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會回來?”夜洛問他。
凌云:“會!”
那就行。
……
“背叛者……”夜洛走在街道上低頭思考。
背叛。
認(rèn)識的人,關(guān)系還不錯,才能達(dá)到背叛的程度。
可是背叛誰???誰的背叛者?
從哪里下……等等。
上次那人讓她弄走身邊兩人,這次恐怕也是她身邊人。
她身邊人,誰背叛了她?
雖然不想懷疑他們,但是她更想知道真相。
雖然卑鄙,總好過全部毀滅。
打開手機(jī),在備忘錄上打上與她關(guān)系比較密切的人名單。
背叛的痛苦,只有重要的人才會萌生這樣的情緒,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對不起她都不夠格稱之為“背叛”!
司銘辰,凌云,許秋安,肖易塵,夜遠(yuǎn)航(外公),夜城(舅舅)……
布伊?不,已經(jīng)走了,暫時不算。
容白……身份不明,也算了。
外公,舅舅劃掉,再不濟(jì)也不可能坑自己家,最后實在找不到,再調(diào)查。
“有點冷血怎么辦……”夜洛自嘲一聲。
肖易塵可能性不大,因為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雖然有時不太靠譜,上世的仇人,今生的友人。
……
其實這樣看分析下來誰都不可能。
但一定是有!
將自己排除在外,以一個陌生觀眾的身份分析。
唉……希望沒有。
“安安,我有事找你。”
“對,學(xué)校最近那個書店就行?!?p> “嗯,一會見?!?p> 不是很長時間,兩人面對面坐在書店里。
這里面安靜的出奇。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嗎?”許秋安此時有些謹(jǐn)慎。
夜洛大概也猜出了,總統(tǒng)的兒子會見我,讓別人知道不知道怎樣的說辭。
夜洛打字給他看。
“背叛者?!?p> 許秋安第一次看見這樣刺目的三個字。
心中一跳。
看著夜洛認(rèn)真的眼神,愣住。
這……哪里是從前那個人,對面這個人在他沒發(fā)現(xiàn)時長大了不少。
是怎樣的程度能逼迫她這樣成長,她應(yīng)該一輩子無憂無慮才對啊。
想想就令人心酸。
夜洛許久才開口。
“我們中出了……背叛者?!?p> 一句話更是令他錯愕不已。
連忙問:“誰?!”
語氣有些重。
夜洛攥緊了手機(jī),咬牙從嘴中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p> 許秋安伸手放到她頭上,輕拍了拍,似乎是安慰。
“不急,慢慢來?!?p> 這是許秋安說的。
哪里會想到,以往的二貨,原本還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雖說他總叫她洛哥,其實她最小了。
遷就她,像個哥哥般。
“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相信誰?”
迷茫,無措,一瞬即發(fā)。
“那人最近盯的我很緊,但你可以隨時給我發(fā)消息,說不準(zhǔn)還能解答一二?!?p> “你,我能相信嗎?”夜洛看著他問了出來。
許秋安笑了,緩緩道:“不能,我你不能全信,你知道我的父親是總統(tǒng),跟夜家的關(guān)系很微妙,應(yīng)該說你最不能信的就是我了。”
夜洛有些意外他會這樣說。
但想起上輩子最后還是這人叮囑自己,是了,許秋安單純是裝的,但他并沒有傷害過她,甚至最后救了自己。
她現(xiàn)在知道安安跟自己的父親關(guān)系很僵硬,似乎感受不到任何親情可言,針鋒相對。
他是孤獨的,是痛苦的,再虛偽的外表都令人心疼。
單純熱血的中二少年,是他渴望的樣子,也是他的保護(hù)罩。
說起來,夜洛承擔(dān)的不多,最起碼她沒有這么孤獨……
小手捏到對面人臉上:“安安,你好蠢的樣子?!?p> 許秋安怔住,隨后不爽的用手指彈她額頭。
“好你個夜洛,本少爺給你想辦法呢!你居然這么說我!”
“噗哈哈哈……”
懷念。
“安安,其實我知道是誰,我早就著手調(diào)查了,我不信,我不想信啊。”夜洛笑了,笑的很放肆。
眼眶里掉出了一些眼淚。
真的,夜洛的表情是笑的,不知情的人或許真的以為她很開心。
可是許秋安心像被揪起來一般痛,果然變成這樣了嗎?
親情,他沒有,如今,友情也要失去了嗎。
“凌云離開了,還有你在?!币孤寤謴?fù)正常。
許秋安心生出一種想法,他不要繼續(xù)隱忍了,就這樣帶著夜洛離開這里吧,這里很危險。
良久,冷靜下來,不對的。
他們跑不了。
宿命,就像個死循環(huán)一樣禁錮著他們。
“安安,天都以前不叫天都對嗎?或者天都不該是這樣的對嗎?”
許秋安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個不太清楚,但是我從那人那里聽說過,天都曾經(jīng)有一段歷史是被抹掉了,這個似乎是不能被提起來的過去?!痹S秋安說,“這個事情像你外公那個年齡或許知道些,但是他不會告訴你,誰也不知道當(dāng)時天都發(fā)生了什么,目前推算是一件不能令人們所接受的事情,所以才沒有那段歷史?!?p> 那人是他的父親。
夜洛沉默了。
“你需要我?guī)椭銌??”許秋安很認(rèn)真的問她。
只要夜洛同意了,難道他的站隊就徹底是夜洛了,也是清楚的與總統(tǒng)撕破臉。
“需要嗎?”
夜洛對他勾了勾手指,望著湊近的臉。
她手快的談了一下腦門。
“蠢死了,我才不要呢?!?p> 許秋安捂著腦袋委屈的看著她,似乎在控訴什么。
“司銘辰啊司銘辰……”夜洛歪著頭,不知在想著什么。
許秋安安靜的聽她講。
“是他的話,我打不過?!闭f著這樣直白。
他無情拆穿。
“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打的過他?”
“所以說……怎么辦啊?!币孤彘]上眼睛有些頭疼。
“幾天后你訂婚,是想做什么?”許秋安很好奇,這個節(jié)骨眼上。
“找人?!币孤宀唤?jīng)意說。
“?”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過是訂個婚而已,我又不娶她,誰又不能將我怎么樣?!?p> 許秋安無奈笑了笑,“也是?!?p> “現(xiàn)在我只想那家伙為了什么對付夜家?!币孤逋蝗幌肫鹆耸裁础?p> 又說,“上次一個人給我打公共的那個號試探我,我猜十有八九是司銘辰,那個位置是一個廢棄的港口?!?p> “我總覺得這些事情跟天都曾經(jīng)的那件事息息相關(guān)?!?p> 上輩子安安告訴她沒有那么簡單,那時候的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是她應(yīng)該知道的事對不對,或者她就算知道了也無能為力。
“安安,如果有關(guān)于天都消失的那段歷史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p> 許秋安點點頭:“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