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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得對

第十五章 放火

師父說得對 破重圍 2626 2019-11-19 19:42:06

  離開衙門之后,陳昭又去了一趟聚財賭坊,找到王有財詢問李二狗的具體信息,有趙進的關(guān)系在,他自然不敢怠慢,管事通報之后,他親自出來迎接,要再請陳昭吃個宴席。

  這是客氣話,陳昭自然拒絕。待到廳堂里只剩他們二人,陳昭說明了來意。

  李二狗在梁城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王有財不用找人就說出了關(guān)于他的信息,“家有幾口人,人有幾畝地,地有幾頭?!?,一條條說地清清楚楚。

  了解清楚這些信息,兩人客氣一番后,陳昭離開賭坊又去了趟鬧市,打了兩大罐燈油提著回了武館。

  離開時隱隱聽到那打油的伙計與掌柜邀功,說是自己口才好,才讓陳昭一下買了兩罐。

  孟多多與李淵屹似乎習慣了在后院修習,陳昭回來之后把兩罐油放到偏僻角落,不讓他們瞧見,這才去到后院。

  見陳昭回來,她抱怨了幾句,嫌他回來得晚,然后又拿出油紙包著的三個驢肉餅:“給你留的?!?p>  “我吃過了,你們留著吃吧?!蹦鐞鄣卦谛熋妙^頂摸了兩下,笑呵呵地道。孟多多會考慮到他,這一點倒不至于讓他感動,但總歸有些溫暖。

  “頭發(fā)都弄亂了?!泵隙喽嘧焐线@么說著,臉上卻是欣喜居多,她一秒不耽誤地拆開油紙:“師侄,先不要練了,吃個餅?!?p>  嗯,師侄一個,師叔兩個。

  李淵屹不緩不急地收了拳架,在衣角上擦了擦手,接過孟多多遞來的餅,道了聲謝,然后轉(zhuǎn)頭對陳昭道:“師父,徒弟方才練到壓刀式時,總感覺身體姿勢有些怪異,出刀不似師叔一般自然有力,似乎起不到壓刀的作用……”

  想起師父昨日三言兩語讓他通透明悟,今日又遇到不甚明白的地方,見陳昭回來,本想馬上來問,只是師叔沒讓他停下,他便不能停,也找不到機會。

  孟多多愣了大約一秒鐘,突然反應過來,頓時大怒:“我方才給你講的時候,你不是說懂了嗎?”

  沒說出來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又問師兄,那不是丟我面子。

  “師叔。”李淵屹這兩天對孟多多了解了一些,知她表面看起來有些……潑辣——嗯,是這個詞,實際上心寬善良,不在傳授武藝時,還是很好說話的。此時休息,他沒有太多畏懼,有條不紊地解釋道:“師侄確懂了您講的壓刀手勢和角度,可是無論如何做,都感覺發(fā)力有些問題?!?p>  “是不是與你說了要多練,多體悟,才能找到竅門?你再來問師兄又有什么用?我看你凈想著偷懶了!”

  “師侄沒有,師侄只想盡快學成,好為師父出力?!?p>  “好了,你師叔說得對,只有多練,才能體會到其中精妙?!彼nD了一下,道:“師父今日還有事,你們繼續(xù)修練吧?!标愓殉鰜泶蛄藗€圓場,把兩人都壓了下去。

  說完準備離開,孟多多狐疑地盯著他:“你今天一天不在,剛回來又要出去,什么事?”

  “等明日再告訴你?!标愓压首鬏p松地勾了勾她的鼻子,馬上離開。

  在他身后的孟多多,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悶哼一聲,拿李淵屹撒氣:“別吃了別吃了,喝口水繼續(xù)練?!?p>  “哦……”

  心里苦啊……

  陳昭方才確實是故作輕松,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有些危險。再次離開武館后,他找到了李二狗的住處所在,趁著人不注意,從外面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又把周圍的街道環(huán)境都熟悉了一遍,回到武館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他一邊練習著御風刀法和焚影刀法,一邊思考著整個計劃,有沒有什么疏漏的地方。這是一個簡單的計劃,但也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這一晚,他怕誤了時間,便強忍著不睡,待聽到四更的銅鑼聲后,他再次檢查了一番火折子,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兩罐燈油,循著早已定好的路線,往李二狗家的方向走去。這條路線所經(jīng)過的人家,大部分是沒有養(yǎng)狗的。

  李二狗的生意多在偏僻之處,家卻在城中繁華地帶,是一處帶前后院的院子,陳昭挑了這個時間,翻墻入院,把油澆在西廂房房門上,火折子一點,火勢馬上起來。

  趁著人尚未被驚動,迅速離開。他當然不會藏在一旁看熱鬧,此事成或不成,都只能做一次。

  一路馬不停蹄趕回武館,即使修為到了后天七層,還是出了一身汗。燒盆熱水,洗去一身的臭汗,躺在床上后久久不能入睡。

  在做這件事之前,他已經(jīng)衡量過做此事的后果,就單這件事而言,對方多半是吃個啞巴虧,之后再不會用這些小伎倆來煩自己。同時,秦武館必定會采取其他更加“有效”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這是早晚的事情……

  推理著之后的方方面面,不知何時陳昭終于昏昏沉沉睡去。

  事發(fā)地點,李二狗宅院內(nèi)。

  確認起火的那一刻,李二狗心頭冒出的第一個詞是——“報復”,頓時手腳發(fā)涼,驚出一身冷汗。天亮時分火已經(jīng)救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柴木燒焦的氣味,他那房子,頂梁用的可是從北邊運來的上好的柏木,屋內(nèi)陳設家具也是找城內(nèi)最好的木匠,用最頂級的木材打的,如今整個西廂房連墻壁都被燒塌了小半,黑漆漆的墻壁,還冒著黑煙的屋灰。

  這家伙有后臺!這家伙后臺很硬!欺市霸街的多數(shù)膽小,李二狗此時已被嚇破膽,他自己住的堂屋都被引到了小半,若再發(fā)現(xiàn)地遲一些,自己命都沒了!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他嘴里碎碎念著,突然由驚懼轉(zhuǎn)為憤怒:“狗雜碎!嘴上說著沒透出消息,還不是把老子給賣了!老子今天就讓你們好看!”

  “對,對,要去賠罪!要把那幾個腦袋割下來去賠罪!”想到這里,他突然一個激靈——這樣不行,先冷靜下來,先冷靜下來。

  等趙進巡街到這邊的時候,他已經(jīng)用冷水洗過臉,冷靜了下來,不過心中的寒意依舊沒有褪去,他這些年游走在武館之間,最開始大家不怎么在意他,后來見他有用,便給他銀錢讓他幫忙,不是說沒有過危機的時候,只是像現(xiàn)在這般,白天抓了他的人,晚上就來燒他房子,幾乎是毫不遮掩的做派嚇到了他。這樣的狠人他惹不起。

  所以他見到趙進時先是一個激靈,趙進倒是和平時沒甚兩樣,只是越這樣,就讓他心里越是畏懼。趙進詢問他情況時,他便只說是家奴不小心打翻了油燈。

  夜里譴人燒了自己的房子,白日里還來詢問事由。說到底自己不該接那檔子事,那秦武館,去他姥姥的吧!

  趙進走后,他就想著要找個機會去給趙進賠罪。又想到趙進明顯想置身事外,那就去給那御風武館賠罪。這種事情不能明說,示個好,然后看對方態(tài)度吧。

  有了計劃,也就不那么慌了。吩咐下人安排房屋修葺之事,自己匆匆出門去了。

  曾兆遠本在秦武陽那里得了一記定心丸,誰曾想第二一早就聽到了李二狗家中被燒的事情,這一次他記得教訓,待確認消息之后,又去找秦武陽。

  這次秦武陽痛罵他一通,并給他保證,陳昭后面肯定沒人,他哪里肯信,可話到這份上,他就不能再說什么了,下定決心這段時日呆在秦武館與各位師兄師弟同吃同住,絕不走出半步。

  秦武陽雖然跟曾兆說得跟板上定釘似的,自己卻沒那么樂觀。不管陳昭后面有沒有后臺,這事繼續(xù)下去會越來越大,真到了滿城婦孺皆知的地步,這事如何走向就不好說了。

  不能等到每年一次的武道大會了。這事,得提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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