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中回到下溪村老爺子那里,關上房門也不理會呼延明月和小秀才,自顧自的冥思苦想,可是任憑他抓破頭也沒找到什么線索,根據歌謠的意思,這只是一個下雨了收衣服的破事。
等等!收衣服?
陳守中突然覺得一絲靈光在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好像抓住了什么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抓住,這種感覺讓他直欲發(fā)狂。
“臭流氓,出來吃飯了?!?p> 陳守中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天,呼延明月擔心的不得了,生怕陳守中出什么意外,于是就有了剛才這一幕,這已經是第三次叫他,再不出來估計就要沖進去了。
“吱呀!”
陳守中推開房門,頭發(fā)像雞窩一樣,縱使他怎么想也沒參透,一般歌謠都是當地廣為流傳的,陳守中直覺老爺子可能會知道些什么。
“我沒事,你們先吃,我去找老爺子問些事情。”
陳守中也不理會呼延明月,徑自跑到院子里去找醉醺醺的老爺子了。
呼延明月見他這樣知道也沒什么事情,這個沒良心的,自己白為他擔心了這么久,結果人家還惦記著這個歌謠,呼延明月恨恨的一跺腳就回了房間。
小秀才心大的多,他對這種事情雖然感覺憤憤不平,但是想了一會沒什么結果,小秀才也就放棄了這種沒意義的行為,都吃下午飯了,他還是躺在被窩里呼呼大睡。
“老爺子,我還有點事情請教你?!?p> 陳守中笑瞇瞇的往老爺子身前坐了坐,也不在意老爺子的白眼,剛張嘴要問,就被老爺子打斷了。
“你是要問…嗝!上溪村的事吧!”
老爺子打了個酒嗝,酒氣噴了陳守中一臉,陳守中也顧不上遮擋,急匆匆的問出了困擾了他一天的問題。
“老爺子,你知道往南洼,摘豆角這個歌謠嗎?”
“摘豆角?你說的是風雨小調吧?”
老爺子撓了撓花白的頭發(fā),憋了半天才算憋出了名字,老爺子真心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這么點小事都要回憶半天。
“風雨小調?那你知道這個是怎么來的嗎?”
陳守中默默記下名字,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鬧騰的肚子這才舒服了不少,一天沒吃確實餓的夠嗆。
“這個我記得是二十年前一個貨郎最先傳出來的,賣貨的都要招攬客人,唱點小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p> 老爺子回憶了一會,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說完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對著陳守中說道。
“對了,你要看見我那個不肖子,記得…給我?guī)Щ貋?,他腦門小時候磕了一個疤…”
“我知道了?!?p> 陳守中點頭應是,這點小事都是舉手之勞,倒是老爺子一句話讓他有些發(fā)蒙,這個歌謠也是二十年前才有的,上溪村也是二十年前才有的,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
陳守中想了一會餓的不行,也就跑到廚房去和呼延明月吃起了飯,小秀才姍姍來遲,總算搶到了最后一口飯,吃飯間陳守中提起了他的困惑。
“風雨小調?”
小秀才直覺和名字有什么關系,陳守中也是這么認為的,兩人沉思一會,突然互相對視了一眼,激動的大聲說道“同舟會!”
陳守中這才明白,感情這個小調是同舟會互相之間聯系的暗號,二十年前就已經潛伏在了上溪村,那如今的村民失蹤又是為了什么?陳守中覺得真像已經漸漸浮出了水面。
“同舟會又是哪個幫派?”
呼延明月聽的一頭霧水,風雨小調兩人是怎么聯想到這個幫派的,難道這就是聰明人的思維?呼延明月捂著腦袋,覺得自己這智商吃好喝好,好好活著就行了…
同舟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門派,其邪門程度遠超萬蛇島,萬蛇島只是功法奇特,相貌丑陋了一些,并沒有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同舟會就可怕多了,他們的主旨是光復前朝,但是神宗朝江山傳了好幾代,早已鐵桶一片,同舟會眼見復國無望,干脆四處制造恐慌。
既然知道了門派是誰,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那個小孩應該是同舟會用旱魃精血煉制的鐵尸,這樣上溪村突然暴富也可以解釋,多半是和同舟會達成了什么協議,如今全部消失也應該是到了期限。
現在困擾陳守中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上溪村一百二十三口人究竟被藏在哪,總不能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吧!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村民,至于同舟會的事,陳守中有心無力,一個神宗皇帝殺了幾十年還活著的門派,不是自己搞得定的,找死也不能這個死法。
接下來的幾日陳守中就開始在附近四處閑逛,表面是游山玩水,其實暗地一直在留意有沒有藏人的地方,可惜好幾日下來什么也沒有發(fā)現,倒是內功修為又提升了,如今已經凝氣六重了。
呼延明月和小秀才則是在住處休息,萬一遇到了同舟會的爪牙,憑二人的實力,估計剛照面就被抓起來了,就連陳守中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自然不會讓兩人涉險。
皇天不負有心人,陳守中終于在小溪的分岔處發(fā)現了一個地洞,看起來深不見底,幽黑的看不見一絲光亮。
怎么下去是個問題,洞口實在太深了,陳守中覺得繩索未必夠得到底,而且里面究竟有什么也沒人知道。
陳守中先往里丟了塊石頭,然后根據石頭落下間隔的聲音來判斷高度,出人意料的是剛扔下就傳來了撲通聲,陳守中沒想到原來看起來深不見底的洞口竟然這么淺。
這下陳守中算是放心了,直接運起輕功跳了下去,意外發(fā)生了,原來這個洞口有個拐彎處,剛剛石頭就是掉在了拐角,結果因為判斷失誤,陳守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順著洞口往下滑去。
“你大爺?。 ?p> 陳守中發(fā)出一聲哀嚎,也不知道是哪個坑貨挖的地洞,落地的時候陳守中感覺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多半是破了。
過了半晌陳守中才算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爬起來,入眼處是一片空曠,門口只有兩個火把燃燒著,陳守中躡手躡腳的查探里面的情況,可惜的是里面好像沒人,倒是盡頭還有一個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