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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遇到的怪事

第五十一章:心儀的人(16)

原野遇到的怪事 空空瓜子殼 4911 2019-12-23 19:54:49

  楊柳口中的人蟲是人和蟲的復合體,愛花小姐口中的人蟲也差不多如此,那天聽完愛花小姐的各種人蟲分析后,原野她們本來想直接去找愛花小姐推薦的那個人,后面,被愛花小姐給阻攔了,理由是這個人暫時不在那,極有可能出差了。

  愛花小姐后面還建議原野她們一周后去找他。

  “一周后?”陳琳有點不敢相信。

  原野看著陳琳,不由得想起楊柳和陳琳斗嘴的場景,陳琳這個煎餅俠此時此刻應該是有些擔心她口中的鍋蓋楊柳了,不言而喻,這個陳琳似乎并不太遠楊柳,然而,這個楊柳命運多舛......只能等一周后,她們搬救兵去就他。

  事情了解差不多,原野準備走,飯桶拉著她的腿腿不肯松手,說什么,不能讓這個老道士和愛花小姐獨處。

  原野心塞了,開始呵斥飯桶,它不想老道士阿拓和愛花獨處,它一個人留下來就好了,非得扯著她干嘛,可飯桶說,他們只把它當一只狗,它怕原野她們離開了,他們會把它趕走,然后繼續(xù)做壞事。

  “壞事?”原野忍不住撲哧一笑,因為老道士阿拓和愛花關(guān)系是真的不一般,早在她和陳琳在玻璃門外就看了不少不該看的內(nèi)幕。

  愛花似乎也不急著把他們趕走,還特意請她們坐下來喝杯茶再走。

  原野她們留下來,阿拓不開心了,“愛花,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聊聊?!?p>  愛花把那頂保安帽摘了下來,直接扔到沙發(fā)上,一頭微卷的長發(fā)就像是瀑布一樣落到她的秀娟上,眉目含笑地對阿拓說:“張拓,你說你在花宴上就看到我,那你那個時候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還和一群人呼哧呼哧的到處抓我?”

  飯桶立馬附和說:“對,這個我可以作證。”

  飯桶簡直絕了,抓住機會就咬老道士阿拓,原野攔都攔不住,只好把它拉到一邊,讓它閉嘴。

  張拓似乎有自己的難處,“先不說我和你,還有花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靈異協(xié)會?”

  愛花小姐搓了搓纖纖玉手,“我宣布我退出了那個世界的東西,并無代表我對你們這群人一無所知,你們那林會長,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張拓有點震驚,“你了解的真清楚?!?p>  愛花小姐一臉的不爽,“不是本地人就對了,表面上心系小和鎮(zhèn),私底下可沒有到處撈油水。你看看這一帶的治安就知道了,不少那個世界的人跑來這里做壞事,連個管事都沒有?!?p>  原野在愛花小姐和張拓聊天的時候問了一句,“愛花小姐,靈異協(xié)會的張會長,是您說的這個世界,是管束我們?nèi)祟愂澜?,非人類事件的?zhí)法者嗎?”

  陳琳附議,“我覺得應該不是,像是個組織?!?p>  愛花小姐看她們兩人很熱衷這個事情,突然鼓掌了起來,“這個事情,我很樂意回答你們。”她繼續(xù)說:“靈異協(xié)會,屬于某種類似人類執(zhí)法者,警察這樣一個說法的一種烏合之眾的一種組織,記住,烏合之眾,非正規(guī),沒有營業(yè)執(zhí)照的某種以公正單位著稱的組織。它......”

  “愛花,請別這樣說?!崩系朗繌埻卮驍嗔藧刍ǖ脑?,“雖然我們張會長不是本地人,但是上一任會長不在之后,十多年來,他十年如一日,守護著三年一次的花宴,每一次不都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去做好,力保這一帶人的平安?!?p>  “老少年,你肯定腦子燒壞了?!睈刍ㄐ〗悴毁澩挠^點,“我說的不是花宴,花宴這個事情,凡是是個正常人,他都不至于不遵守這個契約,保護這妻兒老小和一方的平安。你們林會長安家立業(yè)在這里,他不保護這一帶的平安,你讓他妻兒老小受到蟲子的襲擊嗎?我說林會長名義上是靈異協(xié)會的會長,私底下,在某些方面,比你們其他靈異協(xié)會的會員過的很多。簡單舉個例子來說吧!就是,花錢了,你們林會長沒有把事情辦好,最后還讓人居無定所了。如果你們要聽這個事情,我可以慢慢把我親眼所見到的事情慢慢告訴你?!?p>  老道士張拓有點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們林會長不是這種人,他一心辦事,公平公正,我入靈異協(xié)會還是他幫忙的?!?p>  愛花小姐側(cè)臉給老道士阿拓的話鼓掌,“受人恩澤,心懷感恩也屬于正常。但是,張拓,你們林會長,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好,他可不比原野小妹妹說的人蟲林西西好到哪里去?!?p>  張拓欲言又止,看愛花看他的眼神十分的堅定,他突然有點泄氣,“我是因為你才去的靈異協(xié)會,我也是托了他的福氣,才能再次遇到你?!?p>  愛花小姐忍不住想笑他,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往常的姿態(tài),她撥了下那頭微卷的長發(fā),以獨特的老板思維去看待那個在她面前低頭的張拓,“一切都是生意,我們雖然是同學,你這趟來,我相信你不只想見見我這么簡單吧?說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Γ俊?p>  張拓慢慢的抬起頭來,有點陌生地看著愛花小姐,不過隨后,他很快察覺到他是多么的卑微,他和她之間的差距,不只是外貌上的差異,社會地位的不同,還有一種讓他無法立馬和她平等對待的心境就是,他喜歡她,是那種暗戀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喜歡,他喜歡她的同時,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永遠抬不起頭正視她的是,他以前對她做過了很過分的事情。

  這么多人在這里。

  張拓無法開口說一些關(guān)于他個人的事跡。

  原野不是第一次見到張拓,她在船上的時候,似乎對張拓有種模糊的印象。

  張拓的種種奇怪舉止,明眼人都清楚,他應該是對這個愛花有好感。這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在喜歡的人面前,這幅模樣應該屬于正常的吧??涂蜌鈿?,眼中帶著心底深處屬于對方的溫柔,好像對方在他眼里就像是綻放的花朵,他無時無刻的目光都在看著她,就連他一個小小動作,都讓他百看不膩。

  愛情這種東西很奇怪,原野自從坐下來之后,一直都是盯著這兩人看。

  她有時候在想,如果她母親還在的話,他父親會不會像張拓看著愛花那樣看著她母親。

  可是現(xiàn)實有點殘酷,事實上,他父親和那個女人已經(jīng)有了孩子了,愛可能只有瞬間的事情吧。

  不過后面張拓說的那些話,讓原野對愛情某些方面有點改觀了。

  張拓似乎思量了一段時間,然后開始和愛花說關(guān)于他的事情。

  最后,張拓還把他是怎么進協(xié)會,怎么尋找愛花小姐,然后些年怎么一個人過,以及對愛花小姐怎么思念全都說了,說到最后,還有點小羞羞。

  張拓問愛花小姐,“聽說你結(jié)婚了?有這回事嗎?”

  愛花小姐沒有否認,“我早不告訴你,我已經(jīng)有婦之夫了嗎?”

  張拓又說:“聽說你還有個孩子?”

  提到孩子,一向心直口快的愛花,立馬變了一個人,臉色不大好。

  張拓知道他說錯話了,連忙道歉,“愛花,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的話了,這屬于你個人的隱私,我不應該過問你先生和孩子的事情?!?p>  愛花把旁邊的帽子朝張拓扔了過去,“你干這種事情還少嗎?當年你不也把我送你的花生米扔了?”

  張拓撿起地上的帽子,略感歉意地說:“這個事情壓在我心里已很久,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我醫(yī)學院畢業(yè)本來可以去當醫(yī)生的,可是每次想起你,我又忍不住想去找你,因為知道你和那些非人類世界的生物有著某種聯(lián)系,我開始去研究那方面,然后想辦法去進靈異協(xié)會,希望能追蹤到你的足跡找到你??蛇@些年來,你跟石沉大海了一樣,去你以前住的地方,那地方的人說你們家早在高中畢業(yè)之后搬走了,再來,我又通過同學會去找你,同學找你,可還是沒有辦法找你。再往后,我就一直呆在靈異協(xié)會,一呆就很多年了。不知道何時,我聽人說你開了家大公司,叫w公司,我又匆匆忙忙去找你,各個部門單位打聽你,人家說w集團的法人行方,不姓楊......”

  時間是一個很狗血的東西,明明都已經(jīng)滴滴答答走了很遠的路,可還是不斷讓人回憶起以前某個時間段的故事。

  張拓,在花宴的時候,楊愛花并不知道他是誰,只是覺得這個醉酒的老道士有點怪。

  從花宴回來后,也就是那天晚上,她的助理小高打電話告訴她,有一條狗有個老道士在等她。

  小高還特別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她,還幫她問老道士叫做什么,找她什么事情。

  結(jié)果,老道士說叫張拓,是她同學。

  如果一個人很忙,忙到只有往前沖的時候會忘記很多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愛花小姐看著照片,忍不住想起以前上學的點點滴滴。

  以前,她可沒有少被那群人欺負過。

  至于,張拓?

  愛花在自己家的沙發(fā)上足足坐了十分鐘,還是無法想起這個人,她甚至特別打電話問以前的鄰居,也就是大她一兩個年紀的人問有沒有認識叫做張拓的人。

  她是發(fā)達了,可以前的家還在,偶爾,她還是會回去,雖然以前鄰居對她態(tài)度不好,可后面,她發(fā)達了,現(xiàn)在網(wǎng)絡發(fā)展速度也快,關(guān)于那些和神秘事件,靈異事件有關(guān)的人,現(xiàn)在社會也慢慢開放,慢慢包容,不再跟那個年代那樣的緊張。

  看在錢的份上,她的以前的鄰居每次看到她,就跟親姐妹那樣。

  她撥了那個鄰居的電話,結(jié)果那個鄰居告訴她,張拓,她好像有印象,好像這個人每年都會到她以前住的地方打聽她的事情。

  因為對方是道士,所以,她鄰居說,他不太敢把她的信息透露給對方,怕對方尋仇。

  從鄰居那得知這個人的一點事情,愛花原本想去問以前的同學,可她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和她關(guān)系很好,還有聯(lián)系的人。

  關(guān)系很好,還有聯(lián)系。

  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以前上學也是這樣。

  想起上學,似乎有段時間她過的還算不錯。

  愛花想了很久,甚至還倒了杯咖啡給自己提神,就差讓底下人去查這個人戶籍了。

  最后,愛花好像想起了什么,慢慢的,慢慢的,她開始想起了年少時候某個階段,發(fā)生的某些事情。

  因為想起了什么,她才故意打扮成女保安欺負一下對方。

  不是因為記仇,而是,可能覺得年少時候,至少有份這樣的情誼還在,以她這個性格,以她現(xiàn)在身份地位,找個能陪她樂一樂的人不多,所以才出現(xiàn)了女保安戲弄男道士的一幕。

  愛花小姐聽完阿拓這些年找她的歷程,她笑問他,“這個事情壓了很久?你指的是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告訴我呀?”她略帶戲弄的語氣問張拓。

  張拓看了下旁邊的的原野和陳琳,發(fā)現(xiàn)這兩人比愛花還要認真,支支吾吾地說:“花生的事情,我一直想找你道歉,雖然很多年過去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愛花說:“什么花生?你說具體一點,不說明白一點,我怎么原諒你?”

  張拓又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我們能單獨聊一聊嗎?”

  愛花揮揮手,“就在這里吧。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那小心思,估計這兩個少年早就知道了,說吧,說吧。”愛花開始勸他。

  飯桶知道張拓這個時候肯定要說點它不愛聽到了,立馬反駁,“不行,你不能說,你都這么老了,還想表白,你給不給我們年輕人機會呀阿拓,阿拓不許你說?!?p>  這個三觀不正的飯桶,原野伸手在它腦袋上敲了兩下,“閉嘴,現(xiàn)在是成人時間,阿拓獨守空房已很多年,已經(jīng)夠悲壯的了,飯桶你能不能有點憐憫之心?!?p>  盡管原野聲音很小,可還是被阿拓聽到了。

  阿拓笑著說:“不礙事,不礙事,飯桶是條不錯的寵物狗,它還還和我說擔心你被什么六月的拐走了呢?!?p>  六月?

  原野小眼皮翻了翻,顯然是不接受他們這種看法,連忙解釋,“飯桶想太多啦!我和什么六月真不熟。”

  愛花小姐聽到六月這個名字,她的反應有點怪,隨口問一句,“六月是不是耿老家的耿六月?”

  陳琳回答,“正是,他是我表哥?!?p>  愛花是在場中最愛湊熱鬧的主兒,就嫌事少,“什么時候那個那個了?可以呀少年?!?p>  原野感覺自己有點慘,好比是吃了黃連,似乎他們都不大愛聽她的解釋,反而更喜歡聽她和六月的八卦事件,原野為了轉(zhuǎn)移大家的視線,迎合性笑笑,又在飯桶腦袋上補了一拳,“飯桶,你不是和張拓約好中午來見愛花嗎?怎么今天這么早來了?”看飯桶嗚嗚嗚有點委屈,原野好像提醒張拓老道士,“您剛剛不是有話想和愛花小姐說嗎?再不說的話,估計又得拖很多年了?!?p>  愛花立馬說:“他不急?!?p>  “對,他不急?!标惲找惭a了句。

  張拓有點無奈,“我也沒有說我不急,你們到底讓我先說,還是她先說?我到底是不是今天的男豬腳了?”

  愛花說:“你不是?!?p>  陳琳附議。

  原野慘戚戚地說:“喂,你們幾個是逼良為娼,一個醫(yī)生整天不上班,八卦什么。還有愛花小姐您,大公司老板不應該很忙嗎?像您這樣年紀的大姐姐,不應該這樣吧?”

  飯桶發(fā)現(xiàn)風向轉(zhuǎn)換了,躲到張拓那,也跟著鼓動,“六月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反對這門婚事。”

  這八字沒一撇,怎么成婚事?

  飯桶這話一出,大伙開始不再逼原野講六月的事情了,他們開始做飯桶的工作。

  差不多,把飯桶逼得躲到角落里,這幾個又開始把話題放到張拓身上。

  張拓的故事又長又臭,他把他是幾歲上學的,幾歲和愛花小姐成為同學的,幾歲愛上愛花的。又幾歲和愛花小姐出現(xiàn)了愛恨情仇的,反正講了差不多幾個小時。

  最后,張拓認認真真的和愛花小姐道歉,“花生的事情是我年少無知,還請你原諒我。你是我心儀的人,我喜歡你已經(jīng)差不多快半個世紀了,我一直追著你的身影,追著你的腳步,希望有一天能像現(xiàn)在面對面和你坐下來聊天和道歉,對不起,愛花,你是我心儀的人?!?p>  愛花小姐笑笑而過,“其實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是你太過于認真啦!我一點也不怪你,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謝謝你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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