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居然是她!
“哏哏,你怎么能這么和叔叔說話?雖然沒有完婚,至少他還是何花的爸爸啊!”晨頤職責道。
“你最好不要說話,特別是說何花,不然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你們做的骯臟事說出來,怕是比被我罵幾句更不好看。”林哏哏嗆聲道,最受不了晨頤的嘴臉。
“何總,我們紫竹山派出所出警,說是你們丟了貴重物品,卡也設了,人呢,就逮了你們家沒過門的女婿,大清早的,你看是回所里詳細說說,還是?”任杰站了出來,對何平說道。
“不過跳梁小丑往家里丟了塊石頭,罷了,丟東西?怕是自己忘記放哪了,誤會。勞煩任隊放下市局的工作,這么早跑一趟。”何平最終還是選擇了息事寧人,東西已經(jīng)丟了,任杰和劉軍的到來,明顯就是為林哏哏打掩護的。
“誤會就好,收隊吧。林哏哏,你也是,一只胳膊也開車,去個人,把他車開回南山公安局,你坐我車?!比谓苄际贞牐蚜诌邕缤约很嚿蠋?。
“等等。”何平再次開口。
“何總還有什么事?”任杰問道。
何平?jīng)]有理會任杰,徑直走到了林哏哏面前。
“有空的話,多去陪陪何花?!焙纹秸f這個話的時候,林哏哏分不清是帶著什么情緒的,沒有作為人父的慈愛,沒有面對何花憎恨的無奈,沒有威脅,就是簡單的一句話。
林哏哏沒有理會,也沒有再諷刺,和任杰坐上了后座,劉隊開車。
“他們兩個呢?”劉隊開口問道。
“應該上市區(qū)了?!绷诌邕绻烂鴷r間,折騰了這么久,應該夠他們走遠,隨即打了個電話,二人已經(jīng)到了專案組。
回了專案組辦公室,三人在桌子前站成一排,桌子上放著打開的盒子。
“忙活一晚上,就拿了這倆玩意兒?”劉隊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把眼神看向了林哏哏…
“任組長,劉隊,我們有發(fā)現(xiàn),走的時候,來了一輛神秘的車,應該是來取這個東西的。為此我們還差點暴露?!绷诌邕缯f道。
“不是差點,這一攔,至少你已經(jīng)暴露了?!比谓苷f道。
林哏哏也知道這一點,特別是何平最后居然說沒丟東西,分明是企圖掩蓋這個東西的重要性。
“唐果,還是放一下監(jiān)控吧,說的費勁?!绷诌邕缯f道。
唐果把監(jiān)控錄了相,當即調(diào)取放給了任杰和劉軍看。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提審姓伍的!”任杰若有所思,向劉隊說道。
“有用嗎那鐵嘴?”劉隊說道。
“我來審,你去安排,即刻?!比谓芤讶荒闷鹱雷由系臇|西,裝進了包里。
南山公安局,審訊室。
伍師傅精神還不錯,看樣子心態(tài)挺好。任杰主審,劉隊在旁記錄。
“堂堂南山公安局治安隊長做記錄,呵呵,任隊,劉隊,我已經(jīng)認罪,過幾天判決書下來,我就到監(jiān)獄了,你們何必呢!”伍師傅開口說道,他內(nèi)心是憂慮的,任杰是個不放空槍的人,但表面還是保持著鎮(zhèn)定。
“不審,覺得可惜,想和你聊聊天罷了。”任杰說道。
“我一個老人家,可不是什么好的聊天對象?!蔽閹煾底猿暗馈?p> “不想聊天,就聊個交易吧?!?p> “你們別費心了,欠下業(yè)障,終究要還,還完了,沒什么能給你們做交易了。”伍師傅沒有明說,但任杰二人都能明白。
“那可未必?!比谓苷f道。
“哦?任隊說來聽聽?!蔽閹煾抵肋@個人,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任杰站起身,朝劉隊使了個眼色,示意關掉錄音錄像設備,劉隊照做,有事為了攻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會做一些類似舉動。
但任杰讓劉隊這么做,真的就是掩人耳目,他要說的,如果猜測正確,結果也只能匯報給專案組領導。
任杰走到伍師傅跟前,俯下身子,四目相對。
“那一綹頭發(fā),是…”任杰說的很小聲,劉軍也聽不清,只有面前的伍師傅能聽見。
任杰說完直立起身體,他不需要伍師傅的回答,瞳孔收縮的那一刻,任杰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通知下去,暫緩收監(jiān),就關在南山看守所,任何人不允許探視,不允許放風接觸其他犯人,帶走吧?!比谓艹瘎㈥犝f道。
“好?!眲㈥牄]摸到頭緒,但還是應承了下來。
“任隊長!”伍師傅提高音量,喊了一句任杰。
任杰沒有回頭,等著伍師傅說什么。
“說是交易,拿了東西,你不該留下一點什么嗎?”伍師傅語氣里帶了一點遲暮的哀求,身為階下囚,他似乎只剩悲涼。
“你想要什么?”任杰轉身問道,伍師傅無異于承認了他的猜想,明白人之間不用說明白話。
“欠人東西,總是要還的,還請附耳…”
“好?!比谓芨蕉犕晡閹煾档脑挘伎剂藥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劉隊沒有問,派人把伍師傅帶回了看守所,著手布置了任杰下達的禁止探視,以及暫緩收到監(jiān)獄的命令,畢竟人在南山看守所,更便于管理和控制。
“師兄,事情很大?”劉軍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只能換個方式確認一下。
“大不大現(xiàn)在還不好說啊,但現(xiàn)在還真不能告訴你?!比谓車@了口氣,壓力一波接一波,事情越來越復雜。
劉軍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開口問道:
“那幾個孩子呢?怎么處理?”
“讓他們先停一下,關于伍師傅的線,讓他們不要跟了。”
任杰說完獨自陷入沉思,伍師傅默認不假,但仍保留了大部分,自己也是根據(jù)一些隱約的感覺詐了一把,可真的炸出來,把自己炸的頭皮發(fā)麻。
林哏哏啊林哏哏,這么復雜的豪門,你怎么就一頭往里扎進去了,任杰感嘆,這一樁陳年舊案,似乎要開啟一個家族的陳年往事。
任杰沒有再耽擱,當即回了市局,找到張明剛,匯報了自己剛才的行動…
“惡病還需猛藥治,你們這么做是正確的,那幾個孩子,有拼勁有能量,要好好引導,我個人持贊同意見,至于那位…我也盯不住,上報吧?!睆埦窒葥P后抑,也覺得十分棘手。
“張局,咱們好不容易掌握了一些先機…匯報拖延之下,是不是會貽誤時機?”任杰面對這位給自己撐腰的大佬,討價還價道。
“滾犢子,那是誰,何青云!你讓我去拿人?我肩膀上的銜兒夠嗎?”張局還是說出了這個名字。
讓伍師傅時而陷入回憶的人,那一綹頭發(fā)的主人,居然是何花的大姑,何青云!
“何氏的發(fā)展,如果說完全沒有她幫助的影子,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人情世故,總免不了,但如果也僅限于此,我們貿(mào)然請示,雖說不至于怎么著,那整個大盤就崩了,功虧一簣…”張局說道。
二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