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霞接完這通電話之后,喜不自勝的樣子,讓正在旁邊的負責人看得是一清二楚。
負責人快步走到安惠旁邊,笑著說道:“怎么,又有朋友要過來?!必撠熑搜凵窭飪羰谴蛱侥?。
張紅霞雖然才來幾個月,但是目前已經(jīng)找了兩個網(wǎng)上認識的男人過來,主要是這些男人不僅是為了找對象,更是為了有色可圖,不然又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千里迢迢的來見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
張紅霞正是明白大部分男人這個軟肋并加以利用,所以才能如此快步的在組織里獲得如今的地位。
而張紅霞面對她叫來的兩個男人,絲毫沒有愧疚,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想盡辦法讓這兩個男人掏空了腰包,還讓他們管家里要了不少錢,當然張紅霞自然是有好處的。
兩個男人一共是掏了將近十萬塊錢,由于他們騙取了家里這么多錢,而自己也一分沒有,所以哪里還敢離開這里,況且這里監(jiān)管嚴密又豈是說走就能走的。這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得裝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樣子。
張紅霞如此功勞,自然是有所報酬的,前前后后她可是拿了將近一萬塊錢左右,可是她這錢拿到手里還沒捂熱,就立馬有人上來坐工作,讓她再多投一點,今天多投一點,以后收入多很多。
這里的造夢者都相當有能力,很多有錢的人,都能聽下去,有點錢就投,投到?jīng)]錢為止,這主要是因為想不勞而獲,快速成功的人太多太多。
而這張紅霞自然就是里面的一個,這次她同樣二話沒說,一萬多全部投進去了,她每天都費盡心思的做著發(fā)財致富的美夢,至于這個夢能不能實現(xiàn),是個頭腦清醒的人都非常清楚結局如何。
安惠的來臨,對于初嘗收益的張紅霞來說,這無疑也是一筆收入,況且她相信可以成功,她同樣毫不吝嗇的希望安惠也可以同她一樣成功。
“這就是上次我說可以叫過來做演講的那個美女嗎?”負責人見張紅霞遲遲不回答,如今他也是不敢惹怒她,畢竟她現(xiàn)在對于上頭來說已是日漸重要起來。
“對,就是她,可能后天就會到,到時候你安排一下,我去接她?!睆埣t霞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立馬回復道。
負責人聽后,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就立馬給上頭打了電話。
“什么,有個大學生要來?什么時候?”電話里一個語氣鏗鏘有力還帶著點滄桑感的男人嚴厲的問道。
負責人聽后,立馬溫順的回答:“對,大學生,而且還是個女孩子,估計后天就會來。張老板剛剛接的電話,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不會出錯的。”負責人當然也想從中獲得一杯羹,所以他必須體現(xiàn)出他的作用。
“那好,那你給我監(jiān)視好,別處什么差錯,既然是演講師,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帶到你們那里的,容我考慮下,等會告訴你怎么引導和操作?!彪娫捘穷^男人的聲音不再如之前一樣嚴厲,語氣里面透露著絲絲愉悅。
“好的…………”負責人還想說些什么的,但是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讓他立馬收起了準備說出的話,其實他只是想要好好表現(xiàn)自己,畢竟他可是這里的忠實粉絲。
第二天下午,安惠來到汽車站買了車票,本來劉臻說要一起的,可是奈何辭職時間快要到了,所以上級根本不批假,所以安惠只好一個人前往,兩人準備去了之后,四天就回來,然后立馬趕往上海,這是兩人的共同決定的城市。
“你一個人出門小心一點,有什么事記得打電話告訴我,那個周兵也在福建那邊工作,有什么也可以聯(lián)系他。”安惠坐在汽車上,接著劉臻打來的電話,對方一直不停的重復著關心的話語,這讓常年在外奔波的安惠有些小小的嫌棄,她覺得自己可以處理好很多事情,這就是她的自負。
正當劉臻還在重復說著這些的時候,張紅霞的來電也打了進來,這讓安惠終于找到了掛電話的理由。
“那個,紅姐打電話過來了,我先掛了啊,拜拜。”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安惠直接切斷了跟劉臻的通話,接通了張紅霞的來電。
“到哪里了啊?安惠。”張紅霞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哦,我剛上車,這里距離漳州應該還有一兩個小時吧。還早?!卑不菘粗噭倓傔M了福建的收費站,直接回答。
張紅霞此刻正在漳州汽車站附近玩耍,一大早就申請出來等待安惠了。而且這次上頭說了如果這次安惠能夠成功交錢,并當演講者,張紅霞可以得到額外的獎勵,大概三百塊錢左右,這對于已經(jīng)在那個窮苦的環(huán)境中呆了好幾個月的她,三百塊的自由錢,已是來之不易。
張紅霞并不是一個人,而且跟那個負責人一起,另外遠處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又是假裝成情侶模樣。四個人早已根據(jù)上頭命令熟悉了方案,現(xiàn)在就是等待著,這就是所謂的請君入甕。
兩個小時左右,安惠如期到了漳州汽車站,這個汽車站有點常年失修的破敗模樣,根本不像一個正經(jīng)汽車站一樣高大上。
安惠下了車,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左右張望了一下,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張紅霞。
只好拿出手機,立馬撥打電話給張紅霞。
“你在哪里啊,我都下車了,快點過來,我就在站牌這里?!卑不萦行┬∈恼f道,明明說一早就在這里等候了,來了又不見人影,而且連家庭具體位置都不愿意發(fā)給她。
張紅霞其實就在汽車站附近,安惠一下車,她就看見了,一直在觀察周邊情況,“哦,那你等一下,我在廁所,那個,是你一個人過來的嗎?”張紅霞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我一個人,你快點哦,紅姐,我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卑不莘畔率掷锾岬男欣钕?,又繼續(xù)在附近看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張紅霞帶著負責人一起出現(xiàn)在了安惠面前,兩人是手挽手,一副婦唱夫隨的樣子。
“這就是你男朋友?”安惠看了看眼前這個并不帥氣,而且皮膚黑黝黝的男人,不過好在身高挺不錯的,應該有一米八左右。
“對啊,怎么不帥氣嗎?我覺得挺帥的啊。”張紅霞接過安惠的行李箱,笑著說道。
安惠覺得有些奇怪,怎么現(xiàn)在張紅霞的審美觀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可是最討厭黑黝黝的男人了,難道還是說自己根本不夠了解她。安惠進入了自我懷疑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