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睜眼看著眼前這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但是嘴邊卻沒有一句話。
孟瑤此時此刻,也是靜靜地注視他。
盡管這個人沒有說話,但是看著他那個幽深的眼神,又好像已經(jīng)跟自己說了千言萬語。
不行!
一定不能輕而易舉的就答應(yīng)這個人。
她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當(dāng)初,既然是他拋下自己,先行出國的?
秦朗眼神陰沉幾分,看了一眼一旁毫不在意的孟瑤,又笑道:
“我毀了這么多年的事業(yè),毅然決然的回到這個地方里來,自然有我的打算。”
打算?
孟瑤的嘴角冷笑幾分,但沒有表現(xiàn)的太明顯,依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望著想想的碗里加?xùn)|西。
“你的打算,你的什么打算?難不成是你年紀大了,你們家爸媽要逼著你這樣子的大好青年結(jié)婚?”
現(xiàn)在,又憑什么要她來做那個開頭的人呢?
她已經(jīng)累了,也已經(jīng)疲倦了,才不要這樣子,做這種無濟于事的事情。
“秦朗,聽見沒有?以后你要是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p> “你就怎么樣?”
秦朗看著孟瑤氣勢洶洶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發(fā)狂的小獸一樣,不是好惹的。
孟瑤看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咬牙切齒的瞪眼看他:“不害怕對不對,你放心好了,以后你要是還這么不知趣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你就等著,以后我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聽見沒有?”
“沒事,打是親,罵是愛,多打幾下都沒關(guān)系。”
秦朗笑著答了孟瑤的話,孟瑤看著他又氣又急,轉(zhuǎn)眼就回到座位上去。
許靜看著她氣沖沖的樣子,像是吃了炸藥包一樣,笑了笑:
“哎,你干嘛了?沒想到啊,現(xiàn)在還有人有這個本事,能夠讓你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生氣,這樣的情況果真是比較少見?!?p> 比較少見?
孟瑤盯著許靜,兩只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個女人,你還好意思說,偷偷出賣了我,要不是我對你這個人早就已經(jīng)知根知底,像是你這樣的人,我被你賣了我還要替你數(shù)錢呢?!?p> “賣?這哪兒能算是賣呢?我這也為了你好啊?!?p> 許靜撇撇嘴,看著吃東西吃的正香的兒子,又抬頭看著怒火中燒的孟瑤:
“省了,那個人呢?上哪兒去了?”
“死了?!?p> “你這人。”許靜回頭看了兩眼,沒有找到秦朗的身影,回過頭瞪著孟瑤:“不用想了,一定是你這個女人把別人給氣跑了,孟瑤啊,你怎么就這么能呢?這么好的海歸青年,又有錢,又帥氣,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人啊,你倒是想的這么多,你說你要折騰什么呢?”
折騰?
孟瑤眨眨眼,看著許靜:
“你說我折騰什么?這不都是你在亂牽線嗎?”
“亂牽線?得了吧,你還要裝呢?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通通都看在眼里,你心里壓根就有人家呢,還要裝成不在乎,你說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圖什么呢?這樣子不是自作自受嗎?既然喜歡,那就在一起?!?p> “我答應(yīng)了嗎?”
孟瑤睜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平氣和地說著。
許靜揮揮手,“這件事情用不著你來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就行。你跟秦朗本來就是郎才女貌,還等什么,擇日不如撞日,趕緊結(jié)婚得了?少在這兒折騰?!?p> 出寵溺的眼神:“我的傻兒子,說的是什么啥話呢,你干媽怎么會不要你了呢。她只是上廁所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你的身上想好不好?”
“哦?!?p> 孟瑤急匆匆走到廁所里,沒有上廁所,而是站在鏡子前,洗完手以后,看著鏡子中已經(jīng)褪去學(xué)生氣的自己,跟四年前那個天真傻缺的孟瑤,完全就判若兩人。
她還能像是以前一樣,繼續(xù)當(dāng)成一個沒事人一樣,把以前發(fā)生的事情,都當(dāng)成沒有發(fā)生過?
為了區(qū)區(qū)一個脫單,這是要難受自己一輩子嗎?
一輩子?
怎么可能?
孟瑤又深深吸一口氣,緩和好了自己的情緒,剛走出大門的時候,就被伸出來的一只手抓住,拽到了眾人看不見的陰暗角落。
但是孟瑤也并不害怕,因為她知道這個人是誰。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非禮我嗎?”
秦朗悶聲笑了出來,看著孟瑤生氣的樣子,挑了下眉:
“干嘛?你是不是哭啥了?現(xiàn)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嗎?現(xiàn)在不是正處于黑暗中嗎?哪里是光天化日了?你怎么也跟許靜一樣,謊話連篇?”
謊話連篇?
孟瑤想要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奈何男女之間的差別實在太大,她完全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秦朗,你要干嘛,公然調(diào)戲我?有必要這樣子嗎?你是誰啊,像是你這樣子的人,你哪里需要霸王硬上弓啊,直接站到大門口外吆喝,肯定有一堆的女人涌上來,你有必要在我的面前這樣嗎?”
“我這樣怎么了?”
“你說呢?”
“你當(dāng)我是什么,我就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隨意上來一個女人,我就要了?”秦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孟瑤,嘴角掛著笑,但是手掌一直沒有脫離孟瑤的手。
孟瑤看著他霸道的樣子,公然場合,兩個成年人糾纏在此,成何體統(tǒng)啊:
“我管你要不要,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松開手,聽到?jīng)]有,男女授受不親,沒聽過嗎?虧你還是一個海歸碩士,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都沒有?書白讀了?”
“孟瑤啊孟瑤,這么多年過去,盡管你的穿衣風(fēng)格變了,但是手段還是這么嫩,你以為這一點點的激將法,我就聽你的話了?”
“誰要你聽我的話,趕緊松手,你愛聽誰的話胡聽誰的話,趕緊松手聽到?jīng)]有,我是你的誰,我跟你認識嗎?有必要這樣子嗎?”
孟瑤掙扎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心有繭子,磨得她的手都紅了。秦朗怕自己逼得太緊,會把這個人給嚇跑,默默地松開手,又問她:
“你說我是誰呢?”
誰?
還能是誰?
孟瑤瞪大自己的眼睛,怒不可遏地看著眼前人,氣呼呼的罵道:
“秦朗,你別以為你名字讀的像是情郎,你就真的是我的情郎了。四年前的時候,咱們沒成,現(xiàn)在,你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吧,沒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