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張府
張顯剛一邁進(jìn)府中,邊朝著廳上快步走去,邊呼喊著:
“娘!姐姐!”
待張顯走到廳內(nèi),看到母親和姐姐便欣喜道:“聽聞娘和姐姐從姨娘家回來了,我便趕緊跑了回來?!?p> “娘呢?”沒見到娘的身影,張顯問道。
“你娘累了,休息去了。”
看到眾人臉上皆有些不對勁,父親臉上帶著些犯難之意,姐姐卻不知在想什么,仿若六神無主一樣,張顯看向自己的父親疑問道:
“爹……,你們……這是怎么了?”
張中賢:“你姨娘家出了點(diǎn)變故……”
張顯坐下來,聽自己的父親將事情的原委講了個(gè)遍,臉色也有些愁了起來。
“那我們家是不是也會受牽連?”
“那倒不會,二皇子既然做了如此決斷,那就說明不會怪罪于我們?!?p> 張顯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臉上的愁容也消散了不少。
“爹,那為何不把姨娘和姨父接過來呢?被抄了家產(chǎn)肯定很難生活下去的?!?p> 張中賢搖搖頭:“不,此事才剛過去,要為你姨娘他們安排的話還得過些日子,等這件事淡了過去才好,否則被朝中其他官員抓住話柄,那可真的要將我們張府卷入是非之中了。”
張中賢覺得自己的兒子還是過于年輕了,有些事考慮的不周全,也缺少了磨礪,心中立即有了個(gè)決定。
“顯兒啊……”
呼——!張靈萱猛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眾人嚇了一跳,然后自己往后院走去。
“姐姐這是……”張顯一臉不解。
“翠兒,小姐這是怎么了……”
張中賢也好奇問道,打從張靈萱回了府,便沉默寡言,異于往常,妻子忙和自己說兗州的事,張中賢也沒來得及問。
翠兒連忙回道:“回老爺,小姐一路回來都是這樣,翠兒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
“你去照顧好小姐,明日找個(gè)大夫給小姐瞧瞧?!?p> 翠兒趕緊跟了張靈萱后去。
“顯兒,聽聞神武軍副將一職空缺已久,父親想為你討這個(gè)差事,不知你有什么看法?”張中顯抬起茶盞喝了一口。
張顯一聽,心中大喜:“若能獲得副將一職!顯兒定不會讓父親丟了臉面!”
張中賢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許:“好!只不過軍中事務(wù)皆由二皇子掌管,你又不曾有功名在身,這事還得我去拜訪一下二皇子,你與太子殿下走得近,也可以請?zhí)拥钕聨兔??!?p> “好的父親,明日我便去求見太子殿下?!?p> 后院,翠兒看到張靈萱一個(gè)人坐在秋千上發(fā)呆,翠兒走了過去。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張靈萱撥弄了一下指尖,從秋千上起身,走到?jīng)鐾ぶ?,坐了下來?p> “沒什么……只是悶得慌……”
“小姐,你可不是生病了吧?”翠兒連忙伸手試探張靈萱的額頭:“不對呀,也沒發(fā)熱啊?!?p> “哎呀,翠兒!我沒事,好啦好啦!你就別煩我了!讓我一個(gè)人靜靜?!?p> 張靈萱雙手塔上翠兒的肩,將翠兒身子一轉(zhuǎn)推出了涼亭。翠兒無奈,也只好離開了。
張靈萱覺得離開兗州后,一路上便有一種失落感。想到腦海中不時(shí)的出現(xiàn)與李清源一起經(jīng)歷,在破廟和山洞里那幾日的畫面,喃喃輕聲自語道:
“難道……這就是喜歡?”隨即臉上一羞:“不……應(yīng)該不是……哎呀……羞死人啦”
張靈萱立刻手捂著臉,
早已躲在遠(yuǎn)處的翠兒看到張靈萱的樣子,一臉迷茫:“咦,小姐不是瘋了吧?”
李清源府中
庭院之中,幾道銀光閃閃,劍聲嘶嘶而鳴,白衣男子宛若游龍,輕盈如燕,只見李清源凌空一躍,向著前方連刺數(shù)劍。劉安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李清源一驚,連忙收劍,側(cè)身一翻,退了半步穩(wěn)穩(wěn)的立于劉安身前。
連在一旁的趙齊都被劉安的突然出現(xiàn)嚇住了,急走了上來,又驚又急斥責(zé)。
“劉公公!沒看到殿下在練劍嗎?你不要命了啊!”
這劉安可是從小就看著他趙齊和殿下長大的,除了李清源便是劉安和他最親近了,怎能不急,要是李清源沒來得及收住劍,那劉安可就要命喪黃泉了。
劉安看著趙齊就像個(gè)父親看著孩子一臉,眼中充滿了慈愛,面對趙齊的斥責(zé)也不惱。
“說吧,什么事?”李清源,將劍交給了趙齊。
“稟殿下,兵部尚書張大人求見?!?p> “張中賢?”
李清源十分好奇,自己很少與朝中官員來往,對于張中賢只見過幾面,也不知道他來做什么,要么是為他妹夫的事情而來,要不然自己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我去換身衣裳,你帶他到秋月亭。”李清源又對一旁的趙齊說:“趙齊你和劉公公先替我接待著。”
“是,老奴這就去?!眲厕D(zhuǎn)身離開。
張中賢被劉安帶了進(jìn)來,在亭榭中喝著茶等候著。張中賢看著這府中的布局,簡約而古樸,并不像宮中的那種奢華,池塘中還有魚兒在暢游。
見李清源還沒來,張中賢與劉安便閑聊了起來,
“劉公公,咱們也有好些年沒見了吧?!?p> 與趙齊站在一旁的劉安臉上一笑,和張中賢仿若多年的老朋友。
“是啊,約莫十幾年了吧……”劉安的話中流露出對歲月的嘆息。
一旁的趙齊疑惑的看向劉安道:“怎么?劉公公和張大人以前認(rèn)識?,怎么沒聽你說過呢?”
“臭小子,我是不是什么事都要給你說呢?”
“那到不是……”趙齊一時(shí)語塞,找不到話。
張中賢用回憶的口氣說:“記得那時(shí)剛到京城做官的時(shí)候,劉公公你還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呢,還是你接待了我,沒想到今天在二皇子的府中又是你接待我……”
說完后,張中賢輕聲一笑。
“自打二皇子七歲起,被陛下送往軍營,我便跟在了殿下身邊伺候殿下,這一待,也不曾想待了這么多年?!?p> 張中賢想不通的是劉安以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可以說無論是宮里宮外要巴結(jié)他的人都不會少,現(xiàn)在卻跟在了一個(gè)皇子的身邊。
劉安若是跟在太子身邊,張中賢倒還能想得通,畢竟太子是未來的皇帝,那就等于以后他照樣可以在宮中呼風(fēng)喚雨,這就是令他不明白的地方,而且現(xiàn)在也不好問劉安為何會跟在李清源身邊。
張中賢繼續(xù)問道:“劉公公,我這一路走來見二皇子府中也沒幾個(gè)人吶……”
“張大人,殿下的府中并沒有多少人,連同我和趙參將二人也不超過二十人?!?p> 張中賢吃驚了,一般的大戶人家家丁都有百十來號人,而李清源是大唐的二皇子府中就只有區(qū)區(qū)不到二十人,不由得欽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