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王氏家族的微信群開始熱鬧起來,由于陳湯并沒有備注王家的人,所以也分不清楚誰是誰。
“就是奪臺球的那個陳湯嗎?”
“是的,就是大力出奇跡的陳湯?!?p> “竊格瓦斯?張三手?從前只能在電視上看見他,今天要見真人嗎?”
一連串的尷尬話語,讓陳湯體會到了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爺爺和奶奶在,你們說的是人話嗎?我現(xiàn)在正在和姐夫奪臺球!”
王乃川當(dāng)然也在家族群里,甚至還配上了一副剛剛拍攝的現(xiàn)場畫面。
陳湯只好將微信群設(shè)置成屏蔽模式,不再留意上面的內(nèi)容。
這就叫任他風(fēng)高浪急,我自閑庭信步!
陳湯的腦海深處,突然閃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伴隨而來的是古鐘的畫面,斷斷續(xù)續(xù)。
腦海中的古鐘,位于秦城天街的中央,擺放古鐘的涼亭雖然矮,但卻是炎臺市最為出名的地標(biāo)。
這個感覺始終停留在自己的腦海中,為何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位置?
陳湯知道自己此刻能夠洞察心機,和常人不太一樣,當(dāng)下判斷此事必然和特異功能有所關(guān)聯(lián)。
“乃川,走!開車送姐夫一下?!标悳?dāng)即決定前去看看原委。
王乃川一桿大力下去,正好出了兩個奇跡,臺球興趣正濃,哪里想外出!
只見他直接扔了一把奔馳車鑰匙給陳湯,還不忘提醒道:“晚上七點,爺爺組織的飯局,你可別忘了?!?p> 陳湯拿了鑰匙,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充足,當(dāng)下取了車,直接往古鐘所在的位置趕了過去。
越是接近古鐘,腦海中的感覺就越強烈,差不多已經(jīng)強烈到無法忽略的地步。
陳湯不清楚情況,當(dāng)下戴了一個口罩,在步行街中,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朝著那古鐘方向望去。
這里視線良好,能夠清楚的看到?jīng)鐾ぬ幫A袅藘蓚€人,那兩個人左顧右盼,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明顯是在等待什么人。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站上涼亭,與他二人相會,變成三個人了。
奇怪的是,只有這第三個人去了涼亭的時候,他們才認(rèn)識這第三個人。
他們的行為頗為古怪,看起來就像是什么影視劇里的接頭場景。
但問題是,這古鐘所在的位置是步行街,人流量密集,到處都是有司人員疏散人群,有誰敢選擇在這里接頭?
而且就算他們接頭,管自己何干?怎么將自己也勾引來了?
陳湯帶著這些疑問,當(dāng)下假裝路過涼亭,想要動用特異功能掃描一下他們心中的齷蹉想法!
一片空白,什么也洞察不了!
陳湯隨便測試了一下路人,都能得知這路人正在四處找會所,怎么就這三個人的想法自己就洞察不了?
由于陳湯并不認(rèn)識這三個人,萬事小心為妙,所以他始終不上前搭訕。
但那三個人卻已經(jīng)看到了陳湯,畢竟在步行街戴個口罩,也很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
一位穿黑皮夾克的男子當(dāng)即朝著陳湯處趕來,只見他輕輕撫摸了一下頭發(fā),陳湯的口罩便突然脫落了。
陳湯一驚,雖然這人的動作很自然,但是自己的口罩戴的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掉落?
難不成這人也有特異功能?難道自己洞察心機的能力,只能針對普通人?
皮夾克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我認(rèn)識你,最近一段時間,你可紅的不得了?!?p> “我可不認(rèn)識你,失陪了。”陳湯迅速戴好口罩,當(dāng)下欲要離去。
皮夾克男子卻搶了幾步,抓住陳湯的手臂,一股微弱的電擊之痛蔓延全身。
陳湯差不多都要跳起來了,直接喝道:“你干什么?你身上怎么還帶電???”
那皮夾克男子放開了陳湯的手臂,臉上浮現(xiàn)出微微失望的表情,跟著道:“你既然不認(rèn)識我,那你方才看我好幾眼干什么?”
陳湯詐道:“大哥,現(xiàn)在是夏天,你穿一副皮夾克,多看你幾眼有啥奇怪的!”
這個理由確實是個很好的理由,掩蓋了陳湯的真實意圖,所以那皮夾克男子并沒有追來。
又過了一會兒,涼亭處又來了一個人,加入了他們的組織。
待得他們四人離去的時候,陳湯腦海中的這種奇怪的感覺方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湯坐在車前,仔細思考了這件詭異的事情,看起來這群人是那個皮夾克男子特意召喚而來的,而且自己也在他的召喚之內(nèi)。
從前的陳湯,廣交天下朋友,認(rèn)為朋友多了路好走。這事要是放在從前,陳湯肯定毫不猶豫的就上前聚會了。
但自從經(jīng)歷了青松醫(yī)院被陷害的事情之后,陳湯才知道人心之復(fù)雜,遠超想象,萬事還是多留個心眼好!
像這種不了解底細的人,又看不穿想法的人,還是最好不要接觸。
陳湯順手看了一下手機,真的是搓錘子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點了,王爺爺?shù)谝淮伟才棚埦?,自己就要遲到了,這不是打王爺爺?shù)哪槅幔?p> 這回算是糗大了!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禍?zhǔn)驴偛粫聠味鴣?,越是趕時間,時間跑的越快!
這七點正好是下班晚高峰,道路上車水馬龍,交通閉塞,又無法直接飛到景秀莊園。
給王爺爺發(fā)了一個微信,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堵車的原委之后,陳湯再也不敢去看手機。
他以為手機里會有王家人不斷艾特他,提醒他注意時間的場景出現(xiàn)。
等到陳湯返回景秀山莊和園餐廳的時候,都九點了,黃花菜都涼了,飯局已經(jīng)散了。
而微信群里,除了王爺爺發(fā)了幾個私信以外,并無多余的信息。
和園餐廳外側(cè)的大沙發(fā)上,王弦章正坐在那里,臉色極為難看。
而身后站著一位高挑女郎,正看著手中的手機。陳湯認(rèn)識,這正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王詩雨。
陳湯關(guān)了車門,連忙小跑過去,喊道:“爺爺,您久等了,我可來遲了?!?p> 王爺爺年輕的時候是部隊里的人,作風(fēng)過硬,做事講究雷厲風(fēng)行。
在王家內(nèi)部,對子孫也是要求極為嚴(yán)格,還沒有哪個子孫敢觸碰他的霉頭。
陳湯向王詩雨點頭打過招呼之后,便連忙坐到王爺爺?shù)纳磉?,挽著王爺爺?shù)氖直郏允居H熱。
王弦章舉起右手,想要一巴掌扇過去,但手舉在半空中,瞧見陳湯眉宇間的神情,這一巴掌又扇不下去了。
“像,真像?!蓖鯛敔斠魂嚫袊@!
陳湯訕訕的問道:“爺爺,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