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樣?”
秦朗看著孟瑤氣勢洶洶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發(fā)狂的小獸一樣,不是好惹的。
孟瑤看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咬牙切齒的瞪眼看他:“不害怕對不對,你放心好了,以后你要是還這么不知趣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你就等著,以后我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聽見沒有?”
“沒事,打是親,罵是愛,多打幾下都沒關(guān)系。”
秦朗笑著答了孟瑤的話,孟瑤看著他又氣又急,轉(zhuǎn)眼就回到座位上去。
許靜看著她氣沖沖的樣子,像是吃了炸藥包一樣,笑了笑:
“哎,你干嘛了?沒想到啊,現(xiàn)在還有人有這個本事,能夠讓你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生氣,這樣的情況果真是比較少見?!?p> 比較少見?
孟瑤盯著許靜,兩只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個女人,你還好意思說,偷偷出賣了我,要不是我對你這個人早就已經(jīng)知根知底,像是你這樣的人,我被你賣了我還要替你數(shù)錢呢?!?p> “賣?這哪兒能算是賣呢?我這也為了你好啊?!?p> 許靜撇撇嘴,看著吃東西吃的正香的兒子,又抬頭看著怒火中燒的孟瑤:
“省了,那個人呢?上哪兒去了?”
“死了?!?p> “你這人?!痹S靜回頭看了兩眼,沒有找到秦朗的身影,回過頭瞪著孟瑤:“不用想了,一定是你這個女人把別人給氣跑了,孟瑤啊,你怎么就這么能呢?這么好的海歸青年,又有錢,又帥氣,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人啊,你倒是想的這么多,你說你要折騰什么呢?”
折騰?
孟瑤眨眨眼,看著許靜:
“你說我折騰什么?這不都是你在亂牽線嗎?”
“亂牽線?得了吧,你還要裝呢?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通通都看在眼里,你心里壓根就有人家呢,還要裝成不在乎,你說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圖什么呢?這樣子不是自作自受嗎?既然喜歡,那就在一起?!?p> “我答應(yīng)了嗎?”
孟瑤睜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平氣和地說著。
許靜揮揮手,“這件事情用不著你來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就行。你跟秦朗本來就是郎才女貌,還等什么,擇日不如撞日,趕緊結(jié)婚得了?少在這兒折騰?!?p> 今天晚上平常這個點,公司的燈都是燈火通明的,因為公司正籌備明年上市,工作特別多。
不過,今天由于是周五的原因,明天很多人休息,所以這個點加班的人不多。
孟瑤到了公司樓下,看著辦公樓里黑燈瞎火的樣子,走進(jìn)辦公室,就只見上級的那個小單間給亮著燈,看著著實詭異。
因為事情緊急,而且這個上級是帶了自己幾年的師傅,孟瑤也就放下了防備,急匆匆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
“老大,你找我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我沒有來晚吧?”
孟瑤的話說到最后,消失不見,眼睛卻看見一個滿臉通紅的中年男人,用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孟瑤掃他一眼,平常一絲不茍的西裝已經(jīng)脫了下來,單單穿著發(fā)皺的白襯衫,領(lǐng)結(jié)在胸口上東倒西歪的?
眼前這個鐘瑞民跟平常那個行事利落的領(lǐng)導(dǎo),完全不一樣,非但沒有那種職場精英的高級感,反而還增添了一種頹廢。
“你來了?”
鐘瑞民抬起頭,看著孟瑤。
孟瑤站在門口處,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輕輕地笑了笑,但是笑容沒有直達(dá)眼底,相反地,還有些許的諷刺:
“老大,不帶你這么玩我的。”
玩?
鐘瑞民拿著手中的易拉罐啤酒,看著孟瑤習(xí)慣性的作風(fēng),輕浮地笑了笑:
“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
“哪里的話?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公司緊急的事情要我處理吧?我都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三個星期了,我又不是永動機(jī),我好不容易有一個周末,我家里的飯菜還躺在桌面上沒動,你一個電話把我叫回來,就為了讓我看見你現(xiàn)在這么一副狼狽不堪的德行,你說你不是為了玩我,那是為了什么?”
鐘瑞民看著孟瑤像是一只暴躁的小兔子一樣,他笑了笑,又抿一口酒,最終,丟開手中的易拉罐,脫下領(lǐng)結(jié),猛的沖著孟瑤撲過去。
孟瑤沒有料到他竟然敢這么放肆,剛剛想逃走的時候,好死不死的自己的腳竟然崴了,被鐘瑞民這個力大無窮的男人死死的按在門口上,剛扭過頭正視他,這人鋪天蓋地的酒氣襲來。
孟瑤偏過頭,男人落了個空。
“鐘瑞民,你發(fā)什么酒瘋呢?!?p> “孟瑤,你說我發(fā)什么酒瘋,我當(dāng)然是為了借著酒意上頭玩你啊,我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就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這件事情?!?p> 什么?
玩?
孟瑤瞪大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衣冠禽獸,虧她還一直把這個人當(dāng)成自己的伯樂,當(dāng)成自己的恩人,沒想到,他從見到自己的第一眼開始就盤算著這種齷齪的事情?
孟瑤握著手里的手機(j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
“鐘瑞民,你要是有生理需求,直接去大保健或者是那些會所不就行了?至于要把你的魔掌伸向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女人,你以為我會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情婦?難道你就不怕把我給逼急了,大不了我們就玉石俱焚,反正這一些年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我手上多的是你的秘密,但凡我跟老總爆出一個兩個來,就足以讓你在這一行都混不下去,你確定要為了你的一時沖動,賠上你這一輩子的職業(yè)生涯嗎?”
這一輩子的職業(yè)生涯?
鐘瑞民看著孟瑤一副心平氣靜的樣子,默默地松開了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差點站不穩(wěn)。
孟瑤看著這個男人,冷笑一聲:
“沒有那個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就算要包養(yǎng)女人,也得看對象,別不小心碰上一條毒蛇,足以讓你死上千抄萬遍?!?p> “你不就是那條毒蛇嗎?”
鐘瑞民看著孟瑤,冷道。
孟瑤搖搖頭:
“不好意思,我不是,我不是什么毒蛇,我也不是什么蛇蝎女人,我只是一個簡單的人,簡單到把你這樣的人渣當(dāng)成是好人。鐘瑞民,你完了。”
孟瑤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鐘瑞民看著孟瑤走之前的神情,嚇得驚慌失措,趕緊喊孟瑤,追不上,就拿出手機(jī)打。
孟瑤走進(jìn)電梯,看見鐘瑞民沒有跟上的時候,這才慢慢的松一口氣,看著來電顯示,她冷笑:
“怎么,要求我嗎?鐘瑞民,你真是一個人渣!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的小跟班嗎?你滾吧!”
孟瑤掛了他電話,想起今晚的事情,越想越覺得憋屈,大步走了出去,可是手機(jī)還是不停的響,響到出租車司機(jī)都在提醒她。
孟瑤不耐煩,接了電話一通亂罵,只是電話那頭,響起的卻不是鐘瑞民的聲音,而是另有其人: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的性子一點都沒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