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人族一員,當(dāng)以振興人族為己任。——紫風(fēng)道尊
人族于微末中崛起。
遠古時代,人只是作為妖、魂兩族的食物,勉強存世。
人族,不,那個時候,人族還能與妖族、魂族并列,應(yīng)該稱為人類。
遠古時期,人類中出現(xiàn)了很多修行天才。
漸漸的,一些實力強大的人類獲得了‘護衛(wèi)’的資格,成為魂、妖兩族一些大勢力的護衛(wèi)。
人類身份提高了,就被賞賜了一些用于繁衍族群的土地。
至此,人類開始步入上古時代。
時間來到新歷大約前一千年。
一些實力強大的人開始反抗,他們反抗魂、妖兩族給人類的定下的規(guī)矩,他們要打破這規(guī)矩,為人類的尊嚴而戰(zhàn)。
這次戰(zhàn)爭,也被人類稱為‘立族之戰(zhàn)’,持續(xù)幾百年。
幾百年后,魂、妖、人三族高層達成了協(xié)議,魂、妖兩族承認了‘人族’。
于是,魂、妖開始收縮,讓出一片土地,給人族繁衍。
這塊土地名為延州,地處崇延大陸崇延山脈以南。
可部分魂族與妖族勢力不滿高層決定,不愿退出延州。
于是,大戰(zhàn)再次爆發(fā)。
這次戰(zhàn)爭又被稱為‘崛起之戰(zhàn)’。
過了近三十年,人類才艱難地將延州境內(nèi)魂、妖兩族勢力肅清。
‘崛起之戰(zhàn)’的結(jié)束,代表著人類上古時代結(jié)束,也標(biāo)志著人類正式崛起。
此時的人類,才能真正稱為人族。
人族也成為繼魂、妖兩族之后的第三個種族。
然而,崛起之戰(zhàn)過后,人族又迎來了新的矛盾。
當(dāng)時,各大勢力都想獲得延州主導(dǎo)權(quán)。
于是,人族又經(jīng)歷了一次慘烈的內(nèi)戰(zhàn)。
新歷元年,人族內(nèi)戰(zhàn)終于結(jié)束。
勝出的勢力建立了燕云、漠法、百冥、元洪四大國家。
至此,人族經(jīng)歷了三千多年的‘和平’。
新歷3892年,百冥國派出大軍北上,開始進犯燕云、漠法兩國。
于是,人族又開始了新的內(nèi)戰(zhàn)。
然而,人族內(nèi)戰(zhàn)之時,魂、妖兩族的部分勢力也出動了。
他們跨過了崇延山脈,向延州進發(fā)。
當(dāng)時背靠崇延山脈的燕云國西隘府首當(dāng)其沖,其境內(nèi)可以說是血流成河,人跡罕至。
外族來襲,人族又怎能再內(nèi)斗,于是,四大國家議和,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
當(dāng)時,燕云國委派當(dāng)時的軍主‘紫風(fēng)道尊’為帥,率百萬大軍清剿境內(nèi)外族。
此次清剿持續(xù)數(shù)年時間,直到魂、妖兩族聯(lián)軍退出延州方才結(jié)束。
戰(zhàn)后,燕云國論功行賞,敕封已經(jīng)是軍主的紫風(fēng)道尊為‘佑王’,同時還兼任西隘府府主一職。
當(dāng)時的西隘府,先是遭受了外族入侵,又經(jīng)歷了幾年的‘清剿之戰(zhàn)’。
內(nèi)戰(zhàn)之前,西隘府本是有超過三百座城池,過億人口。
戰(zhàn)后,整個西隘府剩下人口已不過千萬人,而保存完好的城池,只剩八座。
那時的西隘府,可以說是百廢待興。
于是紫風(fēng)道尊一聲令下,開始大興土木,安置百姓,重建城池。
尤其是崇延山脈邊界線上,更是建起了二十八座堅城。
第一個竣工的城池名為黑皎城。
當(dāng)時,紫風(fēng)道尊還親自架臨了黑皎城,為黑皎城布下了一座護城大陣。
如今,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新歷5328年,黑皎城雖然經(jīng)歷了千年歲月,卻依然屹立不倒。
這黑皎城長寬有近百里,因背山而建,所以只開西、南、北三大城門。
城外有一條護城河,往外乃是一排排大院,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停放馬匹、車輛的。
此時,北城門外,有幾道人影騎‘馬’奔馳而來。
隨著距離漸漸拉近,可以看出,后面八人,騎的確實是馬。
可為首的兩人,他們胯下的坐騎,卻只能說是看著像馬,而不是馬。
十人十騎,片刻后就來到了大院前。
‘吁’聲響起,隨后,便是一陣馬嘶聲,中間還夾雜著兩聲類似鹿鳴的聲音。
十人停在了大院門口,為首的是兩名白衣青年,后面跟著八名護衛(wèi)打扮的人。
護衛(wèi)們的坐騎,是個人都認識,就是普通馬匹。
而兩名白衣少年的坐騎,卻是十分古怪,體形倒是像馬,卻沒有鬃毛,而是長著一身鱗甲,烏漆嘛黑的。
更怪異的是,這異獸頭頂似乎是長了獨角。只是,這異獸頭上鬃毛過于濃密,不細看容易忽視。
至于其他地方,卻與馬差不多,一雙大長耳,雙眼渾圓。
這異獸坐騎乃是一種變異妖獸馴化而來,名為‘獨角墨鱗獸’。
大院門的四名馬夫打扮的中年人,見到這一行人到來,立即就擺出一副笑臉,躬身問好。
其中兩人,更是主動上前迎接,親切的喊道“羅公子好!”“左丘公子好!”
那模樣,仿佛見著親爹似的,就差下跪相迎了。
最前面的白衣少年,似乎很享受兩人的恭維,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笑,從懷里取出一錠銀子,丟給其中一人,隨口道:“把我的‘黑風(fēng)’跟我表弟的‘墨狼’照料好了!老規(guī)矩!”
后面的另一名白衣少年補充道:“記著!茴香草十斤,上等草料八捆!要是你敢像上次那個馬夫那樣……”說到這里,他瞪了馬夫一眼,獰笑道:“嘿嘿……我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
馬夫聞言一震,連忙點頭哈腰的表示自己不敢。
八名護衛(wèi)被馬夫的表情給逗樂了,紛紛出言調(diào)侃。
“喂!別怕哈,我們鳴少爺可是個好人!”
“就是,鳴少爺說了,保你衣食無憂哦!”
……
所謂的衣食無憂,其實就是坐牢。
幾個月前,有個馬夫就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他不僅沒給獨角墨鱗獸喂茴香草,還把草料也換成了普通草料。
這吃的東西變了,拉出來的肯定也不一樣。
所以,那名馬夫貪污的事很快就被發(fā)現(xiàn)。
要知道,這兩名少年的身份可不簡單。
給錢的那個少年,名為‘羅天維’,乃是羅家唯一繼承人,而羅家乃是黑皎城牌第二的家族。
另一個叫‘左丘鳴’,乃是黑皎城左丘家族的,他也是家族繼承人,父親就是當(dāng)代族長。
一個小小的馬夫,竟然敢貪污他們的銀子,那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后來,那個馬夫就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估計……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
安置好坐騎后,羅天維一行人開始往城中走去。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黑皎城的北皎街上。
這一行人是毫無目的的瞎逛著,一會在中間的攤販上買點小吃,一會又走到兩旁的店鋪里與人交談。
不得不說,這羅天維一行人在這黑皎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時常有路人跟他們打招呼。
“羅公子好呀!好久不見呀!好久……”
“天維少爺好!鳴少爺好!今日又去何處呀!”
面對路人的問候,這羅天維是笑臉相迎,不管對方是誰,都會客套一番。
可左丘鳴就不一樣了,總是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
別人跟他打招呼,他興趣來了,也許會客套一番。
要是附近剛好有個美女經(jīng)過,那個跟他打招呼的人,他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他可沒這心情去浪費時間,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小爺看美女還嫌時間不夠,恨不得跟著美女去她家……哪有閑功夫搭理你們!”
一刻鐘后,羅天維與左丘鳴一行人,已經(jīng)走到了街道末端。
這里靠近城中央,街道中間已經(jīng)沒有攤販,兩旁店鋪的種類都不一樣了,兵器鋪、法器鋪、丹藥店等多了起來。
此處,已經(jīng)是黑皎城的深處,路上巡邏的官方人員,也不再是捕快,而是身披黑色竹甲、手拿長槍的城衛(wèi)軍。
一路走來,左丘鳴還是老樣子,東張西望的,欣賞著路過的美女。
尤其是那些身材好的,他能盯著人家看半天!
忽然,前面的戲院門口,出現(xiàn)了一道靚麗的白色身影。
左丘鳴一看見那道靚麗的身影,眼睛就轉(zhuǎn)不動了,心中夸贊道:“哇……那是誰家的姑娘呀!好美!好美!小臉蛋,水蛇妖……!”
想著想著,左丘鳴吞了口口水,拉住表哥羅天維,附在其耳邊說幾句話,又對著那道白色身影指了指。
隨后,羅天維便帶著護衛(wèi)往小道離開了。
前面的戲院估計是剛演完一出大戲,一名白群少女與一名灰衣青年,剛從戲院門口走出。
白裙女子出了戲院門口,嘴就沒停過,臉上滿是憧憬之色,一副花癡相。
妹妹呀!放過你哥我吧!灰衣青年心中氣結(jié),滿臉郁悶之色。
他這個妹妹自從進了戲院,就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看了一出‘佑王斬邪魂’的戲,灰衣青年就把自己知道關(guān)于‘佑王’的所有事,都跟妹妹說了遍。
兄妹兩人一邊走,一邊說,根本沒注意看路,白裙女子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路人’。
不巧的是,這個‘路人’就是左丘鳴。
“哎呦……哎呦……”左丘鳴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左手抓著自己被撞右肩,嚷嚷道:“好疼…好疼…疼死本少爺了……這位小姐,你為何撞本公子呀!”
白裙少女本就是個話多的人,而且,這種事本來就說不上是誰撞誰,她張口便罵道:“哪來的涂登子,敢占本小姐的便宜!還惡人先告狀!哥,替我教訓(xùn)他!”
發(fā)生在白裙少女身上,類似這種表面被撞,實則揩油事情,灰衣青年見的多了去。
以他的脾氣與修為,一般看上去膽小的,他都是恐嚇走,有時候碰見‘硬骨頭’,他才會直接出手教訓(xùn)。
可這次次情況卻是不同,左丘鳴的衣著、佩戴的首飾,都顯示著他的身份不一般。
何況,左丘鳴體內(nèi)還散發(fā)著淡淡靈氣,明顯是一名武者。
灰衣青年雖然年輕,但他的見識卻不低。
他一眼就看出了左丘鳴的身份不簡單,連忙對著妹妹擺了擺手,示別說話,然后還對著左丘鳴作了揖,賠禮道:“這位公子,方才是舍妹魯莽了,我替她給公子賠禮了?!?p> “這位兄臺,其實嘛……這本就是小事,可令妹卻辱罵本公子是涂登子……”開玩笑,左丘鳴本意就是想惹事,又怎會輕易把這事揭過。
灰衣青年還以為左丘鳴是想訛錢,當(dāng)即插話道:“公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補償您的?!?p> “你覺得本公子像是那種訛人錢財?shù)娜藛???p> 左丘鳴得意的說道:“嘿嘿……只要令妹陪本公子喝杯酒,陪個不是,這事就算了。”
灰衣青年一聽此話,臉就沉了下來。
讓自己的妹妹陪酒?
開什么玩笑,他們的家族好歹也是大部族。要他妹妹陪人喝酒,這怎么可能!
灰衣青年心里立即就有了動手的念頭,被他強行按下了。
他沉聲道:“這位兄弟,我們乃是‘凌昌城’黃氏一族的,敢問你是?”
‘凌昌城’位于黑皎城東部,黃氏在凌昌城也算大部族,家族實力與左丘氏相當(dāng)。
不同的是,黃氏沒有靠山。
而左丘氏后面有羅家,還有黑皎城僅剩的武學(xué)門派‘羅天宗’。
左丘鳴聽見對方自報家門,心里是一陣竊喜,心道:“凌昌黃氏?嘿嘿,聽姑姑說,羅家早就想動你們了……”
羅家在黑皎城乃是排行第二的家族,左丘鳴的姑姑正是羅家主母,羅天維的母親。
“怎么?想以勢欺人么!本公子雖說只是生于小家族,但我黑皎城可不是凌昌城!黃家在黑皎城可橫不起來!”不管怎樣,左丘鳴覺得,得先占點理,方便后面的行事。
此話一出,灰衣青年兄妹兩人都感到了不妙。
一般,這種時候還能嘴硬的,要么是些來頭比較大的人,要么就是些地頭蛇。
而左丘鳴長得是眼小臉尖,唇薄面白,一副二世主模樣,不像是地頭蛇。
就在黃家兄妹思考對策的時候,旁邊的小巷子里有人插話了。
人還沒出現(xiàn),聲音已經(jīng)傳來。
“鳴弟!你怎的又在惹事?”
說話的人正是羅天維。
他看見黃家兄妹后,先是跟黃家兄妹恭敬的賠禮道歉,隨后,又裝模作樣的痛斥了左丘鳴一番。
最后還恭恭敬敬的邀請黃家兄妹去茶樓,說是要為剛才的事賠罪。
這羅天維的一番謙卑的舉措,頓時就弄得黃家兄妹有點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后面的戲院方向突然喧鬧了起來。
幾人紛紛聞聲而望。
原來,是戲班里的人正在‘歡送’幾名客人離開。
這幾名客人,都是年紀輕輕的少年。
走在前方的,乃是一名身穿青色勁裝,身材高挑的少年,這少年看外貌不過十四、五歲,身高卻是比同齡人高的多。
在他后面,還有一高一矮兩名少年。
此時,這兩名少年都把臉撇向了兩邊,臉蛋上,還有些發(fā)紅。
他們這是害臊了。
因為,他們覺得跟青衣少年走一起太丟人。
首先,這青衣少年來人家戲院里看戲,又不肯給錢,說要欠賬。
欠賬就欠賬吧,這一高一矮兩個少年還能接受,畢竟他們認識這戲院的老板。
而且戲院老板也很大方,表示可以不用給錢。
可青衣少年倒好,聽到老板說免費,不僅吃了人家好幾盤點心,臨走時,還要人家送他幾包。
好吧,這樣兩人厚著臉皮,還是能接受的。
可接下來青衣少年的做法,是徹底讓他們沒臉了。
剛才戲院里演的是一出‘佑王斬邪魂’的戲,青衣少年居然把人家的‘佑王神劍’給要來了。
此時,青衣少年是左手提著幾包小吃,右手扛著‘佑王神劍’,一臉滿足的與戲院的人告別。
特喵的,精修一章比重寫還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