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柴兄,這事兒......”李淵眼巴巴的看著柴慎。
“叔德兄,是當真看中了我們家二郎?”柴慎確認道。
“是啊,不然的話,老兄弟我能跟你開這個口嘛。”李淵說道。
“叔德兄就真不介意外頭那些傳言?說我家二郎如何如何?要是你我兩家的親事定下來,人家可能會說,你李淵眼光有問題啊?!辈裆髡f道。
“咱們家孩子的事兒啊,將來就是他們自己的日子了,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管旁人說什么?而且啊,照兄弟看來,你家二郎,將來也必定是個有出息的,我這一雙眼啊,還從來沒有看走眼過,假如,假如啊,我這回看走眼了,我也認了,柴昭,你柴家的二郎,就是我李淵的女婿了。”李淵說道:“不出息?不出息,你柴家,我李家,也短不了他們的日子?!?p> 李淵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該給的臺階也都給搭建好了,柴慎要是還不走的話,那就不夠意思了。
因為本來他心里就琢磨著,依照李淵的意思,讓自家二郎,跟李家的姑娘成了這樁好事。
就外人看來,這可是自家二郎占了便宜。
但是自家人自家事自家看,假以時日,二郎也不一定會比大郎差。
反正這門親事是早早就約定下了,不管是柴紹還是柴昭,都一樣。
“叔德兄,這事兒,可跟尊夫人商議過了?”柴慎問道。
“在家里的時候,說了,昨兒個我在宮中見到了柴二郎,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就說了?!崩顪Y說道:“所以,內(nèi)人那邊,你就放心吧。”
外頭李淵跟柴慎說這事兒,后院兒內(nèi)里,李夫人跟柴夫人在說這事兒。
為了李家跟柴家的這樁親事,兩口子在一起使勁兒呢。
“那這件事兒,就這么定了?”柴慎說道。
“定了,就這么定了。”李淵直接拍了板兒。
“那成,那趁著叔德兄仍在大興,明日,我便讓媒婆,去叔德兄府上走一趟,雖說是早就定下的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媒妁之言也不可缺少?!辈裆髡f道:“等媒婆回來之后,次日,婚書必到。”
“好,柴兄痛快,這一天吶,兄弟我可是等了許久啊?!崩顪Y笑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柴慎也樂呵呵的笑著。
端起了酒杯,與李淵碰杯之后,兩人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婚書的事情商討定了之后,那接下來就是定親的日子了。
現(xiàn)在柴昭和李秀寧的年紀還小,雖然兩家將親事給定下了,但是也不是說馬上就成親,至少要等到柴昭十五歲,李秀寧十三歲的時候,兩人才能成親。
不過,既然親事定下了,那成親的日子,也就不必著急了。
“這定親的日子啊,還得挑選一個黃道吉日?!辈裆髡f道:“等今兒個下午的時候,我就請人出去找個先生,給咱們算個日子,算好了日子,還是在這個廳中,咱們兩家,正兒八經(jīng)的聚著吃頓飯。”
定親當天,肯定是雙方都要到齊,甚至連媒人也要在場,而后在定親的時候,定下成親的日子,可以是四年后,也甚至可以是五年,六年甚至七八年之后。
如此著急定下兩家的親事,也是因為李淵在外做官,指不定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回到大興城,一旦被外放出去,五六年回不來,那也是正常。
因此,親事要先定下,等到了成親的時日之后,李家即便是在外,也要上書于朝廷,回大興城嫁女。
“好,就依柴兄?!崩顪Y說道。
事情談妥了,兩人在前廳之中喝酒,喝的也是十分痛快,待到微醺的時候,李淵開口說道。
“柴兄啊,昨日里在宮中的時候,兄弟可是聽陛下和皇后娘娘提起了你家柴二郎制出來的茶葉,還在宮中品嘗了,可真是不俗啊,怎么如今到了你家,你還吝嗇不成?”李淵打趣說道。
“吝嗇什么啊,等一會兒叔德兄走的時候,我分出一些來,讓叔德兄帶走,咱們?nèi)缃癜?,是一家人了?!辈裆餍χf道。
“哈哈哈哈,柴兄說的不錯,是一家人了?!崩顪Y也笑著回應(yīng)。
“我這就讓下人去泡茶端上來?!辈裆髡f道:“來人,去泡茶,快去。”
“是?!痹趶d中伺候著兩人吃飯喝酒的丫鬟屈膝應(yīng)聲,出了大廳。
柴昭跟著柴紹和李建成一起在廚房的院子,正忙活著呢,絲毫不知道,他老爹柴慎,已經(jīng)給他定了親事,對象還是那個他不太樂意娶的李秀寧。
不過,就算是柴昭知道了這事兒,他也反抗不得。
還是那句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是柴昭還是柴紹,他們的婚事,都由不得他們自己。
柴家現(xiàn)在表面平穩(wěn),實際上是危機四伏,這時候李淵能將這么兒女親事給定下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至少這說明,李淵并沒有因為柴家的境地,而輕視了柴家,不與柴家來往了。
要知道多少人,可是會看人下碟的。
“二弟,這么做,成嗎?”柴紹站在一邊兒,看著柴昭指揮著廚房的管事。
“這不都還沒吃飽嗎?先做出來,好吃不好吃另說?!辈裾颜f道:“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p> 李建成雖然是跟柴昭第二次見面了,但是頭一回見面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上,而且,柴家兄弟兩個,對他來說,明顯柴紹比較好相處一些。
所以,李建成跟柴昭之間,感覺有些說不上話。
柴昭剛才這么認真的去吃飯都沒吃飽,更何況是一直在跟李建成聊天的柴紹了。
柴紹的飯量,可是比柴昭大多了。
正是因為這個,他們?nèi)瞬艁淼搅藦N房,但是廚房里現(xiàn)在剩下的,都是給下人吃的,他們也已經(jīng)吃上了,他們仨總不能從下人的桌上搶那一口吃食吧?
“鍋里,先放些豬油,把切好的蔥姜倒進去。”柴昭對著廚房的管事說道。
柴昭說,廚房的管事做。
讓柴家的公子親自下廚,那是萬萬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