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張紅霞很是意外的看著年小思,心里一陣發(fā)慌。她也不想承認,可是奈何她的情緒根本不聽使喚的收納不住。
“你幫我托住前面那個木塊,我去買根數(shù)據(jù)線?!蹦晷∷剂ⅠR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不會跑了吧?”張紅霞有些緊張的問。
“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敢跑嗎?”年小思反問到,便立馬倒回去,看到劉臻的攤位。
“唉,那個,等一下,年小思買個東西。”張紅霞大步向前走去,很是夸張的說道,這溫柔如水的聲音,讓這個像石塊一樣的男人很是討厭。
轉(zhuǎn)頭白了一眼張紅霞,看了看年小思,發(fā)現(xiàn)她還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也就沒有多想,就站在原地看著年小思。
“老板,這充電線怎么賣???”年小思故意提高分貝對著劉臻說道。
“哦,這個啊,18塊錢,只有線,沒有充電頭?!眲⒄榱ⅠR回答。
“你認識安惠?”年小思看到了桌面上擺著的一張照片,被上面的玻璃給壓住了,雖然只有半邊臉,年小思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人就是安惠,那額頭上的傷疤,可是最好的證據(jù)。
“你是誰?”劉臻聽到對方的話,立馬起身問道。
“別激動,有人看著我,我是安惠的朋友?!蹦晷∷济娌桓纳恼f道,從外面看,好像兩人在講價一樣。
“朋友?安惠的朋友我都認識,可是我不認識你?!眲⒄榈姆浅O氪_定對方的身份。
“在福建的朋友,你都認識?上次你去那個院子找安惠,我就已經(jīng)見到你了,可惜當(dāng)時我和安惠被關(guān)在里面,沒辦法只好錯過了?!蹦晷∷颊Z氣非常快的說完了這句話,不過好在字字清晰,劉臻是一句不差的聽完了。
“需要我做什么?”劉臻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又往上面看了看,果然有個男人盯著這邊看,不過有些遠,只能看清那五官,但是依舊覺得有些熟悉。
“把筆拿出來,我說你記?!蹦晷∷歼吿暨x著數(shù)據(jù)線,邊小聲說道,就連嘴唇啟合的動作都非常之小,就連旁邊的劉臻都好像不曾看見對方開口一樣。
劉臻快速拿出手機,兩只耳朵非常用力的聽著年小思的話語。
年小思隨即說出了一串?dāng)?shù)字,便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來二十塊錢遞給劉臻。
“這是?”劉臻不明所以的問道。
“安惠的QQ號碼,記住,一定要以陌生人的樣子加她,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蹦晷∷颊f完就準(zhǔn)備走了。
“她在哪里?”劉臻急忙問道。
“不知道!”年小思往前立馬小跑起來。
“這么久?都五六分鐘了?!弊T珂有些不耐煩的說。他差點就準(zhǔn)備過去了,要不是這張紅霞一直在旁邊阻攔的話,他本以為張紅霞是想幫助她跑的,他倒原意拭目以待,可以事與愿違,沒有好戲可看。
“這老板太奸詐了,一根數(shù)據(jù)線,居然賣二十五,這不得講價啊,我可不想被人家坑,我可沒那么多錢?!蹦晷∷家宦繁г怪?,聽得譚珂都心煩了。張紅霞卻從未搭話,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問題一樣。
劉臻坐在凳子上,緊握手機,立馬將那個號碼加成了好友,備注有些調(diào)戲的味道“同意加我,我就給你驚喜。”可是卻遲遲不見對方通過。
吃過晚飯,劉臻將QQ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由于之前他只用微信,QQ已經(jīng)好多年不曾用過了。
安惠晚上躺在床上,是輾轉(zhuǎn)難眠,翻來覆去幾遍,把旁邊的祁敏都給弄醒了。
上次祁敏送年小思的時候中途離開,就是譚薇吩咐她過來看住安惠的,所以這一年以來,兩人一路也是斗智斗勇過來的,心里都非常討厭對方。
“你搞什么,你瘋了嗎?”祁敏由于最近跟覃振兩人有些小矛盾,所以脾氣更是火爆了些。
安惠一聽對方怒吼,只好停歇下來,她也不太敢得罪她,萬一她要是隨口說點什么給上頭,估計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哦,有點冷,睡不著?!卑不菔直傅幕卮?。
“神經(jīng)病?!逼蠲艮D(zhuǎn)身背對著安惠。
第二天一早,老祁就將安惠和祁敏叫到了院子里。
“由于最近來的新朋友比較多,人手有些不好分配,所以就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畢竟你也來了一年多了?!崩掀钍制髦氐呐牧伺陌不莸募绨颉?p> “聽老總安排?!卑不菀呀?jīng)習(xí)慣了不問其他,只聽安排。
“嗯,做得很好,在這里就是要多做事,少說話,不該知道的知道了就是災(zāi)難?!崩掀畋頁P著安惠,他對安惠倒是有些欣賞,干脆利落,做事情也是如風(fēng)卷殘云,不留一點痕跡,只是目前并不確定對方的態(tài)度,若是這次她能成功接回新人,那么他決定慢慢培養(yǎng)她。
“嗯,等會有個女老板要來我們家,下午她有新朋友要接,你們兩個多多幫忙,祁敏你就站在附近,觀察新人就可以了,不用上前,等會我會安排一個男孩子跟你們同行?!崩掀盍ⅠR吩咐著祁敏,畢竟他自己的妹妹,他還是清楚的,一天脾氣火辣得很,根本不太適合接人,只是現(xiàn)在確實沒什么人可以安排了。
“好的,哥?!逼蠲糁浪缭谡f她,她也假裝不知道的樣子,立馬回復(fù)。
“那你們?nèi)ッΠ?,等會叫你們。”老祁打發(fā)了兩人離開,就出了門。
中午吃過飯,果然來了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不過安惠并不認識,畢竟她平時演講都是在臺上,臺下觀眾太多,她幾乎都沒有印象。
“喲,這不是美女演講師嗎?”女人非常熱絡(luò)的上前拉住安惠的手。難道在這里久了的人,都習(xí)慣跟別人自來熟,安惠心里如此想。
臉上卻不著痕跡的接受著女人突如其來的熱絡(luò)。
“你是?”安惠實在忍不住就問道。
“哦,我叫錢麗。就是我等會要去接新朋友?!迸颂孤实幕卮?。
“哦,那好?!卑不菀娕巳绱四有睦镉行┓锤校孟襁@騙個人來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察覺到安惠的情緒轉(zhuǎn)變,女人就欠欠的離開了。
她以為安惠是在嫉妒她業(yè)務(wù)能力強,心里不停的詛咒著安惠永遠“不開張”。
“出門都把手機帶上,有什么事好及時聯(lián)系?!崩掀钍疽馀赃叺男∷箤⑹謾C拿來。
安惠將手機握在手里,這雖然已經(jīng)不是自己之前那個洋氣的智能手機,這是一個三G手機,網(wǎng)絡(luò)信號不太好,接打電話和發(fā)信息還好,若是上網(wǎng)聊天,連圖片都發(fā)不出去,估計是被人動了手腳。
安惠雖然很想立馬打開手機,看看年小思有沒有給自己回信,但也是絕對不敢在老祁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立馬將手機裝進了口袋,非常高興的跟錢麗,祁敏還有一個之前沒有謀過面的男子一起出門了。
臘月的天,風(fēng)特別大,沒走多久,安惠就覺得鼻尖發(fā)疼。
這次來的是火車站,幾個人就在火車站門口的報亭后面躲著風(fēng),不停的跺腳,都試圖讓自己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