處理廉風商會販賣假貨一事。
還有一些則是來為廉風商會求情的。
然而,城主‘王岑’,卻還在會客。
客廳內(nèi)只有三個人,除去一身官服的王岑,還有兩名中年人,一名身穿黑色長袍,腰挎長劍;還有一人手拿浮塵,身披綠色法袍。
短暫的沉默過后,王岑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力。
“你們玄陽閣膽子不小呀!”語氣有些不快。
黑袍劍客與浮塵法師對視一眼,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快意。
王岑見兩人沒有辯解,知道兩人是在傳音商量,也不著急,站在一旁冷眼觀望著。
不一會,大概是商量好了,黑袍人對王岑抱了抱拳,微笑的回道:“城主你可冤枉我等了,我們還不敢跟您耍心眼?!?p> “是呀,誰不知城主乃是弘靈院的人。世人皆知,寧可得罪其他兩系的人,也不可得罪弘靈院的人?!币慌缘姆◣熞哺鴰颓?。
這馬屁,拍的當真漂亮,王岑都有些得意了。
他的確值可以得意。
弘靈院是什么?
那是燕云國為了培養(yǎng)修靈士,專門建立起的學院。
別的不說,單說總院主,就是是燕云國皇帝!
換句話說,這王岑背后的人,可以說是皇帝。
這也是王岑得意的地方。
雖說黑膠城的掌權人,除了城主,有城衛(wèi)軍都尉。
但是,這王岑已經(jīng)在城主的位置上坐了六十余載了。
他在位期間,黑皎城都尉,已經(jīng)換了五個了。
而且,馬上就要輪到第六個了。
王岑能坐穩(wěn)城主之位,可以說就是因為他是弘靈院的人。
“兩位,別跟王某灌迷魂湯。有什么事,先把外面的人撤去再說!”王岑提醒道。
“城主大人,您這又是冤枉我等了?!焙谂廴诉B忙否認,這事他可不敢認。
一旁的中年法師也連連搖頭,矢口否認。
兩人的表現(xiàn),王岑自然不會信,他雖不點破,卻也不再理會二人。
做客的兩人也不見怪,黑袍劍客故意走近了幾步,掏出一枚戒指遞給王岑,正聲道:“還請城主明察,我等此次前來只是為了迷霧谷。”
王岑不露聲色的接過戒指,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的模樣道:“那你們算是來錯地方了,當年‘明空真君’曾交代過,說不論是誰,只要是人族,便可獨占?!?p>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告辭了……”黑袍人說完,行了個禮,就往外走去。
中年法師也跟著行禮,接著退出。
王岑見兩人出去,才真正的笑了起來。笑容里,還隱藏著一股貪婪……
對不起各位了,現(xiàn)在我只能用手機碼字。 第一卷黑膠城還有一至兩章結束,第二章‘天月門’即將開篇,我會換成兩千字一章,這樣不用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