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還在和齊絮談到銘華集團(tuán),今天齊絮就說銘華集團(tuán)舉辦晚會邀他們夫妻前去。
“老婆,我怎么看都覺得這銘華集團(tuán)來者不善啊?!?p> 安許任由齊絮給他打著領(lǐng)結(jié),兩人今日也是專門請了造型團(tuán)隊來打理的。
“何止不善,簡直就是鴻門宴。”
天知道一個S市的公司來A市辦晚會請他們這些本地公司領(lǐng)導(dǎo)人是想干什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老公在,老婆不用擔(dān)心?!?p> 齊絮莞爾一笑,拍了下他胸口:“那老公可要好好保護(hù)我哦~”
媽的,這一眼的風(fēng)情撩得安許心尖發(fā)顫。
他攬著齊絮的纖腰,湊到她耳邊啞聲道:“老婆,時間還早。不如.....”
齊絮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雙唇就被堵住,安許狂野的進(jìn)攻讓她無從防備。
抵在安許胸口的手慢慢放松,齊絮漸漸沉迷其中。
意亂情迷,不外如是。
等二人從更衣室出來時對上外面造型團(tuán)隊揶揄的眼神,齊絮還略有些不好意思。
“齊總口紅花了,我?guī)湍阍傺a(bǔ)一下吧?!?p> 這一說,齊絮就更不好意思了,她悄悄掐了安許一把,結(jié)果被他捏著手在掌心揉捏。
‘這個人,真是一點(diǎn)不正經(jīng)?!?p> 造型師是和齊絮合作了很久的老朋友了,看她羞澀的模樣心中暗笑。
沒想到一向不茍言笑的齊總也有這么小女人的一面,果然結(jié)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兩人到會場的時間不算晚,但作為和銘華集團(tuán)打擂臺的齊氏總裁,齊絮受到的矚目卻是不一般的。
而何況,夫妻倆一個美一個俊,在一群中年老板、經(jīng)理里面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哈哈哈,齊總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
迎面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臉上帶著歡喜的笑意。
齊絮朝來人矜持地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握握手:“趙總?!?p> 來人正是銘華集團(tuán)的總裁,趙厚新。
“齊總這模樣當(dāng)真是靚麗無雙,你一來啊就襯得我這個老家伙沒了光彩?!壁w厚新眼里閃著精光,打量著齊絮。
齊絮笑笑:“趙總正值壯年,自有一番英姿,哪里是我這個小姑娘比得過的。”
“呵呵,過譽(yù)了?!彼劬Ψ诺桨苍S身邊,一瞬間也被這個男人的氣勢不凡驚到。
“這位想必就是齊總的先生吧?”
“正是,這是我先生安許。”
“安先生!”
趙厚新?lián)P手拍拍他肩膀:“安先生和齊總真是一對金童玉女,齊總?cè)绱顺錾?,想必安先生也不遑多讓吧?!?p> “趙總過譽(yù),我自然是不如我老婆的。
趙厚新倒是少有碰到這種直接自己不如女人的,他笑容不變,問道。
“是安先生客氣了,不知安先生在哪里高就呢?”
“A大?!?p> “哦?安先生還是位老師?”
“哪里哪里,還是在讀學(xué)生呢?!?p> 趙厚新楞在那里,沒想到安許竟然還是個學(xué)生,怎么就覺得那么別扭呢。
安許撣撣肩膀被他拍過的地方,噙著笑毫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
“平日沒課呢就在家照顧照顧我老婆,做個貼心的賢內(nèi)助??!”
安許看著齊絮笑笑:“我老婆太忙了,總是顧不得身體,我就不能讓自己太忙了,會照顧不好她的?!?p> 齊絮也不介意自己老公不工作啊,反而很享受這種相處模式。
在場眾人皆沉默了一瞬,怎么會有男的把吃軟飯說得這么清新脫俗的?
“呵呵,安先生真是好志向?!壁w厚新藏住眼底的鄙夷,已經(jīng)給安許下了個定義。
沒本事、不足為慮的吃軟飯小白臉。
他身后的趙顯卻是掩飾不住的鄙夷,看安許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樣。
‘齊絮這么美的女人,找了個這種男人可真是眼瞎!’他看齊絮的眼神是惋惜又饒有興致。
齊絮發(fā)覺趙厚新那人奇怪的眼神,揚(yáng)眉問道:“這位是?”
“哦,這位是犬子趙顯,今日這宴會就是他一手籌辦的?!?p> 趙顯露出個自以為完美的笑容朝齊絮伸出了手:“齊總。”
安許直接握住他的手:“趙先生好,今日還要多謝趙先生盛情招待?!?p> “安先生客氣?!壁w顯收回手,臉上的笑意瞬間收回了九分。
趙厚新也覺得安許不知道規(guī)矩,但當(dāng)著齊絮的面他什么都不好說。
“二位里面請?!?p> 齊絮帶著安許進(jìn)了會場,一眼就看到了公司的孫董事,跟在他身邊的不是孫秘書是誰?
“孫伯伯。”
孫伯伯?安許心道,這不就是那個暗害齊絮的罪魁禍?zhǔn)祝?p> “小絮,聽說你結(jié)婚了?我說你啊,怎么都不通知我們這些老家伙?!?p> 孫董事身材略胖,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看著就是個極好相處的人。
“哎!這位就是小絮的丈夫?”
安許伸手準(zhǔn)備同他握手:“孫伯伯好,我是安許?!?p> 孫董事直接掠過他的手一掌拍到他肩膀:“我說小子,你可要好好對我們小絮,要是小絮在你這里受了委屈我可不饒你?!?p> 這副做派,像極了慈善的長輩,如果不是安許提前知道了他的為人,差點(diǎn)都要被騙了呢!
他從容的收回右手:“我老婆我自然會好好對她,當(dāng)然,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她一點(diǎn)的。”
孫董事對上安許迫人的目光笑容不變:“那就好?!?p> 齊絮沒注意兩人的眉眼官司,在她心里孫董事就是一個和善的長輩,而安許則是她的愛人。兩人這么說話也無可厚非!
“孫伯伯不用擔(dān)心,安許他對我可好了?!?p> 齊絮說完看向打扮不同平日的孫秘書:“孫秘書今天的打扮很漂亮。”
“齊總才是漂亮,我差你還差得遠(yuǎn)呢!”
大概是離開了公司,大家說起話來也不像平日那么拘束。
但這種場合也少不了過來攀關(guān)系的,沒過一會兒齊絮被人叫走,剩下安許一人在這邊。
“安先生沒來過這種場合,肯定覺得很不適應(yīng)吧!”
趙顯端著一杯酒走到他身邊,話里眼里都帶著鄙夷和挑釁。
‘宿主,我覺得他是在看不起你?!?p> ‘他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他呢?!?p> “確實不是很適應(yīng),這宴會上總有些人不太和我眼緣,搞得我實在難受?!?p> 安許一副疑惑的樣子:“趙先生見識廣,要不你教教我這種情況下該怎么辦???”
趙顯冷了臉,這安許還當(dāng)真是不識抬舉。
“如果是我,自然是直接趕出去,眼不見為凈?!?p> “唉~可惜我不是宴會的主人,沒這么大權(quán)力。”
“安先生怕是一輩子也成不了宴會主人了?!彼麥惖桨苍S耳邊。
“靠女人的小白臉,能有什么出息呢?”
這人真是,才打了兩次照面就這么沉不住氣。
安許轉(zhuǎn)轉(zhuǎn)耳朵,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兒:“那靠爹的兒子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趙顯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yáng)威不就是靠的他爹是銘華的總裁嘛!
“你...我跟你可不一樣,安許,你可別拿你自己來惡心我。”
“有什么不一樣?你有個好爹,我有個好老婆,大家彼此彼此。”
他轉(zhuǎn)身拿了杯酒在手里:“你是不是想說你以后可是銘華的當(dāng)家人?那我兒子以后還是齊氏的當(dāng)家呢,不都是一樣的?”
“趙先生未免也太自視甚高了?!彼隽伺鲒w顯酒杯。
“趙先生,這杯酒呢就敬咱們的同病相連吧。哦不對,我是吃軟飯。你呢,叫啃老!”
趙顯臉色越發(fā)深沉,看著安許的眼神簡直要淬出火來。
“安許,我一定要讓你好看?!?p> “嗯嗯,我看著呢?!?p> 這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是趙顯怎么挑釁都能說得他幾欲吐血。
“小癟三,嘴皮子溜有什么用,不還是一個屁用沒有的垃圾?!?p> 安許本來不想理他的,沒想到這人嘴那么臭啊。
“趙顯,你說,是親爸好呢還是養(yǎng)父好呢?”他淡淡道。
趙顯臉色驟變:“你......”
“你最好嘴巴放干凈點(diǎn),不然,我可能會想同趙總探討探討這個問題?!?p> 趙顯驚慌失措,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安許看著他狼狽逃竄的背影,抬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