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卿走在前頭,自然沒發(fā)現(xiàn)聽到她的話后在她身后的無憂一臉古怪的神色。
那車夫不錯,替他們打點好了,把房門鑰匙遞給了臺卿,這才離開。據(jù)說是去驛館住給他們這些車夫準備的房間了。
留下個無憂跟在臺卿身后,也不知想什么,臉上比平時還要臭上幾分。
很快到了房間。推開門,一種酸敗的氣息迎面撲來。房間很小,只擺了張桌子,床看著并不結(jié)實,還小得可憐。也根本沒有個臥榻,想要兩個人都睡覺,顯然只有床和地鋪的選擇。
無憂皺了皺眉,率先走了進去。
他摸摸床鋪,或許是樓層低,潮得實在有些厲害,也不是說不能睡人,只是鐵定不會舒服。
他轉(zhuǎn)過頭,對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的臺卿道:“要不我們還是退了這間房,出去另尋個地方?。俊?p> 臺卿也上了前,摸摸被褥,覺得尚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想了想,又調(diào)動靈力,打算把被褥烘干,一邊說:
“剛不是把滿城都找了個遍嗎,也就只余下這么一間空房。你呀,姑且忍耐一下,我拿靈力將它哄哄干,湊合著睡上一晚,明日我們便出發(fā)?!?p> 無憂見臺卿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好開口辯解,只是做到了桌邊,準備給兩人沏一杯茶。
桌上放著茶具,萬幸的是還算干凈。只是沒有熱水,無憂很是煩惱的皺了皺眉。
卻在此時,臺卿已經(jīng)鋪好了床鋪。她轉(zhuǎn)過身,一張臉俏麗麗的:“已是正午了,無憂,你要不要去尋些吃食?”
無憂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下,見臺卿顯然自己也有些餓了,便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臺卿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自無憂給她做了桂花糕后,她便再離不開凡間的食物,只能一邊嘆息自己道心不穩(wěn),一邊繼續(xù)快樂的吃喝。
“我來時看到了許多好吃的,就在不遠處,我們一起去吧!”
無憂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杯盞,跟著起了身。
兩人像攜走出了這并不寬闊的房間。
一路上,臺卿都在努力克制著自己。不知為何,跟在無憂身邊久了,她似乎有些安心,原本修了許多年才修出的一點仙人氣度也沒了,總是一副年輕小姑娘的樣子。
這樣不行,臺卿告訴自己,行動間竟有種飄逸出塵感。
無憂看著身邊端著架子的臺卿,嘴角不由蓄起一抹笑,對臺卿這幅孩童性子很是歡喜。
臺卿卻是不察。她邊端著架子,心里卻打著算盤,什么燒鴨燒鵝燒雞,煎餅煎包煎蛋,她一路看過來,也幾乎是一路饞過來。
臺卿回憶起了她的曾經(jīng)。她兒時很是有些頑劣的性子,既好吃又好玩。這些年雖是被生活磨去了些棱角,內(nèi)心深處對美食的熱愛卻是沒有變的。
心里盤算著自己等會兒要吃什么,臺卿竟連自己何時甩了無憂幾步路都沒發(fā)現(xiàn),自顧自快樂的走著。
無憂不遠不近綴在她身后,臉上卻是帶笑的看著女人姝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