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給安惠打個電話去看看,萬一打通了呢?”周兵在辦公桌上,弄了一個定位儀器,要求著劉臻,再打一遍電話。
由于昨晚周兵出警了,一大早才回來,就開始不停的忙碌著,浮腫的眼袋讓他的眼睛看起來至少大了一倍。
但眼眶里綻放出來的光芒,讓每一個人都看得到他對這件事情無比上心的責(zé)任感。
劉臻雖然已經(jīng)打了很多遍了,但還是依舊再次抱有希望的打了過去?!澳鷵艽虻碾娫挷辉诜?wù)區(qū)…………”還是這句話。
劉臻立馬掛斷了,隨即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喪氣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唉,那現(xiàn)在確實沒辦法監(jiān)控,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在把她的電話號碼設(shè)置了定位追蹤,只要她打電話過來,立馬打開這臺機器,通話在五分鐘以上,肯定可以確認到具體的位置的。”周兵拍了拍劉臻的肩膀,信心百倍的說。
“那現(xiàn)在也只好這樣了,昨晚安惠也說了,她說她過幾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對那邊的情況,一概不談?!眲⒄橛行┮苫蟮膯?。
周兵聽了這句話,突然思索道:“說不定,她身邊有人,或許她并不自由,不能什么都說…………”周兵還沒有說完,劉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完全有可能,那安惠豈不是被綁架了?。俊眲⒄榧钡迷谵k公桌旁邊不停的走來走去。
“而且這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綁架,到現(xiàn)在為止了,綁匪都沒有說要贖金什么的,而且還讓安惠打電話回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那寫就肯定是對方的意圖?!敝鼙鴶蒯斀罔F的肯定說,然后又開始不停的思考起來。
“那那些人是想干什么呢,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綁匪?。俊眲⒄槁怖潇o了下來,同周兵仔細的分析道。
“這種情況,按照慣例,只有兩種情況?!敝鼙谀X海里不停的回憶著接過的類似的案例。
“什么?”劉臻抬頭看著周兵,滿眼都是疑問。
“要么是傳銷,要么就是那種黑酒吧,專門在外面找小姑娘去工作的。這兩種,都很有可能?!敝鼙姆治鲆怀?,劉臻只覺得腦袋一陣空白,真想自動過濾掉剛才那句話。
“先別著急,至少現(xiàn)在看來安惠并沒有生命危險?!敝鼙缓萌绱税参康?。
“那倒也是,可是我們怎么救人出來啊,得想想辦法。至少先確定是兩種的哪一種,不然沒辦法找到人了?!眲⒄檎f完,不停的徘徊起來。
兩人就這樣緊張而又急切的等著安惠的來電,絲毫不敢怠慢,劉臻的手機一直都保持著暢通,為了防止有人打電話過來,漏接了安惠的電話,還專門在附近辦了一張新的號碼卡。然后都挨個通知了其他朋友聯(lián)系新號碼。
苦等幾日,依舊無果。
這幾天,安惠依舊過著同一開始來的時候的樣子,不停研究著,如何演講。
“最近我們新來的美女,進步很大,大家都得好生對待啊?!弊T薇坐在上方,看著下面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兩行人,心里很是滿意。
“安惠,好好干,過兩天還有個地方需要你上臺,你準備好一點,事情辦好了,我允許你再打一個電話,怎么樣?”譚薇一開口,就要挾著安惠的七寸,讓安惠根本無法動彈,只得憑人家吩咐。
“好的,譚總,我一定全力以赴。”安惠微笑著點了點頭,現(xiàn)在她根本無法反抗,只能逆來順受。
譚薇很是滿意的笑了笑,然后一眾人就開始吃中午飯。
今天外面出了很大的太陽,這在入冬一來,一個難得的大晴天,空氣中都透露著陽光的味道。
可安惠被關(guān)在小小的屋子里,只能透過窗戶邊上的縫隙,才能看得到那點點閃亮的陽光像個調(diào)皮的孩子,東躲西藏的。
三天之后,安惠又如同那天一樣,一大早就被帶走了,由于時間緊迫,加上對周邊環(huán)境的不熟悉,安惠只是看清了一個大概,這估計是在哪個偏僻的農(nóng)村,這里很少有人居住,很多房子都有些垮塌了。
“安惠,上,這次說久一點,至少一個小時啊?!弊T薇囑咐著安惠,還和藹的豎起了大拇指。
安惠心里一萬個不情愿,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違背自己的意愿了。
這一次的地方,絕對不是上次那里了,這又是哪里?他們到底有多少個窩點,又有多少人被騙了。安惠心里不停的問著自己。
演講依舊如此,安惠在上面講著,下面多的是配合的人,新來的看人人都要投錢,一個個都敞開了腰包,出了個一干二凈。
“辦得好,安惠,果然沒看錯你?!弊T薇在其他幾個老總面前,都毫不吝嗇的夸起了安惠。
這次安惠也學(xué)乖了,也不再多次追問打電話的事了,只是恭恭敬敬的聽著。
“年老板,今天你們就不跟我們一起走了,你們兩跟祁敏坐羅總的車回去,直接回家,就不用去那里換衣服了,下次直接從家里穿好出來。”譚薇旁邊站了一個不茍言笑的中年油膩大叔,圓圓的臉,大大的肚子,頭上幾根頭發(fā),倒是被梳得油亮油亮的。
“來吧,跟我走吧,車就在前面。”羅總一上來就眼巴巴的看著年小思,一副獻殷勤的舔狗模樣。
譚薇見了,直接白了一眼過去,羅總稍微收斂了一點。
“小思,來你坐前面?!绷_總熱情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右手摸了摸年小思的秀發(fā),假裝紳士的扶著年小思坐上了車,然后樂得合不攏嘴的坐到駕駛位置上開起了車。
這場景,安惠如何能不知道這油膩大叔的企圖,但是奈何她也幫不了年小思,只好跟隨著祁敏坐上了后排座位。
一路上,那油膩大叔對年小思的關(guān)心,可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年小思都只是小聲回答著,既不讓油膩大叔失了面子,自己也回答得隨心所欲。
“小思啊,等過了這一陣,我不忙了,我就帶你出去溜達溜達,這福建啊,好玩的地方多著呢?!庇湍伌笫暹€在自討沒趣的說著。
年小思同樣也是隨口敷衍著:“哦,我一向不太喜歡去遠的地方?!?p> “那沒事啊,就這漳州,好玩的好吃的也多啊,旁邊就是一線天4A級景區(qū),然后還有一個大的步行街,都可以玩得嘛。”油膩大叔再次說道。
說完,年小思并沒有回答什么話,而是驚訝的轉(zhuǎn)頭看了看他,他還以為年小思同意了,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透露了這個位置,被后面的安惠是聽得一清二楚。
安惠依舊假裝閉目養(yǎng)神,讓人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這讓坐在旁邊的祁敏是松了一口氣。
很快,就到了安惠長住的地方,祁敏拉著她,兩人很快就下了車。
年小思也是非??焖俚南铝塑?,深怕被這老男人糾纏,二話不說就帶著安惠就往里面趕。
不知道為什么,那男人也不敢上前追逐,但還是厚臉皮的在后面說道:“小思,過幾天,我來接你?!?p> 這句話,聽得年小思和安惠心里都直發(fā)麻,他這個年紀要是結(jié)婚早點,孩子都得跟她們查不多大了,如今倒是來打一個十八歲女孩子的注意,讓人很是反感。
但是,這年小思的反應(yīng),和那個油膩大叔對年小思的耐心,倒是讓安惠對年小思越發(fā)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