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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請退位

第六十一章 血足入帳

陛下請退位 忘穿江水 3005 2019-12-04 22:04:41

  “主公,末將以為先生的言論有失偏頗?!毙煸僭埔妳且憔鸵粍駝恿耍泵φf道。

  吳毅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徐再云,雖對于他這幾日頻繁求見有點不滿,可是也是知道,自己麾下的這員大將也是在為著自己考慮。

  “再云啊,你就說說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吧?”

  “主公,剛才田先生認(rèn)為,北齊無法聚攏十五萬大軍識水性渡過望江是否?”

  田籌看著徐再云點了點頭。

  徐再云接著說道:“主公,十五萬大軍識不識水性重要嗎?據(jù)末將調(diào)查得知,十五萬大軍的領(lǐng)兵之人是王守智。王守智為北齊名將,可是他真正厲害的并不是馬上作戰(zhàn),而是會指揮樓船作戰(zhàn)?!?p>  “而且,北齊內(nèi)地并非沒有河流,如果田先生說河流無法進(jìn)行樓船的演練的話,那敢問田先生,北齊也是有著一個通???,難道歷經(jīng)百年水軍失利的北齊,就不會改進(jìn)嗎?”徐再云疑問的看向田籌,身為一名將軍,他要時時把握住戰(zhàn)局的變化,也會時刻關(guān)心敵人會擁有哪些長處。自然,今日一言有點兒沖,畢竟在他的認(rèn)為中,田籌能干的事,他似乎都能干。

  吳毅點了點頭,沒想到徐再云今日會給他一個驚喜,笑著道:“田先生,有可能你判斷出現(xiàn)差錯了。北齊對于北疆一直都沒有進(jìn)展,自然會開拓新的戰(zhàn)線,吾認(rèn)為,此次再云說得有幾分道理?!?p>  田籌聽到吳毅此話,面色一變,此時他確實沒有絕對的理由說出來,可是不知為何,他總是認(rèn)為,這次北齊是在使著一出聲東擊西之計。

  “主公,就如同徐將軍所說,北齊真的有著十五萬水軍,又有著大型樓船,可是,秦賊手上不是還握著天下水師嗎?難道,區(qū)區(qū)胡亂組成的十五萬水軍,天下水師就打不過了嗎?”田籌忍不住上前邁出一步,臉色有些著急,生怕吳毅不聽取自己的意見。

  “田先生,你這豈不是如同賭博一般嗎?”徐再云怒目的看向田籌,一只手已經(jīng)扶上了腰間的長劍。

  “賭博?”田籌轉(zhuǎn)頭看著徐再云,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冷笑著道:“呵呵,徐將軍,戰(zhàn)場廝殺不就如同賭博一般嗎?”

  “就如同徐將軍所言,望江聚攏著十五萬大軍,你又能確信這不是北齊針對主公用的聲東擊西之計呢?”

  “哼――”徐再云冷哼一聲,怒道:“田先生,你可知那領(lǐng)五萬兵馬前往望江戰(zhàn)場之人是何人不?”

  田籌搖了搖頭:“這點在下沒有將軍知曉得多?!?p>  “呵呵?!毙煸僭评湫ΓS后說道:“領(lǐng)五萬兵去望江戰(zhàn)場之人,乃是楊義之子楊偉。雖本將軍不想承認(rèn),可是那楊偉作戰(zhàn)勇猛,敢打敢沖,其領(lǐng)兵能力直追其父楊義。可見這次望江戰(zhàn)場的重要性?!?p>  吳毅聽著徐再云的話,點了點頭,常言道,虎父無犬子,那楊義之子楊偉就是一頭雛虎,領(lǐng)兵能力不錯,也因為楊偉的存在,給他在北疆戰(zhàn)場上的進(jìn)展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田籌見吳毅已經(jīng)向徐再云那邊側(cè)重,急忙高聲說道:“徐將軍,不管望江戰(zhàn)場上如何,可是那離江戰(zhàn)場上不是還有著由燕王殿下組成的討逆大軍嗎?”

  徐再云一心想要讓這位花言巧語之徒死心,回道:“田先生,據(jù)末將所知,那燕王殿下組成的討逆大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要不是因為秦賊的天下水師注意力不放在離江戰(zhàn)場,恐怕這討逆大軍早就破散了。而哪怕秦賊的全部注意力不在離江,可秦賊也不是一位喜歡被他人夾攻之人,肯定會分兵,望江戰(zhàn)場保持防守狀態(tài),離江戰(zhàn)場一舉全殲了那討逆大軍?!?p>  “到時候,如果秦賊還能夠在望江戰(zhàn)場上得勝,恐怕再想殺死秦賊就難了?!?p>  說完,徐再云將頭轉(zhuǎn)向吳毅,單膝跪地道:“末將懇請主公,分兵二路,由主公帶領(lǐng)五萬大軍前往離江戰(zhàn)場,助燕王殿下,范城就由末將死守?!?p>  “主公!”田籌急忙看向吳毅,叫道。

  吳毅沒有看向田籌,只是對著他擺了擺手。

  “再云,就如同你所言,分兵兩路,不過,再云,吾希望你不可輕易領(lǐng)兵出城,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死守范城,等待吾領(lǐng)兵回來?!?p>  “末將領(lǐng)命?!毙煸僭聘吲d的高呼道。

  倒是田籌聽著吳毅的命令,一臉的悲喪,忍不住泣淚道:“若是聲東擊西,范城亡矣~北疆亡矣~南燕亡矣~”

  吳毅沒有看向田籌,他認(rèn)為今日自己一直所仰仗的田先生似乎有點發(fā)瘋的舉動。

  “田先生你若是沒什么事就退下吧,剛好我還要與再云談?wù)撘幌戮唧w的細(xì)節(jié)。先生你聽了,恐怕會心神不爽的,還不如找個地方尋求自在。”吳毅冷漠的開口說道。他有著自己的禁肉,那就是南燕,放棄皇位是為了南燕,駐守北疆為了南燕,如今班師回去,亦是為了南燕。

  他一直以為田籌懂他,懂他這幾日來心理上受的折磨,沒想到他錯了,田籌根本就不懂他,再云懂他,自己這位從入軍起就一直跟著自己的將軍。

  方尚此刻雙腳包裹著紗布,并沒有穿鞋,他命令武伯將自己背到了譚煥的駐地前面,就讓他離去了。

  “嘶~”方尚咬著牙,雙腳還是很痛,其實他沒有受這么重的傷的,可是為了逼真,他背著孫禮他們拆過一次紗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狈缴忻婺开b獰的自語道。

  “早知道就不該用匕首割~嘶~”方尚腳邁出了一步,又忍不住叫了起來。

  “真痛?!狈缴械拖骂^,看了看腳底的紗布已是有點血跡了。

  方尚臉色有點難看:“不過是用匕首將幾塊結(jié)了的殼弄掉而已,這么厲害~”

  方尚抬起頭看了看就在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主帳,還有著三百來步的樣子。

  暗暗咬了一口牙,挺直了胸膛,顯得自信十足,大跨步的朝著主帳走去。

  心中的疼痛唯有他自知,只能留下一片血印。

  “這位先生怎么回事?怎么腳上不斷的流血?”

  “不知道?!?p>  “哎,我認(rèn)得這位先生?!?p>  “快說說,快說說?!?p>  “呵呵,想知道???我告訴你們,這先生似乎有龍陽之好?!?p>  “龍陽之好!……”

  “你們沒有看到,不過你們可以去問問別人,今日可是有不少人看見這位先生躺在另外一位先生的背上,舉止曖昧?!?p>  “快說說,我想聽詳細(xì)點?!?p>  “哎,你這家伙,男男也必要聽那么仔細(xì)嗎?”

  ……

  這種議論的話語,一句句直入方尚的心中。

  方尚臉色較為陰沉,腳下忍著痛苦已是困難,心里還要聽著別人議論,更加難受。

  我……

  算了,都是過眼云煙,小士卒的氣有什么好受的,以后我就找譚煥算賬就行了。

  譚煥啊譚煥,給我記著了,現(xiàn)在這些人每罵我一句,我就會好好招待你一下。

  下手輕,不要命,喪個家,滅個族,簡單~

  終于,方尚千辛萬苦的總算是來到了主帳門口,當(dāng)方尚緩緩?fù)崎_簾布之時,譚煥已是端坐于那里,而黃焯這位老將也在。

  剛才陳蘊來過了,已是將大致的計劃告知了譚煥,當(dāng)時譚煥沒有表示出來,只是一口的同意了陳蘊的計劃,現(xiàn)在在陳蘊走后,譚煥就一臉憂愁的將黃焯拉了過來商量對策了。

  “譚郡守,好久不見啊。”方尚見譚煥還是一臉憂愁的與黃焯談?wù)撝虑?,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時,譚煥聽到方尚的聲音,停止了與黃焯之間的談話,彪壯的大漢,眉頭緊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方尚。

  此時方尚因為雙腳流血不止,只能是用著一套比較風(fēng)騷的姿勢倚靠在營帳上。

  “這位先生,不知你此次來是有何事嗎?”黃焯站立了起來,恭敬著說道。

  “譚郡守,在下所要言之事,其實涉及到了譚郡守今后麾下大軍的存在。也就是說,在下是來救郡守你的?!?p>  “救我?”譚煥愣了愣,又覺得萬分可笑,冷笑了笑:“你這家伙,莫不是腦子被哪一路的小老鼠吃掉了,本郡守手中可是握著一萬大軍,又怎么需要你這無兵無權(quán)無才之人的勸說呢?”

  方尚沒有生氣,淡笑了笑:“不知譚郡守是否可以邀在下去帳中坐一坐如何呢?”

  譚煥一愣,隨后說道:“你想坐就坐便是了,本郡守剛好要聽一下你是如何救我的?!?p>  “多謝大人賜坐?!狈缴姓局鄙碜?,對著譚煥恭敬著作著一個揖。

  說完,方尚邁開大步就要朝著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譚煥微微凝目,他已經(jīng)注意到了方尚的所行之步皆是留下血印,不禁有些疑惑,在方尚入座過后,譚煥才是問道:“這位,這位文士,你為何要以血印來見我?!?p>  方尚笑了笑:“無他,郡守大人,因為伯言聽聞到一條對于郡守你并不好的計策,這才未顧傷勢急忙趕了過來?!?p>  “當(dāng)真如此嗎?”譚煥凝目,疑惑的看向方尚。

  方尚笑了笑:“郡守大人,是否真確不如聽伯言我接下來一言?!?p>  “嗯?!弊T煥點了點頭。

  隨后,黃焯又是坐回了席位,他有點懷疑,恐怕此次方尚此來是與自己等人的憂愁有著些許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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