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雞眼少爺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發(fā)現(xiàn)好像還真是這么道理,想明白的他頓時慌了,臉色急道:“吳德,快想想辦法,不能讓到手的表妹飛走了!”
到手表妹給飛了?吳德一愣,不是到手的鴨子飛了嗎?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去糾正自家少爺?shù)目谡`。
吳德來回走了幾步,沉思了片刻后,心中突生一計,立即喊到:“公子,有了!”
一聽到有了,斗雞眼少爺趕緊湊了過去,催促道:“快說說!”
“少爺,姓秦那小子不是說了嗎,等過了今晚亥時,才能算欠錢不還,那不妨待會見到那小子,我們就咬定已經(jīng)過了亥時,這樣不就行了嗎?”吳德眼神閃著幽光道。
“咬定已經(jīng)過了亥時?可現(xiàn)在才酉時??!那秦小子不會那么傻吧?”斗雞眼少爺有些猶豫道。
見自家少爺難得聰明一次,吳德趕緊夸贊道:“少爺英明,姓秦那小子自然不傻,所以待會我們讓家丁直接把他們帶走,帶到林家扣押一晚上,等到明天天一亮,就直接送他們?nèi)ス俑?,一口咬定是他們錯過時間欠錢不還,然后請官老爺把依依姑娘判給少爺!”
聞言,斗雞眼少爺眼前一亮,拍手道:“好,這法子不錯,對了,待會把表妹也一起帶上!”
“小的明白!”吳德點點頭,諂笑道:“看來少爺明天晚上可以和依依姑娘洞房花燭夜了!小的在這里先恭喜少爺了!”
聽見‘洞房花燭夜’這幾個字,斗雞眼少爺腦袋中不由自主腦補起了某些畫面,雙眼Yin光大放,將一個色狼應(yīng)有的模樣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吳德也是猥瑣一笑,然后招手讓跟著來的十個家丁靠了過來,命他們先藏好,待會聽命抓人。
十個家丁點點頭,然后各自散開身形隱匿在了黑暗當(dāng)中。
見狀,吳德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正欲開口說話時,視線中卻突然出現(xiàn)了秦宣二人,他趕緊大叫道“少爺,人回來了!”
斗雞眼少爺頓時清醒了過來,抬頭看了看,見只有秦宣二人,不由皺了皺眉頭:“表妹呢?怎么沒看見表妹?”
“這...”吳德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咬咬牙叮囑道:“少爺,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待會那兩小子若是拿不出銀子最好,若是能拿出,我們就一口咬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時間,強行把他們帶走!”
...
秦宣兩人趕回張家。
見斗雞眼主仆竟早已在此等候,秦宣心里不由閃過一絲慶幸,慶幸自己讓張依依那小妮子先藏起來了,不然指不定還要發(fā)生什么事。
“姓秦的,你把我表妹藏哪去了?”斗雞眼率先發(fā)問道。
秦宣自然懶得去回答這無聊問題,將手中包裹打開,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銀子道:“三百兩銀子都在這了,以后不要再來騷擾依依姑娘了,把借據(jù)拿來!”
見姓秦的果然如吳德所料帶來了銀子,斗雞眼少爺目中閃過一絲竊喜,道:“姓秦的,銀子湊夠了有什么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時間了!你沒按時還錢,以后表妹就是我的了!”
“少爺說的對!姓秦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子時了,你就算湊夠銀子也沒用了!”吳德陰陰一笑道。
“子時?”秦宣皺了皺眉頭,他記得半個時辰前,還曾在路上聽到過更夫打更報時為戌時,怎么轉(zhuǎn)眼間就成子時了?
抬頭看了看,見斗雞眼主仆兩人在那里擠眉弄眼的,他頓時明白過來,感情是這兩小子耍賴,心中怒火頓時冒了出來,冷笑道:“胡說八道,現(xiàn)在才戌時,何來子時?我看你們兩個是想耍賴吧?”
“對,我和秦大哥半個時辰前才聽到打更的說是戌時,你們就是想耍賴!”張路義憤填膺的說道。
瞬間被揭穿,斗雞眼少爺臉上頓時閃過一抹不自然之色,心虛道:“胡...胡說,現(xiàn)在明明就是子時,我...我看是你們才是想耍賴,我要送你去見官!”
“少爺說的對,你們才是想耍賴,來人,幫他們兩人給我抓回林家,明天一早送他們?nèi)ヒ姽伲 眳堑乱糙s緊大喝道到。
話音落下,之前藏好的那十個家丁慢慢走了出來,然后呈包圍之勢將秦宣二人圍了起來。
怪不得這兩個狗東西敢耍賴,原來是早有準(zhǔn)備,看著緩緩逼近的家丁,秦宣一陣氣惱,同時也暗暗責(zé)怪自己實在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沒有做點防范。
張路這小子雖然有幾分牛力氣,但是見到這種場面,心里也是忍不住發(fā)慌,往秦宣靠了靠,問道:“秦大哥,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秦宣目光一陣閃爍,他們現(xiàn)在就兩人,硬來肯定是沒勝算的,唯一辦法就只剩智取了...
智???秦宣眼前突然一亮,趕緊將祁家的玉佩掏了出來,高舉在手中,咬咬牙道:“慢著,吳德,你可認得這是什么?”
“嗯?”吳德楞了一下,趕緊招呼家丁停下,同時走上前去,想要將秦宣手中的事物看清楚。
當(dāng)看清楚玉佩上的‘祁’字之后,吳德臉色變了變,身為土生土長的金陵人,他自然知道金陵祁家意味著什么,縱然自家少爺有些家底,也勉強算得上萬貫,但要和那金陵祁家相比,那無疑是螢火之光與日月爭光輝。
斗雞眼少爺見突然住手,趕緊走上來問道:“吳德,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怎么還不動手?”
“少爺,是金陵祁家的玉佩!”吳德臉色難看道。
“金陵祁家?”斗雞眼少爺一愣,臉色也變得很看,他雖然傻了點,但是也知道金陵祁家是何等的龐然大物,而且自己家貌似有些生意也是仰仗著金陵祁家才能做到如此之大的。
想到這里,斗雞眼頓時有些慌了,趕緊問道:“吳德,怎么辦?這兩人還抓不抓?要不就這么算了吧?”
“算了?”吳德眼神晃動,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之后,他咬咬牙道:“不行,少爺,反正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得罪了,咋們就只能將錯就錯了!再說了,只是一塊祁家的玉佩罷了,又不是這小子姓‘祁’,咋們沒必要這么怕他!”
聞聽還要繼續(xù)錯下去,斗雞眼少爺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猶豫之色,道:“真的要抓嗎?我怕我爹罰我!”
“少爺,聽我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心軟,抓!”吳德咬牙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