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姍說這句話的時候半蹲在女人的身邊,女人見到楊姍姍如今這真誠的模樣,微微點頭。
苦笑了一聲,楊姍姍開口說道:“實際上,我比你想的還要想要破了這個案子,所以說,不需要你要求什么,負責偵辦這個案子的人都不是混日子的人?!?p> 女人應了一聲。
送走了女人,楊姍姍和程峰兩個人在回到辦公室的路上,程峰開口問道:“珊珊,你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你應該知道的吧,這案子到底是不是能破,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明白,但是我必須要這樣做,這不僅僅是給她說的,也是給我自己說的。我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事的。”
程峰搖了搖頭。
都說他是個瘋子,實際上楊姍姍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到了辦公室,林杰開口說道:“程隊,經過了我一天的努力,在衣服上找到了少量的皮屑?,F在正在進行DNA鑒定?!?p> “嗯!有鑒定結果了,記得通知我。”
話音才剛落,林杰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沒一會他就面色沉重的掛了電話。
等了許久,他才開口說道:“程隊,皮屑是死者的?!?p> “你說什么?”
“皮屑是死者留下來的,而且在衣服腋窩的部分,可以說,死者在生前穿過這個衣服?!?p> 一個人一旦死亡,那這個人的新陳代謝都會停止,所以說林杰這樣推斷并不是不無依據。
可是如今這樣,程峰也是真的有點為難了。
如果說真的是死者穿的,那她是在什么情況上穿上這件衣服的?
又為什么要穿上好這件衣服呢?
最重要的是發(fā)現死者的時候死者的身上是有衣服的,那個衣服又是怎么來的?
程峰覺得自己現在就和那十萬個為什么是差不多的,腦子里都是疑問。
王思凱拿著一大堆東西走了進來。
程峰看了看王思凱,問:“你拿的這是什么?”
“你還記得你之前讓我調查的那些吧,這是也記錄以來連陽市內發(fā)生的、未偵破的案子的資料?!?p> “只有這些?”
“當然不是,這就是和本案有關系的,最近的一次發(fā)生在一年半以前,死者被發(fā)現的現場距離我們發(fā)現死者的現場不足一公里。而且當時沒有任何線索,只能變成一個懸案?!?p> “最遠的一個呢?”
“最遠的一個是六年前,尸體在城西的一個村子里,死者名字叫做趙秀芳,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寡婦?!?p> 程峰接過來了王思凱手上的資料看了看。
年齡最大的,也是距離這一次案子時間最長的人剛剛王思凱已經說了。
程峰看了看,一共作案九起,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全部作案成功。
緊緊皺著眉,程峰想了想,說道:“你覺得這和我們這個案子有什么關系?”
“不知道,但是殺人手法差不多,而且都會在現場周圍留下兇器。還有就是都會在死者已經死亡或者瀕臨死亡的時候和死者發(fā)生關系。只是這些沒辦法成為并案調查的證據?!?p> 程峰微微點頭。
要是短時間發(fā)生了多起還有可能,但是長時間,真的沒辦法確定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做的。
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程峰突然看到了一個案子的記錄上竟然有嫌疑人的指紋。
“林杰,馬上去做指紋比對?!?p> “程隊,怎么了?”林杰有些無法理解。
程峰指了指上邊的指紋。
指紋只有五分之四枚,不過已經足夠了。
林杰那邊也激動了起來。
他直接走了出去,去做了比對,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股子類似興奮,還有一點很難過的表情。
“程隊,對上了?!?p> “是誰?”
“趙白!”
程峰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他一開始覺得可能是朱善明或者說是朱大強,但是卻沒想到是趙白。
而且中間他看過王思凱的調查資料,趙白是近兩年才和黃大強認識的。
“提審趙白!”程峰開口道。
王思凱那邊也精神了起來。
“是!”
和程峰一起坐在了審訊室里,王思凱一直在偷偷觀察著趙白。
這人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殺人犯,反而帶著一股子好像是唯唯諾諾一樣的感覺。
可是他的眼神讓人很是在乎,他的眼神之中有著很多隱藏的東西。
雖說他無法辨認這眼神之中到底蘊藏著什么東西,只是這眼神讓他覺得很是在意。
就在此時,趙白和他的眼神對上了。
王思凱瞬間就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在哪了。
趙白太淡定了,他的眼神之中都帶著一股子淡定的模樣。
“趙白,你之前和我說的事,你還記得嗎?”
“當然,我……”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人真的不是你殺的嗎?”
“不是!”
“四年前,連陽市北澤村發(fā)現了一具女尸,距離現場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找到一把兇器,經過鑒定,兇器上的血跡屬于死者,兇刀的卷刃也和死者傷口對上了,確定就是兇器,那兇器上有你的指紋?!?p> 趙白驚訝的看著程峰。
可程峰繼續(xù)說:“需要的話,我可以申請去做個DNA比對!”
“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趙白說道。
程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上的文件夾都被彈起來了差不多一厘米的高度,王思凱和趙白兩個都被嚇了一跳,程峰開口道:“還是不打算說實話,是嗎?要不要我過去問問,問問黃大強,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你以前就是一個殺人犯!”
“我不是故意要殺了她的!是她自己……”
趙白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
他慢慢低下了頭,程峰繼續(xù)說:“怎么了?不繼續(xù)說了嗎?從六年前陸續(xù)犯了案子,你這些年離開過連陽市嗎?”
趙白低著頭不說話。
程峰繼續(xù)說道:“六年前西城的張家村,五年前市中心的兒童公園、城南的墓地,四年前的北澤村,你打算讓我一個一個給你數清楚嗎?還是說把那些尸體的照片都放到你面前,那你才會招供?”
趙白的身子在發(fā)抖,而且不是害怕的那種發(fā)抖,而是好像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