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
解決掉來刺殺自己的殺手后,李清源牽著馬和張靈萱游走起來。
“冒犯姑娘了,還望姑娘不要介懷?!崩钋逶丛捳Z中帶著歉意。
張靈萱倒是之前被那出現(xiàn)在眼前的刀下得不輕,不過此時已是緩過來了,但想起剛才的事,張靈萱不禁問道:
“那些殺你的人是什么人?”
“不太清楚……”
李清源的心中卻在盤算著,這些殺手是誰派來的:“或許和叛軍有關(guān)?!边@個想法悶在心里沒有說出來。
“對了,你不是宮中的侍衛(wèi),要保護皇上?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兗州?”張靈萱好奇的看著李清源。
“得了急報,此番叛軍造反……從京城火速趕來剿滅叛軍……”
李清源話還沒說完,張靈萱就搶著說道。
“哦,看來你挺有能力的,不僅是個侍衛(wèi)還能打仗?!?p> 李清源看著張靈萱,聽著她的猜測,只是臉上微微一笑,也不點破。見李清源臉上一笑,不做言語,張靈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真是這樣了?!?p> 看著張靈萱這副天真的樣子,李清源不知如何說,只是隨她了。
張靈萱從腰間解下一袋子,從袋子中掏出了幾兩銀子,一并交到李清源手中。
“諾,這是之前我還欠你的那幾兩銀子?!庇纸庀瞒梓胗衽疲骸斑@塊玉牌也是之前你借給我的,現(xiàn)在我都一起還給你吧?!?p> 李清源之前也見過了張靈萱必須要還他銀子的事,銀子索性也就收下了。
至于玉牌,李清源開口道:“銀子我便收下了,這玉牌的話你便留著吧,對我也沒什么用。”
“不要!不要!多虧了這玉牌,那日我才在宮里暢通無阻,這應(yīng)該是很貴重的東西?!?p> 張靈萱心中微微一慌,趕緊推辭道。心想一個女孩子家,怎能隨隨便便的就接受了人家的東西,況且也只是和他見過一兩次而已,怕別人會誤會什么。
李清源也看出了張靈萱些許心思,但自己也說了要送給她,輕聲再問了一句。
“有此玉牌進出宮里方便許多,當真不要?”
“嗯,不要。”
見張靈萱堅決不要,李清源只好將玉牌接了過來,收入懷中。
“聽說這次剿滅叛軍的是一位皇子,聽說一夜之間便將全城的叛軍收服了?“張靈萱眼中充滿了好奇。
李清源笑道:“怎么?看你的樣子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不知是否可以給我說說怎么一夜剿滅叛軍的嗎?”張靈萱帶著些許期待。
“可以,當然沒問題?!?p> 李清源便把是如何一夜之間拿回兗州城的過程講了出來,只是這其中沒有提及自己是皇子的身份。
聽完李清源的講述后,張靈萱不由的驚呼了起來,充滿了敬佩。
“這位皇子,真是厲害??!”
”倒是你,這荒郊野外的,一個姑娘家只身一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李清源對于張靈萱的出現(xiàn)有些好奇。
張靈萱倒是有些不好說自己是偷偷溜出來的,眼珠一轉(zhuǎn)便說:
“這郊外的風景可比城里好多了……誰不想出來游玩呢”
兩人的一番交談,李清源知道了兗州是張靈萱母親老家,而這次回來是來探親的。
楊府門口,李清源牽著馬陪同張靈萱走了回來,剛一到門口,里面已是熱鍋上的螞蟻的翠兒看到門前一個男裝打扮的身影像極了自己家小姐,就急急忙忙的沖出來。
“小姐!是你??!你可算回來了,我和夫人可急死了,姨老爺都派人到處找你了。”
翠兒著急的心也緩緩安定了下來,再看到李清源,翠兒驚疑也打量著說道:
“咦!公子,是你啊……”
“既然張姑娘到了,那就此別過了”李清源笑道。
“好,多謝李公子相送?!睆堨`萱也回道。
李清源翻身上馬,便離去了。
“快進去吧,小姐,大家都等急了?!贝鋬捍叽僦?p> 張靈萱和翠兒兩人轉(zhuǎn)身便往府內(nèi)走去。
“小姐,那位京城遇到的那位公子怎么在這里?”翠兒有些好奇。
張靈萱并沒有解開翠兒的疑惑,只是叮囑道:“一會兒見了我娘,你可別瞎說?!?p> 翠兒見張靈萱臉上帶著一絲微紅,偷笑著說:
“好的,小姐,翠兒絕對不會亂說的?!?p> 夜晚,兗州城城門已關(guān),城內(nèi)的人家戶燈火通明。州衙內(nèi),大廳之上,李清源正皺著眉頭,一臉沉思。
“今日刺殺我之人,身手不強,似乎只是探子?!?p> “不知是何人派來的,是朝中?還是敵國?”
“接下來應(yīng)該還會有殺手出來?!?p> “好!我定要看看是什么人!”
李清源心中篤定,不過這一夜并未睡下,腦海中不斷的出現(xiàn)著各種推想。不過這叫他如何能睡,父皇病重以后,國中之事便落到皇兄和他的身上。父皇至今大病時而會昏迷很長時間,皇兄自年少時便體弱多病,只能勉強處理政事,偶爾還需要他自己輔助。而軍事則由他負責,此次發(fā)生叛亂和自己遇到殺手,李清源擔憂這兩者其中是不是有所聯(lián)系。
洛陽宮中太子府
李睿的身體恢復了些,張顯正跟在其身后在太子府中走動。
自打那次太子府的宴會后,張顯幾乎常常進宮到太子府中以拜訪的名義走動,太子生病也帶來大量補品來討好。
太子知道張顯是兵部尚書之子,也想培養(yǎng)一些勢力,覺得張顯此人還不錯,這一來二去的便能和太子說得上話了。
張顯奉承道:“太子殿下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相信不久便能康復了?!?p> 李睿似乎習慣了,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這是老毛病了,好一陣病一陣?!?p> “聽聞兗州發(fā)生了將領(lǐng)叛亂,不知太子殿下派何人去鎮(zhèn)壓???”張顯急道。
張顯時不是那種喜歡關(guān)心朝堂之事的人,他也只是昨天在坊間游玩,才聽聞兗州發(fā)生叛亂的消息。
“已經(jīng)解決了。”李睿心頭大為爽快。
張顯大吃一驚,不敢相信:“這么快!”
“怎么?”
張顯緩過神來:“哦……沒什么……只是我姐姐前幾日陪同我母親回兗州探親去了,張顯這心里有些擔心。”隨后又問“太子殿下,不知是哪位將軍平的亂,竟然如此神速?!?p> 打一場仗除去大軍開拔的時間,少則十余日,多則需要數(shù)月,這才過了四五日便已平息了叛亂,張顯心里也是震驚,殊不知李清源兵貴神速,鐵騎戰(zhàn)馬夜行千里。
“你也不用過于擔心家人的安危,此次平亂是我皇弟前去,一夜便拿下了叛軍,并未發(fā)生大戰(zhàn)?!?p> “二皇子?”張顯一臉驚疑,驚的是一夜之間便平息叛亂,疑的是此前他不知道二皇子是誰,他只知道宮中的太子,但對于太子是否還有弟弟并未打探過。
李清源自少年時便在軍中長大,知道的都是軍中將領(lǐng)、士兵和朝上的些許重要官員。由于李清源很少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所以很少有人見過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