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怎么如此自信?難道有所依仗?”項文沒想到趙博如此爽快地答應(yīng)了自己的挑戰(zhàn),心里狐疑不已。
但現(xiàn)在話已出口,他沒有退路。
“三天之后,競技場,我項文正式挑戰(zhàn)趙博?!?p> “誰跟你三天以后?”趙博撇了撇嘴,“明天,敢不敢?”
項文咬咬牙,恨恨地盯著趙博:“我有什么不敢的?明天申時,競技場!”
項文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這番話。
“好!”趙博沒有絲毫猶豫,“明天申時,我等著?!?p> “慢著,”趙博喝住準(zhǔn)備離開的項文等人。
“沒什么賭注?”趙博笑道,“想做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可不行!”
“你有什么可賭的?”項文不屑地道,“就一條賤命。”
“好,那就賭命!”趙博馬上接口道。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文少爺賭命!”項文身后一人高聲喝道。
“你又算什么東西!”趙博一步上前,右掌揮出,龍虎紫竹掌催動,掌風(fēng)如刀,向那人擊出。
“??!”
一聲慘叫,那人手臂無力地垂下。
“別擔(dān)心,胳膊沒掉,”趙博淡淡地道,這次他只用了不到三成功力。
“命,都是一樣的,”趙博看著項文等人,“沒有誰的命比誰的命賤,沒有賤命,只有賤人!”
項文看著趙博,忽然覺得恐懼。
因為趙博一點都不怕他!
“明天申時,競技場,賭命!”
趙博說完就返回了房間。
……
天機(jī)堂,首座廳。
項文等人恭敬地站在廳下,誰也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蠢貨!”
廳上,一名中年人臉色鐵青。
“請首座寬恕?!?p> 項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他們都是天機(jī)堂固定弟子,也是首座最為倚重的一批人,進(jìn)入天機(jī)堂三年多來,第一次看到首座周德武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寬???天機(jī)堂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你,臉還疼嗎?”
周德武指著張濤問道。
“回……回首座,疼?!?p> “疼死你最好,堂堂一個武者,居然被一個武徒打臉,還不敢還手!你要這臉還有什么用?”
“求首座為我做主,趙博的身法實在太快,我防不住?!?p> 張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防不住,為什么不主動進(jìn)攻?”
“……”
“不敢”這兩個字張濤還是說不出口。
“廢物,滾出去,從今以后,天機(jī)堂沒有張濤這個人!”
周德武的話如同一道霹靂,張濤渾身顫抖,但最終還是爬起來,慢慢走了出去。
外門弟子,如果沒有成為某個堂口的固定弟子,就不會獲得競選內(nèi)門弟子的推薦,而像張濤這樣被堂口開除的固定弟子,以后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堂口愿意收留。
張濤,只能永遠(yuǎn)當(dāng)一名外門弟子。
“項文?!?p> “在,”項文一個哆嗦。
“明天生死戰(zhàn),有沒有把握?”
項文挺了挺胸:“回首座,趙博不過仗著身法詭異,才能突襲張濤得手,但他到底只是個武徒,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明天我一定要親手?jǐn)亓怂?。?p> “好,”周德武臉色稍緩,“天機(jī)堂的面子,明天一定要找回來,這是萬靈草液,你拿去服了?!?p> “多謝首座,”項文接過萬靈草液,大喜過望。
“今晚你不必會住處,去靜室修煉吧?!?p> 項文更加高興,天機(jī)堂靜室,靈氣及其濃郁,平時只有首座和堂主才能使用,今天居然能讓自己使用,足見首座對自己的重視。
項文等弟子離開之后,周德武冷笑一聲:“對付一個武徒,還要浪費(fèi)本座的一瓶萬靈草液,項文啊項文,如果你明天殺不了趙博,天機(jī)堂可不會要你這種廢物!”
……
與此同時,趙博正在房間呼呼大睡。
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累了。
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爬上床就睡著了。
“趙師弟,”一個甜美的女聲把趙博從睡夢中驚醒。
“這冤家怎么來了?”趙博心里一驚,又有點喜悅。
趙博還沒從床上起來,門就開了。
來的果然是蕭楊。
“師姐進(jìn)來怎么不敲門?”趙博衣衫不整,很是尷尬。
蕭楊看著趙博狼狽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給,刀鞘,打錢,”蕭楊的話讓趙博頓時覺得親切起來。
“這么快就做好了?”趙博有點不敢相信,摸了摸刀鞘,又確實是尸毒巨蟒皮,這才放下心來。
“這算什么,你不是急用嗎?”蕭楊對趙博眨了眨眼睛。
“如此便多謝師姐了,”趙博說著便摸出兩塊下品靈石遞了過去。
“兩塊?”蕭楊接過靈石,又伸出一只手,調(diào)皮地道,“加急費(fèi),五塊靈石。”
“真是無商不奸,”這話趙博也只敢在心里說說,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位蕭師姐似乎沒什么抵抗力。
好在他靈石多的是。
“你到底有多少靈石?”蕭楊見趙博眼都不眨地又從儲物袋里掏出五塊下品靈石,不禁大感好奇。
趙博心中一驚,暗罵自己太不小心,輕易露財,終究還是被人盯上了?
“家族生意不錯,所以略有一點,”趙博信口胡謅。
蕭楊嫣然一笑:“得了吧,我早就調(diào)查過你了。你哪有什么家族生意?!?p> 趙博背上冷汗直冒,難道自己的秘密已經(jīng)被這小丫頭發(fā)現(xiàn)了嗎?
“不過我不管你靈石是怎么來的,我只是個煉器師?!?p> 趙博稍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游移不定,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是什么心思。
蕭楊好像沒有注意趙博的情緒變化,問道:“聽說你和項文約了明天生死戰(zhàn)?”
趙博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一定能贏!”蕭楊說著舉起了粉嫩的小拳頭。
“師姐何以如此肯定?”趙博強(qiáng)行擠出一絲笑意。
“你這樣的優(yōu)質(zhì)顧客可不好找,我不準(zhǔn)你死,”蕭楊說著側(cè)過身去,臉上帶著一絲紅暈。
“哈哈,”趙博心情放松了許多,“那我就聽師姐的,活著回來,繼續(xù)光顧師姐?!?p> “什么?”
“的生意!”趙博急忙大聲道。
“油腔滑調(diào),等你明天回來再收拾你?!?p> 蕭楊走到門口,忽然轉(zhuǎn)過身,對趙博道:“我已經(jīng)和爺爺說了,你要是贏了項文就收你入煉器堂?!?p> 趙博有些意外,他畢竟還是個記名弟子。
“這……”
“別這個那個了,明天我回去看的,你別讓我失望,實話告訴你,碧云宗你看上你的人可不止我爺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