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強烈的爆炸沖擊從不遠處傳來,佑樹急忙拉著帶土往后撤退。
一枚枚臉盆大的巖石包裹著火焰從天而降,砸出一個個大坑,火星四濺,燃燒著一切可以燃燒的物體,過了許久才熄滅。
“可惡的巖忍!”
帶土罵了句,繼續(xù)與沖過來的巖忍拼殺。
時間是穿越第三天上午,地點在前線一座小營地的不遠處,正在進行一場近百人的混戰(zhàn),雙方分別是木葉和巖隱。
不是什么大規(guī)模作戰(zhàn),只是一場小范圍戰(zhàn)斗。
并沒有特別的意義,硬要說的話,就是一次微不足道的試探,并磨練一下中忍的實力,讓這些沒上過幾次戰(zhàn)場的家伙好好適應適應。
這樣的戰(zhàn)斗每隔幾天、半個月都會進行一次,算是列行公事,雙方都會默契配合。由上忍帶隊,中忍為主。中忍全力以赴,而上忍隨便打打,主要目的是保護中忍。一場戰(zhàn)斗下來,死不了幾個人。
像前幾天那樣的大規(guī)模戰(zhàn)斗是很少的,半年來有個兩三次就算多了,畢竟,哪有那么多忍者給你殺?每個忍者都是寶貴的財富。而其余時間,不可能什么也不做,于是,這樣的歷練就誕生了。
只是……這一次的“公事”卻與以往不同。
不同之處在于,來了一個水門。
即便是隨便玩玩,水門的飛雷神依舊霸道無比。
毫無道理可講的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剛反應過來,一支苦無就抵在脖子上了,一動不敢動,只能等死。這種滋味,誰試誰知道。
在死了兩名精英中忍之后,其余巖忍就背靠著背防備水門的突襲,他們小心謹慎的樣子,滑稽地讓木葉的中忍想笑。
水門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一是因為他剛來巖隱戰(zhàn)場不久,需要刷些聲望,二是因為要照顧水門班。
他在威懾了巖忍之后,不再使用飛雷神,轉為使用其余忍術,爭取全方位發(fā)展,順便觀察并救下陷入危機的中忍。
佑樹羨慕地看了看水門無人能阻的身影,接著望向卡卡西和帶土。
卡卡西正和一名疑似特別上忍的巖忍激戰(zhàn),處于上風,不需要幫助。
而帶土那邊,又有一名巖忍沖向他,帶土看到,手腳有些慌亂,不住后退。
佑樹見了,越過帶土,趕上去擋住那名巖忍。
“謝了?!睅林匦禄謴屠潇o。
“還好我來了,看把你嚇得!”佑樹調(diào)侃。
“我們是隊友吧,幫忙是應該的。我不過客氣一句,你別得寸進尺!”自從帶土被佑樹擊敗,在琳面前丟臉之后,火氣一直有些大。
“那我走了。”佑樹作勢就要撤退。
“別……”帶土小聲嘀咕,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
佑樹輕輕一笑,不再胡鬧,專心對敵。
兩名巖忍聽了對話,相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燃起的怒火。
還有心情玩笑,我們這是被小看了?。?p> 兩人不約而同地加大攻勢,并且相互配合,下決心一定要殺了佑樹二人,即便失敗,也要給點顏色瞧瞧。
“嘭?!?p> 一名巖忍扔出一顆煙霧彈,紫色的煙霧籠罩四人。
佑樹和帶土不敢久待,急忙撤出煙霧范圍,并肩而立,目光緊盯著煙霧里的動靜。
然而,除了幾枚手里劍從中飛出之外,再無任何異常。
煙霧逐漸消散,現(xiàn)出一人身影。
佑樹掃視周圍,但確確實實就剩他一人。
恩?還有一個呢?玩大變活人呢。
不給兩人過多時間思考,現(xiàn)出身形的巖忍獨自沖了過來。
佑樹和帶土面面相覷,心中涌出不好的預感,一邊仔細觀察周圍動靜,一邊分心和那名巖忍戰(zhàn)斗。
一時間,雙方竟打成平手。
佑樹皺眉思索,另一人有可能是利用土遁鉆入地下,伺機偷襲??墒堑厣蠜]有鉆入的洞,或者這忍術可以直接潛入地下而不留痕跡……
佑樹讓帶土幫忙抵擋一會兒,自己使用土隆槍試試。
土隆槍是利用地面上的土地制造巖石來攻擊敵人的忍術,雖無法攻擊地下,但佑樹試著用地下的泥土來制造巖石,以此看看能否試探出敵人,順便將地面上的巖忍擊退。
一根根土矛從地表伸出,四散在佑樹方圓幾米的距離內(nèi)。
但沒有什么成果,地下的沒現(xiàn)身,地上的跳走了。
忽然,佑樹注意到不遠處憑空出現(xiàn)一個腳印,腳印模糊,可確實存在。
細碎的沙子勾勒出腳印的形狀,不蹲下身子難以察覺。
是隱形的忍術!
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那個忍術的名字,土遁?迷彩隱。
而且,看方向,竟是朝著卡卡西后背!
好家伙,想先解決卡卡西,再三人一起解決我和帶土?
夠卑鄙,夠陰險!
佑樹心中佩服,但卻默不作聲,裝作沒看見。
他露出遺憾神色,接著緊盯看得見的巖忍,再次發(fā)動土隆槍。
那名巖忍心中得意:就知道你發(fā)現(xiàn)不了,等計劃成功,你死定了,哈哈……
巖忍估算土矛冒出的時間,往后一躍,欲避開即將破土而出的土矛,然而,待他落地,也沒有看到。
怎么回事?本能地望向卡卡西,只見在他后面,一排土矛灌木般林立,其中有幾根的尖端染著鮮血。
而隊友則現(xiàn)出身形,瘸著腿歪歪扭扭地站立一邊,他的小腿、大腿、臀部都劃著血痕。
身后的動靜令卡卡西回頭,可他依舊十分冷靜,眉目間不見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突然矮下身子,一支苦無擦著他銀白色的頭發(fā)過去,緊接著,他腰部旋轉,手中短刀在慣性作用下切開特別上忍的腰腹。
特別上忍一臉不可思議,自以為必殺的一擊竟被對方輕而易舉地躲過,而且對方還能反過來殺死自己。
是的,特別上忍正在不可思議的時候,卡卡西的刀已經(jīng)插在了他的喉嚨上。
拔出短刀,卡卡西飛速接近欲偷襲他的巖忍。
又是干凈利落的一擊,大頸動脈被切開的巖忍,難以置信地倒下。
卡卡西自始至終都無比冷靜,銀白色的頭發(fā)沾染著敵人的鮮血,微微浮動。他就像戰(zhàn)場上的白色死神,毫不留情地收割生命。
佑樹和帶土同樣震驚,震驚到忘了追擊被嚇跑的巖忍。
只有親眼見識到卡卡西的實力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天才!
那樣警覺的意識,那樣流暢的動作,凡人是一輩子也修煉不來的。
敵人的上忍想要偷襲卡卡西,自然被水門等上忍攔住,水門又借機殺了一人。
……
目光延伸到戰(zhàn)場外的一里,兩名魁梧的巖忍站在最高大的樹干上注視著發(fā)生的一切。
其中一名巖忍身高過兩米,散發(fā)出首領的氣息。
他雙手叉在胸前,凝望著穿梭在戰(zhàn)場上、極為活躍的黃色身影,用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問道:“那就是木葉的黃色閃光?”
“沒錯,就是他。”
另一名巖忍稍矮一些,卻也將近兩米,他垂手而立,站得筆直,卻有些木訥。
“木葉真是藏龍臥虎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能擁有如此實力,還有那個白頭發(fā)的小孩兒,我從他身上好像看到了白牙的影子?!?p> “恩?!?p> “不提沒成長起來的小白牙,光是這個黃色閃光,就夠我們頭疼的了……雖然聽說過他的大名,但沒想到這么棘手,連刀疤也……”
說到這里,首領深深地嘆了口氣,滿臉惋惜之色。
“刀疤沒撐過一個照面?!?p> “……這我知道。紅泥啊,有些話呢,可以不說,就像你剛剛恩一聲,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
你心腸直,有什么說什么,這本是好事,可你知道你平時把白泥氣成什么樣嗎?記住,我們是兄弟,和睦相處是最重要的?!?p> 紅泥木木地點點頭,閉嘴不語。
看著紅泥稍顯委屈的樣子,首領心中過意不去,找話茬道:“黃泥有什么最新情報沒有?”
“沒有?!?p> 首領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按理說,不管發(fā)生什么,他都應該傳個情報回來。如今沒有消息,看來他那邊受到了嚴格管制,遭到懷疑。
紅泥,隨時做好黃泥被發(fā)現(xiàn)的準備,再等兩天,若還沒有消息,就當作他暴露了間諜的身份,即便救不出來,也要通過交涉,贖回他的尸體?!?p> 紅泥重重地點頭,面帶憂慮。
“不用擔心,這只是最壞的打算,黃泥是我們四人中最謹慎的,沒那么容易暴露?!?p> 拍拍紅泥肩膀,安慰幾句,繼續(xù)看著戰(zhàn)場,滿懷希望地道:
“我們一定能平安度過這次戰(zhàn)爭,到時四人一起喝一杯。
這是我黑泥身為兄長和巖隱總指揮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