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領(lǐng)導(dǎo),你們家領(lǐng)導(dǎo),我記得是一個叫鐘瑞民的成功人士吧,一直以來,你不是都在我的面前夸這個人來著?怎么了,昨天晚上干嘛了?最近一段時間你晉升,不還得指望這個人幫你提攜提攜,現(xiàn)在這家伙要對你干嘛?”
孟瑤聽著許靜的話,想起自己以前像是一個天真的小丫頭一樣,夸贊這個鐘瑞民多好多好,現(xiàn)在回頭一看,自己就是一個蠢透頂?shù)纳等薄?p> “哎呀,你怎么又不說話了呢?這是要把我給急死啊,他到底怎么你了?他對你不是挺好的嗎。我怎么著也算是在職場中混跡這么久了,我還從來沒有想過能碰上這樣好的領(lǐng)導(dǎo),我要是碰上了,我下半輩子一定燒高香謝謝老天爺。”
什么?
為了感激鐘瑞民這樣子的混蛋,下半輩子還要燒高香?
給他燒紙錢還嫌浪費?
孟瑤覺得許靜再怎么著也是自己的死黨,自己要是一直瞞著這個事情也不是什么辦法,與其這樣子,倒不如說出來,自己也能舒服一點兒。
“你知道這個鐘瑞民是一個衣冠禽獸嗎?”
衣冠禽獸?
許靜看著孟瑤認(rèn)真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
“不會吧?”
許靜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孟瑤猛的點點頭,又加了塊肉進(jìn)口中吃著。
“這個王八蛋,昨天晚上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到辦公室,我以為又像是以前一樣熬夜通宵寫文案,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的喝的醉醺醺的坐在辦公室里,對著我說了一堆惡心的話?!?p> “什么話啊?”許靜好奇。
孟瑤瞪她一眼,鐘瑞民這個衣冠禽獸說的話,她完全就不想要回想好嗎。
“歸根結(jié)底,也就那么一句話。鐘瑞民說,孟瑤啊,我從看上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之所以忍到現(xiàn)在,也是受不了了?!?p> 許靜驚訝的捂住嘴巴,孟瑤看著許靜的樣子,恨鐵不成鋼:
“歸根結(jié)底就一句話,這家伙身為一個有婦之夫,想要包養(yǎng)我做他情婦唄?!?p> 孟瑤云淡風(fēng)輕地說完這些話,許靜看著孟瑤如此平靜的模樣,卻是心疼,但是話到嘴邊,許靜自己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你答應(yīng)了嘛?”
孟瑤看著許靜,心情格外的平靜:
“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能甘心嗎?”
“你不答應(yīng)他,他可是你上級,你最近不是要提升嗎?不得經(jīng)過他同意,他要是整你,那你之前付出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白費了也比丟了自己的尊嚴(yán)強吧?而且,我也不見得這么好欺負(fù)?!泵犀幘砥鹱约旱囊滦?,讓自己更加方便吃東西:
“他要是不讓我往上爬,讓我付出的努力都付諸東流。反正我手里多的是他的把柄,他要是這么整我,大不了,我就跟這個人魚死網(wǎng)破,我沒辦法晉升,那他以后也別想著在這一行混下去。”
許靜看著孟瑤每一步都算計的清清楚楚,儼然一個女強人的形象,許靜忍不住對著孟瑤豎起拇指:
“孟瑤,老娘真佩服你?!?p> 佩服?
孟瑤斜眼看許靜:“佩服就完事兒了?你不催我結(jié)婚了?”
“這夸你是一回事兒,逼著你趕緊結(jié)婚生子又是另外一回事,作為你的好閨蜜和阿姨的好干女兒,我還是要催的?!?p> “許靜,有你的!你現(xiàn)在是明目張膽的出賣我了!那個秦朗怎么一回事,他怎么有我電話?”
孟瑤威脅許靜,許靜身子往后靠了靠,眉毛一挑,孟瑤看著許靜的眼神,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秦朗笑道:“問我不就成了?”
眼前這個鐘瑞民跟平常那個行事利落的領(lǐng)導(dǎo),完全不一樣,非但沒有那種職場精英的高級感,反而還增添了一種頹廢。
“你來了?”
鐘瑞民抬起頭,看著孟瑤。
孟瑤站在門口處,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輕輕地笑了笑,但是笑容沒有直達(dá)眼底,相反地,還有些許的諷刺:
“老大,不帶你這么玩我的?!?p> 玩?
鐘瑞民拿著手中的易拉罐啤酒,看著孟瑤習(xí)慣性的作風(fēng),輕浮地笑了笑:
“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
“哪里的話?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公司緊急的事情要我處理吧?我都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三個星期了,我又不是永動機,我好不容易有一個周末,我家里的飯菜還躺在桌面上沒動,你一個電話把我叫回來,就為了讓我看見你現(xiàn)在這么一副狼狽不堪的德行,你說你不是為了玩我,那是為了什么?”
鐘瑞民看著孟瑤像是一只暴躁的小兔子一樣,他笑了笑,又抿一口酒,最終,丟開手中的易拉罐,脫下領(lǐng)結(jié),猛的沖著孟瑤撲過去。
孟瑤沒有料到他竟然敢這么放肆,剛剛想逃走的時候,好死不死的自己的腳竟然崴了,被鐘瑞民這個力大無窮的男人死死的按在門口上,剛扭過頭正視他,這人鋪天蓋地的酒氣襲來。
孟瑤偏過頭,男人落了個空。
“鐘瑞民,你發(fā)什么酒瘋呢?!?p> “孟瑤,你說我發(fā)什么酒瘋,我當(dāng)然是為了借著酒意上頭玩你啊,我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就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這件事情?!?p> 什么?
玩?
孟瑤瞪大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衣冠禽獸,虧她還一直把這個人當(dāng)成自己的伯樂,當(dāng)成自己的恩人,沒想到,他從見到自己的第一眼開始就盤算著這種齷齪的事情?
孟瑤握著手里的手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
“鐘瑞民,你要是有生理需求,直接去大保健或者是那些會所不就行了?至于要把你的魔掌伸向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女人,你以為我會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情婦?難道你就不怕把我給逼急了,大不了我們就玉石俱焚,反正這一些年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我手上多的是你的秘密,但凡我跟老總爆出一個兩個來,就足以讓你在這一行都混不下去,你確定要為了你的一時沖動,賠上你這一輩子的職業(yè)生涯嗎?”
這一輩子的職業(yè)生涯?
鐘瑞民看著孟瑤一副心平氣靜的樣子,默默地松開了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差點站不穩(wěn)。
孟瑤看著這個男人,冷笑一聲:
“沒有那個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就算要包養(yǎng)女人,也得看對象,別不小心碰上一條毒蛇,足以讓你死上千抄萬遍。”
“你不就是那條毒蛇嗎?”
鐘瑞民看著孟瑤,冷道。
孟瑤搖搖頭:
“不好意思,我不是,我不是什么毒蛇,我也不是什么蛇蝎女人,我只是一個簡單的人,簡單到把你這樣的人渣當(dāng)成是好人。鐘瑞民,你完了。”
孟瑤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鐘瑞民看著孟瑤走之前的神情,嚇得驚慌失措,趕緊喊孟瑤,追不上,就拿出手機打。
孟瑤走進(jìn)電梯,看見鐘瑞民沒有跟上的時候,這才慢慢的松一口氣,看著來電顯示,她冷笑:
“怎么,要求我嗎?鐘瑞民,你真是一個人渣!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的小跟班嗎?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