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接連幾次的攻擊都被許天擋下了,一怒之下他怒吼一聲,兩指接住了許天劍尖,許天又再打出一掌,狼王一接,可誰知許天用足了七八成靈力,狼王吐出一口鮮血,可也總算接住了這一掌,許天雙手被死死地架住了,便轉(zhuǎn)為下盤進(jìn)攻,他橫著掃出一腳,狠狠地踢在狼王腰間,狼王悶哼一聲,絲毫不為之所動。兩腳,三腳,四腳,當(dāng)許天踢出第五腳時狼王還不退后,相反,他怒喝一聲,深吸一口氣,竟然將許天一只腳牢牢地吸住了,而且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許天,許天身體一個后仰,險些被咬中。可一計不成,狼王還有后招,他張開血盆大口,血腥之氣撲鼻而來,許天頭中一陣暈眩。
“小子。”狼王喝道。
兩字一入耳中,許天神識海中傳來一陣劇痛,眼前變得模糊起來,“不好!是神識攻擊?!边@是許天最后一個念頭,可神識受到攻擊,他也失去了身體的支配權(quán),只覺臉上一涼,一束冰冷的液體在臉上掛著,隨著一聲鳳鳴響起,許天背后一緊,整個人倒飛出十丈之遠(yuǎn),過了許久,許天重新看清眼前一切時,一只火雀與狼王糾纏在一起,原來是月雪瑤抽空支援了許天。但同時凌玉軒這邊壓力大增,終于一只狼人抓住機會一掌拍在了凌玉軒胸前,凌玉軒鮮血直吐,倒退出幾步,與月雪瑤被分隔開了,兩人形勢更加危及。
狼王一只手從后腦一摸,一柄陰陽旗幟出現(xiàn)在他手中。陰陽旗一揮,八百鬼魂從旗中沖出,一時間怨氣載天滿地,火雀身上的神火被鬼魂一絲一絲蠶食著,身上的靈氣也是越來越弱,月雪瑤處境更加危險了。狼王再次揮動陰陽旗,火雀長鳴一聲,下一刻就化作一搓鳳毛消失了,沒有了阻擋,鬼魂長驅(qū)直入,直沖許天而來。
許天從懷中扔出一物,此物通體雪白,結(jié)著大大小小十八顆冰晶,是一面半人大的盾。此盾一出現(xiàn),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不少,鬼魂像被什么干擾了,發(fā)了瘋似的四處亂撞,正好一頭鉆進(jìn)了月雪瑤與凌玉軒那,兩人再也招架不住,一縷鬼魂從月雪瑤背后慢慢接近,眼看就要搭上她。
“雪瑤小心!”凌玉軒奮不顧身地一躍,擋在了月雪瑤身后,鬼魂一下子鉆進(jìn)了凌玉軒身上,在凌玉軒身上盤旋了一周后便消失了。凌玉軒慘叫一聲,兩眼一翻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師兄!”月雪瑤驚叫一聲,手中龍鳳環(huán)一偏,正好讓一個狼人趁虛而入,一掌拍在了月雪瑤頭上,月雪瑤還沒來得及慘叫便昏死過去了。
許天狠狠地一咬牙,晶盾上的光芒驟然放大幾十倍,一連串的冰柱從盾上迸發(fā)出來,狼王見勢不妙,低嚎一聲后便要遁走。
“哼,還想走?”許天冷冷道,然后十指連彈,無數(shù)看不清的絲線從他手中伸出,狼王伸出爪子想扯斷這些纏住他的絲線,可無論他怎么發(fā)力都奈何不了其分毫,“靈索!”狼王終于發(fā)現(xiàn)了此物是什么,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想要靈力外放在手中切斷靈索時,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一張巨網(wǎng)包裹著許天與眾狼,任憑他們怎么亂竄亂跳都沒法沖出去,狼王情急之下,雙手連連掐訣,是要與許天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許天嘴角微微一勾,他雙手一合,冰雪鋪天蓋地地往狼王身上而去,就在狼王的震驚之時,他全身的靈力竟然被瞬間凍結(jié)了,身體也動彈不得,就連剛完成了一半就釋放的法術(shù)也被面前的晶盾輕而易舉地攔截了。
“這……這是什么寶物?”狼王失聲道。
許天冷冷地說出:“須臾寒冰盾,送你上路的法寶?!?,接著他在后腦處一摸,一面通體烏黑的銅鏡出現(xiàn)在了他手中,許天口中輕念幾句,然后舉起銅鏡大喝一聲:“收!”,八道神秘的光束從鏡中迸射出來,這一剎那場上變得刺眼無比,只聽見八聲迥然各異的慘叫與哀鳴,等到光芒散盡之時,場上只剩下許天與昏迷的凌玉軒、月雪瑤,還有漫天的冰花。
做完了這一切,許天長舒一口氣,他收起了手中的法寶正想走向凌玉軒時,忽然胸口一痛,兩眼一黑,竟也倒下了。
……
微風(fēng)輕輕拂過許天的臉頰,溫暖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他輕輕動了動手指,“許兄,許兄!”耳邊傳來了凌玉軒的聲音。
許天緩緩睜開雙眼,只見凌玉軒滿臉焦急地看著自己,身旁生了一堆火,而月雪瑤則緊咬著雙唇躺在另一邊。
“凌兄,你沒事吧?”許天勉強爬了起來,一連使用了兩件大威能的法寶讓他的靈力一下子用了個精光,導(dǎo)致他現(xiàn)在身體也遲鈍了些。
凌玉軒問道:“那些妖修呢,怎么都不見了?我還以為我們要完蛋了呢?!?p> 許天正想說出真相時,他想了想,說:“我也是這么想,怎知我快要招架不住時,群狼竟然先內(nèi)訌互相殘殺起來,到最后我只是稍費些功夫就把他們收拾了?!?p> “真的如此嗎?”凌玉軒皺著眉頭看著許天,顯然不太相信這一番說辭,“怎么我昏迷之際只覺得周身異常冰冷?!?p> “呃……這個……”許天轉(zhuǎn)而看向月雪瑤說道,“雪瑤師姐怎么了?”
一提到月雪瑤,凌玉軒的臉色變了幾變,他嘆了口氣,才說道:“雪瑤她……她受了很重的傷,恐怕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
“這……”看著臉色蒼白的月雪瑤,許天心里百味雜陳,一時哽咽說不出話來。
“咳……咳咳,都是我沒用,沒保護好她……咳咳……”凌玉軒又忍不住咳了起來,到最后竟然咳出了一口血。
“凌兄……凌兄你沒事吧?”許天也察覺到了凌玉軒身上氣息紊亂,看來他情況也很不妙。
“我沒事,還是快些回宗門吧?!绷栌褴幷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