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白馬寺創(chuàng)建于東漢永平十一年,中原名剎,佛教場地。
正直廟會之際,洛陽城中的王公貴族、善男信女都前往白馬寺之中祈愿,有為求安康的,有為求姻緣的,人各有所求。
禪房之中,有一老僧和男子,老僧是白馬寺高僧,男子乃是當朝二皇子李清源。
李清源雙手一合:“有勞大師了?!?p> 老僧雙手合禮恭敬道:“阿彌陀服,此番能為皇上祈福是我等恩寵,二皇子無需客氣?!?p> 皇帝患疾,龍體漸漸不安。而太子自幼多病無法出宮,作為二皇子的李清源出宮請高僧為自己的父皇祈福,以此表示孝心。
李清源步出禪房,心中的憂愁少了不許。一身常服在外久候的太監(jiān)劉安迎了過來:
“有慧海大師為皇上祈福,看來殿下,心情應是好了不少?!?p> 劉安自李清源幼時,便跟在李清源身旁伺候著,如今人也蒼老了不許,發(fā)絲中夾雜著一些銀發(fā)。
“嗯,希望父皇的病盡快好起來吧,畢竟國家大事還須要父皇主持。”
劉安奉承道:“皇上正當壯年,再加上殿下的孝心,定會很快好起來的?!?p> “但愿如此吧,走吧,既然出來了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彪m說找了高僧祈福,但李清源心中還有一絲愁緒。
廟會
一攤子邊,一女子正和攤主談論,聽她吐語如珠,聲音甚是清脆,身上透露出一絲清雅的氣質(zhì),女子身后跟著的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翠兒。
攤主愁眉苦臉道:“唉,我說小姐啊,你身上沒帶錢,我這東西也不能讓你拿走啊?!?p> 女子哀求道:“您就行行好吧,我這不是出來急沒帶錢,這不給你寫了個欠條嗎?”
女子手中的玉簪往懷中一握,愛不釋手:“老板,你就把這玉簪賣給我了吧。”
“姑娘,我這做的是小本買賣,萬一你不見了,我拿著這白紙上哪兒找人去?”
“這欠條上不是寫了我住哪兒了嗎?”
“我又不認識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住在城西張府啊。”攤主開始不滿起來。
女子一咬唇,眼中盡是不舍。
“老板,這玉簪多少錢,我替這位姑娘付了!”這聲音正是李清源。
攤主見有人肯付賬,哪管是誰,連忙道:“十兩!十兩!十兩銀子!”
李清源身旁的劉太監(jiān)會意,立刻將銀子給了攤主。
攤主欣喜道:“謝謝這位爺!”
女子瞅了李清源一眼:“你是……我不認識你吧?”
“不認識”李清源手中的折扇一扇。
“那你為什么替我付這玉簪的錢?”
適才,李清源和劉安正才街上行走,便被這邊的吵鬧吸引住了,李清源也停足觀看了一下。
李清源笑而不語,身旁的劉安說道:“我家少爺今日為老爺祈福,今日恰逢撞見姑娘這事,就當做了件善事為老爺積福了?!?p> “哦,好,我叫張靈萱,是兵部尚書張中賢之女,今日多謝公子慨囊相助,但這錢我不能白白欠你,明日你來張府上取吧!”張靈萱,說完后轉(zhuǎn)身就走。
望著張靈萱離開的身影,劉安淡淡說了句。
“沒想到這張中賢的女兒長得竟有如此姿色,倒有幾分禮儀,依老奴看,到是配得上殿下。”
李清源佯作眉頭一皺,盯向劉安,劉太監(jiān)不敢多話,臉上卻不懷好意的笑。
兵部尚書府
夜色正濃,房間中,張靈萱手里正仔細的看著今日買的玉簪,顯得十分喜愛。
一旁的翠兒說道:“小姐,你今日買這玉簪,是要送給夫人吧。”
“嗯”張靈萱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
“可……翠兒覺得這玉簪似乎比不上鋪子里的簪子精致啊……”翠兒帶著不解。
“你不知道,我娘以前就是尋常百姓,她嫁給我爹爹的時候,我外祖母送過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玉簪給她做嫁妝,可后來被我給不小心弄破了……娘傷心了好一段時間,那是我外祖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越說到后面,張靈萱越愧疚了起來。
翠兒這下可明白了,原來小姐是發(fā)現(xiàn)這支玉簪與以前夫人的那支相似,一定要買下來。
此時,張顯一臉欣喜的跑了進來。
“姐姐,聽說明日太子要辦宴會,邀請朝中官員子女參加,姐姐一起去吧?!?p> “宴會?不去,看一幫男人喝酒,有什么好去的?”
張顯調(diào)侃道:“去吧姐姐,要知道這太子可是未來的皇上吶,萬一太子看中了你,那咱們家不就是皇親國戚了嗎?”
“我說你盡瞎想什么啊!我可沒那打算,做什么皇親國戚的!”張靈萱沒趣道。
張顯見自己姐姐沒了興趣,將話題一轉(zhuǎn):“可是宮里都有很多好玩,景色也非宮外可比,姐姐你可是一次都沒去過啊,當真不去嗎?”
聽張顯這樣一說,張靈萱似乎有了興趣:“容我,想想吧?!?p> 宮中,太子府,可是熱鬧非凡,宮女太監(jiān)正在忙碌的布置著宴會。
水榭亭內(nèi),太子李睿正和李清源談論著。李睿和李清源一母同胞,感情甚好,模樣倒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李睿臉色略顯憔悴,帶著些許消瘦。
李睿:“二弟昨日出宮為父皇祈福,勞累了。”
“皇兄哪里的話,為父皇祈福是我等應盡的孝道”李清源回道。
李睿望向水中的歡樂自由的魚兒:“是啊,只可惜為兄不能為父皇出宮祈福啊?!?p> 李清源安慰道:“皇兄此言差異,無論是在宮外還是宮內(nèi),都一樣是為父皇祈福?!?p> “是啊,還是你會寬慰人心,父皇讓我今日舉辦宴會與朝中大臣家屬,親近關系,也是為了讓我日后能有人可用。相比之下,父皇為我處處鋪下道路,倒是二弟你靠一己之力為父皇分憂繁瑣的事務,若是你做太子的話,相信一定比為兄再適合不過了。”
“自古以來嫡子才是皇位的繼承者,再說了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閑散的日子,自由慣了,怎能比皇兄呢”李清源一臉的苦笑。
李睿放聲一笑:“倒也只有你,放蕩不羈,不過軍中之事卻也苦了你……”
“為父皇分憂,也是我的本分……只是父皇的身體讓人甚是掛念……”
“晚宴,留下來吧……”
“皇兄,我先去父皇那邊見見父皇怎么樣了,若是沒有別的事,再過來陪陪皇兄?!?p>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