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失蹤,楊柳失蹤,小六子失蹤,就像是電視劇,或者小說的劇本一樣,一個個沒有了,到了后期一個個又回來了。
回來的林西西真實身份是人蟲。
回來的楊柳真實身份是那個世界的逃犯,他們說的逃犯是優(yōu)勝劣汰的淘汰者,不過這個生活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楊柳卻成了現(xiàn)實中殺妻的幫兇。
回來的小六子,用陳琳的說法對方是鬼魂。
目前,小六子回來的事情,也是從陳琳口中傳述所推測的。
從警察局出來,原野走在街道上,好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不管是看到什么東西,都覺得富有生命力,接下來的人生,興許比進警察局的還要驚險很多,她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她覺得她完全看不清自己的未來。
這個現(xiàn)實世界有點可怕,她已經(jīng)被蒙上了雙眼,即便有好好在前進,可前面的路漫漫,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腳下會出現(xiàn)一個陷阱。
后續(xù),興許,警察局那邊還會因為楊柳的事情找上她吧。
在警察局的時候,她就問過言警官他們方警官在哪一家醫(yī)院,原野從警察局出來,就往那里走,那家醫(yī)院挨著警察局不遠,和陳琳家開的安娜甜品店也不遠。
原野是先去看方警官,才去安娜甜品店找的陳琳。
等到原野到了那,陳琳的父母告訴原野,陳琳在上晚班,她才突然想起了陳琳和她說過,她開始責怪自己最近有點無腦,記憶力全然減退中。
從安娜甜品店出來。
原野又漫無目的的走了一些路,再上了公交車,然后才恍恍惚惚的回去。
當天晚上回去,陳琳忙完之后給原野打了個電話,問她是否平安到家。
原野當時正在被窩里面看論壇上的帖子。
情緒低落的原野點漫無目的找了一個靈異的帖子,正點進去看看大家怎么聊的。后來看到了一個叫做,鐵血戰(zhàn)士的人,再寫一些他的日常生活,以及一些見聞。
這哪里是什么靈異事件,簡直就是暴力事件。
而且,這里面大部分都是酒吧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原野在想,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酒吧里面的酒保,要不然寫的那么真實,原野長這么大還沒有喝過酒,心想,如果有時間,一定要約上三五好友去酒吧消費消費。
說到消費,她會聯(lián)想到錢。
她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失蹤的木狐貍吊墜,如今這個木狐貍吊墜出現(xiàn)在警察局里,原野除了意外還是意外,她后面跟他們要過那個木狐貍吊墜,結(jié)果言警官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證物,說什么也不肯給她。
原野當時又急又氣,這么大把年紀了,還跺腳和他們說:“這個東西是我的,憑什么不給我。”
回頭原野想想,那時候的她,紅著鼻子,低著眼淚,跺著腳,就像是一個跟大人撒嬌要糖吃的,又吃不到疼過的小孩子。
現(xiàn)實社會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哭鬧,事情就能解決好,這里面還需要有一定的技巧,耐力,各種綜合的能力。
怪只怪她各個方面都只是普普通通吧,普普通通的原野,又過不上普通的日子,怎么辯解都覺得有點可悲。
陳琳打來的電話無非就是問問她那邊的情況,原野如實說了。
后面,她也問了陳琳的情況,陳琳和她說,可能是林西西早就知道她們過去肥雞茶館,所以就報了警。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才了回去,回去得知一問,壓根就沒啥事情。
后來得知這是一場鬧劇,警察還特別處分了報假警的林西西。
說到著說著,陳琳樂了,“林西西就是那個吊樣,想和我斗,老娘剁了她?!?p> 得知陳琳沒事,原野電話這頭只是嗯了一聲,隨口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最后,找借口掛了電話。
孤獨彌漫著整個房間,陳琳的聲音一直在原野的腦海里打轉(zhuǎn)。
她屈身坐在床頭,心里五味雜陳,她覺得她應該往前看,往后去回憶,鼻頭老是酸酸的,胸口好像是被一塊塊大石頭壓著,可是,放眼展望未來,就像今天發(fā)生的這種事情,她還有未來嗎?
原野不敢想未來,也不敢去回憶。
有時候,她只想麻痹的停留在某個安靜的瞬間,不悲不喜,這樣就好。
第二天,原野蹲在家里,一直在小本本上寫,關(guān)于她和警察的事情。
第三天,原野在家里除草,她把院子前面的草都拔掉了,還有橙園的草也大概弄了一些。
這里的房子很大,一直都是她的獨享的空間,原野和滿足現(xiàn)狀的房子,也很滿足現(xiàn)狀的這個空間,在這里生活,她一直都是買菜,生活,買菜,生活,以及林西西楊柳的事情,如今春夏交替的季節(jié)來這里,現(xiàn)在已是深秋時節(jié)。
橙園常年沒有人打理,里面的所剩下的樹沒有幾棵,稀稀落落的橙子樹上有幾個稀稀落落,大小不一的橙子。
打算摘幾個嘗嘗。
橙樹有刺,她拉著枝葉,跳了半天,還是抓不到橙子。
原野記得以前,有人和她說過掉在地上的橙子才是最好吃的。
原野開始去尋找,很快找到了一個掉在地上橙子,不過這個橙子已經(jīng)被蟲子吃了一半。
原野去掉那一半,然后把完好的那一半,慢慢剝開吃,發(fā)現(xiàn)酸酸甜甜的,味道還不錯。
可能是運動使人精神吧,吃東西的時候也很幸福,原野覺得,她明天再把這個果園清理一下,到時候把空缺的橙子樹全部種上。
人家是春天種樹,她是秋天種樹。
等她去鎮(zhèn)上買樹苗的時候,賣樹苗那個笑話她,說現(xiàn)在不是種橙子樹的季節(jié),還給她推薦了一些一年四季都可以種的花草。
小和鎮(zhèn)是亞熱帶地區(qū),秋天種點什么東西也不是不能種,就是存活率不是很高。
原野把能搬上自行車都搬了,她買了好幾棵九里香的小樹苗,還有一些風信子,滿天星的種子。
飯桶這幾天經(jīng)常不見影子,原野沒有問它,反正它到飯點基本都會回來。
今天買花的時候,飯桶還沒有出門,后來也屁顛屁顛的跟了她過來,一路上都在講阿拓的事情。
買完花回來,飯桶也在講阿拓的事情。
它還說,阿拓把它帶去了靈異協(xié)會,見了誰誰誰。
原野默不作聲,靜默地聽著它講故事。
買完花種子,已經(jīng)中午的飯點。
原野是吃完飯,在下午茶的三點左右才開的工,她把原家鬼屋的那個小碎石道路兩邊的草重新拔了下,然后又拿來工具簡單的清理掉一些草根,松松土,撒點買花時候送的肥料,然后她才把種子扔在地面上,扔好了才覆蓋一層薄薄的土,等完全種好風信子和滿天星,她開始給它們澆點水。
不知道這種種植方式對不對,她也是簡單聽賣東西的人這樣說,她就按照她說的做了。
種完風信子和滿天星,原野開始在想,她怎么種九里香。
九里香一共買了五棵吧,她忘記湊了個整數(shù),她把四棵全部重在大門口院子的兩邊,剩下的那一棵種到飯桶外面睡覺的地方。
種下后,她還叮囑飯桶,不要把花給弄壞了,飯桶半知半懂,后面又跟她叨叨起來了阿拓的事情。
飯桶說:“阿拓人脈很廣,在靈異協(xié)會里面很有威信,原野,我交到好朋友了,以后如果我們遇到什么事情,我們可以找阿拓幫忙?!?p> 原野抬起頭來,望著門口的那個橋梁,瞇著眼睛,感受著秋風的清涼,淡淡地說:“是?。“⑼厥莻€不錯的朋友?!?p> 飯桶好像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問她,“原野,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這幾天你好像都不是很開心?!?p> 原野扶了扶被飯桶七扭八歪撞歪的九里香,摸了摸飯桶的腦袋上的菱角,抿著嘴,想了想,才開口問飯桶,“飯桶,如果你做了件可能會拖累到阿拓的事情,你會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