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稍稍計算了一下距離,海邊與山丘的距離大約在兩千米。
雖然距離并不遠,但是在布滿雜草的叢林中穿行,再加上此時林澤身體狀況并不好,大約也要一小時才能到達山頂,其中少不了停停歇歇。
“希望老天保佑,能順利爬到山頂?!绷譂舌溃銓ち艘粭l樹木較多的路進了叢林。
林澤在岸邊撿拾了一個稍微鋒利些的石片,一是為了能夠防身,二是能夠在叢林中的樹上做下記號。
“現(xiàn)如今終于知道老祖宗活下來多么不容易了,一個五金店能買到的簡單工具可能也要做幾個月。而我,只能撿石頭用?!绷譂梢贿吀袊@,一邊在樹上刻下標記。
林澤驚喜,這種長滿大葉子的樹上竟然能流淌汁液,白色粘稠狀,甚至有很大的粘性。
林澤已經(jīng)想好日后制造工具,這東西一定會有用。
“不過看這林中遍布這種大葉子的樹,以后采用方便,眼下還是先去山頂看一下四周環(huán)境比較好?!绷譂砂底哉f道,接著往前走。
“簌簌……,簌簌……”
“什么東西?”林澤疑惑,
突然,只見一道黑影在林中竄過,林澤神經(jīng)霎時間緊繃起來,茂密的草叢中會有什么東西速度如此快。
林澤心驚,“如果是條蟒蛇,不好,吾命休矣!”
林澤緊追兩步,卻不敢太過靠近,依靠陽光勉強
辨認出是個野豬模樣。
不過此時林澤不敢太過偏離自己的路線,若是迷路那可糟糕了。
野豬號稱豬界王者,林澤有自知之明,哪里敢做硬碰硬的事。
看那野豬的爆發(fā)力,莫說現(xiàn)在體弱的自己,十個巔峰時期的自己也不夠看。
稍作定奪,林澤暗道“還是先逃命的好。豬哥不是我怕你,而是我現(xiàn)在有要事在身,回頭再來吃你?!?p> 標記,趕路,看方向……
如此往復,林澤感覺兩千米的路足足花費兩個小時,好在太陽尚且高掛。
林澤坐在地上,眼下最重要的是將林中摘下的野果趕緊吃下,補充體力最為關鍵。
野果似蘋果,綠澄澄的帶點紅色,卻要比蘋果脆爽,甜口有點酸。
“看你這么好吃,又能得我寵幸,賜你仙名綠妃如何?不答應?我就當你默認嘍?!绷譂尚Φ?。
林澤起身拍拍屁股,“啪啪”。哦,忘記自己沒穿衣服的事情著實有些尷尬與不適應。
想起衣服還在岸邊晾曬著,明日一定要取回來穿在身上。
環(huán)顧四周,林澤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原來被這小小的山丘阻擋,再加上昨天晚上烏云密布,太遠的地方確實不好發(fā)現(xiàn)。
遠處那座明顯稱的上是山,高度在一千米左右。
山上被綠植遍布,右側是個陡峭的懸崖,左側坡度稍微緩和一點,想要爬上山應該不是很難。
“幸虧今天是晴天,遠處能看的通透,根據(jù)此時太陽的位置,現(xiàn)在的位置應該在島嶼東南位置?!绷譂牲c頭說道,一邊往嘴里塞著綠妃。
那座高山位置大概就是島嶼中間位置,不過林澤也只能猜測個大概,山的后面有多大的地方他也不敢確定。東北方是一片高樹叢林,打眼一看沒有什么突出的特點。
山丘四周都是平地,大約有十多平方千米的地域,足夠林澤探索一段時間。至少眼下林澤不會離開山丘,至少這邊有野果可以吃,暫時定居才是良策。
不過最讓林澤擔心的還是那只野豬,至于野豬為何會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林澤百思不得其解。
能夠知道島上還有活物就夠了,至少自己不用再依靠野果為生了。
林澤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野豬會不會威脅自己的安全,而是自己到底能通過什么手段干掉它。
“特*的,二營長在這就好了,”林澤摸了摸不停叫屈的肚子,嘆氣道,“吃一天野果還能忍受,再吃幾天自己恐怕沒有力氣站起來了?!?p> 本就是發(fā)燒的身體,林澤一直忍著頭疼和全身的疲憊趕路,此刻像是病情加重了一樣,渾身無力。
“不能休息,要是真有猛獸沖上來,自己真不夠看的,勉強做個柵欄,好歹有點安全感?!绷譂上肓T起身,在山坡上研究起什么適合植物做柵欄。
坡上大多是矮樹,粗細不一,只能費力折一些枯樹枝,撿拾一些掉落的樹枝。
砍樹這種活顯然不適合現(xiàn)在做,以后能做出簡單的石斧,砍樹會容易一點。
“不好,頭越來越疼了?!绷譂晌嬷^,強忍著抱著聚起來的樹枝趕到山頂。
“不對,山頂會不會被雷劈?”林澤一驚,“算了,眼下顧不得了。”
所幸山頂土質疏松,并不是山石堆積起來的,將樹枝插在地上容易的多。
地上的樹枝越來越少,林澤逐漸被一米多高的樹枝圍起來,再蓋上兩塊大葉子,便昏昏睡過去了。
再看山丘下聚集著一群野豬在狂奔,所幸野豬的活動范圍不在山丘頂上,只是一圈一圈的圍著山丘在轉圈,或許是鍛煉豬體。
林澤鼾聲漸漸平穩(wěn),前半夜天氣還算不錯,可是到了后半夜又是烏云密布,林澤被淋了個渾身濕透。
雨越下越大,林澤起身,準備找一些一人高的大葉子,搭在并不寬的柵欄上,勉強能遮住一些雨水。
林澤剛剛起身,便被山丘下的奔跑聲驚到,“我靠,裸奔?。∵€有這么多。”
很快,林澤便回過神來,這對自己不是一個壞消息,野豬這么多,至少自己不缺肉吃。
眼下雨越來越大,林澤還是緊著去找大葉子來遮雨。
“看來島上的天氣變化快,等明日一定要找個不被雨淋的地方。渾身濕透的感覺糟透了。”林澤打掉身上的雨水,往大葉子下面挪了挪。
一覺醒來身體恢復了不少,至少身體沒有發(fā)燒的感覺了。林澤怕再睡下去又要被淋濕發(fā)燒,干脆拿過身邊一根枯樹枝,用石片削起來。
只不過林澤赤身坐在山丘頂上,加上柵欄并不緊湊,迎面而來的海風濕冷冷的,讓林澤忍不住一直發(fā)抖。
林澤逐漸加重了手中的力氣,風吹的狠,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林澤感覺已經(jīng)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