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shù)臅恐?,下朝回來的秦老爺子大發(fā)雷霆,大罵那些禍國映民的敗類。旁邊站著身為戶部侍郎的二兒子秦月旋,看見秦飛揚到來,點點頭沒說話。
“爺爺、二叔!”秦飛揚拱手道:“我剛聽說糧草被劫的事,今天朝上商議的應(yīng)對方案是什么?”
“狗屁的應(yīng)對方案,吵成一鍋粥,二次運糧因為大雪封山而不能確定,現(xiàn)在東線也只有兩個月的糧草,烏學(xué)松那老烏龜竟然提議前方將士節(jié)食,每天一餐,堅持到明年二月份。王八蛋的注意,也不想想,天星國是傻子,這樣機會豈會錯過?!闭f起這些,秦老爺子氣的臉色發(fā)黑。
“從京城到東線戰(zhàn)場也就一千多里,大雪封山有那么嚴重嗎?”說著看向了一旁的二叔。
“從京城到東線前八百里路況還好,基本不受天氣影響,但是要穿過黑山山脈,山高路險,一到冬天大雪封山,積雪厚達一尺,不要說人,就連動物都很少出沒。所以就更別說是運送貨物了?!鼻卦滦贸鲆粡埖貓D,展開在桌子上,并用筆畫出來路線,繼續(xù)道:“為今之計,不管如何都是要二次送糧的,不能聽信烏學(xué)松的保守之策,一旦有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要盡快籌集糧草,希望在入冬積雪未成之前,趕到東線?!?p> 秦老爺子點頭道:“你說的對,二次籌糧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實在不行送一半也行?!?p> “籌集一半最少七天,全部籌足至少十二天。這次我親自主持,應(yīng)該沒有問題。”秦月旋道。
“二次送糧是必須的,但是這件事情背后有哪些勢力介入,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避免重蹈覆轍?!鼻仫w揚盯著地圖道,“這次運糧原本三十天的路程,可是三十天才走到黑山,這其中必有蹊蹺?!?p> “已經(jīng)讓影衛(wèi)在查,應(yīng)該和天星國脫不了干系,內(nèi)部肯定也有人在做手腳。我還是大意了,當(dāng)初揚兒提醒過我的,結(jié)果還是被人得逞了。不管查不查的出來,這次不但要加強保衛(wèi),而且要鏟除黑山所有劫匪,揪出幕后之人,否則他們還真當(dāng)我秦家無人!”秦老爺子指著地圖上黑山的位置,“讓血衛(wèi)調(diào)派二千人馬,影衛(wèi)配合,即日出發(fā),奔赴黑山,十五天內(nèi),我要收黑山劫匪被滅的消息。”
“是!”一旁的秦月旋行了個軍禮。
“爺爺,我有個請求,請允許我率領(lǐng)新訓(xùn)練的五百人參加。”秦飛揚拱手道。
一旁的秦月旋有點吃驚,這個侄子一向不務(wù)正事,聽說最近有點改變,沒想到變化這么大。不但提前預(yù)警東線之事,這次更是要率領(lǐng)親兵參與剿匪,讓他頗感意外。
“不行,你毫無統(tǒng)兵經(jīng)驗,那批人雖然訓(xùn)練了近三個月,但是沒有一起參加過戰(zhàn)場廝殺,這次剿匪是在深山之中,敵暗我明,需要有較強的山林作戰(zhàn)經(jīng)驗和靈活機動的指揮能力,你帶領(lǐng)的那批人不適合參與。”秦老爺子斷然道。
“爺爺,這些人我已經(jīng)訓(xùn)練出來了,這支隊伍遲早要上戰(zhàn)場的,我也是,這次只是剿匪,又是血衛(wèi)主戰(zhàn),我們主要是觀摩學(xué)習(xí),不會有什么危險,難道那幫劫匪還敢和血衛(wèi)正面對抗?“秦飛揚說完殷切的看著爺爺。
秦老爺子沉默了,孫子說的也在理,這次剿匪有血衛(wèi)在,比戰(zhàn)場危險性低很多,可是這個孫子他實在不放心,雖然沒有另外兩個成器,但是全家的寶貝疙瘩。如果讓他上參加了,老太太要把他念叨死。
看著爺爺猶豫,秦飛雁又道:“爺爺,如果讓我參加這次剿匪,我可以解決黑山雪地運糧的問題?!?p> “真的?”秦老爺子質(zhì)疑的看著孫子。一旁秦月旋急切問道:“什么辦法?”
秦飛揚又看向爺爺,秦老爺子罵道:“趕快講,少跟我談條件,不讓你去,這法子你就不說啦!”
一下搞得秦飛揚沒脾氣,誰讓他是爺爺呢,于是將自己的想法邊講邊畫,參照前世的雪橇樣式,將現(xiàn)在的板車底部兩側(cè)進行改裝,在陸地上加上輪軸牛拉著前行,在雪地,拆下輪軸向前滑行。
秦老爺子和兒子看著圖紙,道理簡單,一看圖紙很容易理解,確實實用。可是沒人想到利用雪地的特性設(shè)計這種工具。再抬頭看看孫子,哈哈笑道:“好,有了這種可在雪地運糧的板車,相信東線之危可解。我立刻請示國主,要求立即籌糧。”
二叔秦月旋看向侄子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有喜悅、欣慰、感激,在他的眼里,這個侄子一直都是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幫著解決家族危機而獻言獻策。
看著爺爺和二叔興奮的看著圖紙上的新型板車,卻絕口不提剛才自己的事。秦飛揚獻媚的笑道:“爺爺,這事還是要保密?。×硗饽悄次覅⑴c剿匪的事?”
秦老爺子抬頭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二兒子,眼珠一轉(zhuǎn):“這樣,想去也行,戰(zhàn)場要有真本事的,否則和送死有什么區(qū)別,如果你能在你二叔手下走過一百招,我就同意你去。”
秦飛揚由種要哭的感覺,他二叔雖然是文職官員,可是他們秦家是軍人世家,又是以武傳家。在他的記憶中,他二叔至少是地級武者。他可是知道這個世界的地級武者是什么水平的,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力,干倒一個玄級武者已經(jīng)勉強,面對地級,只有被揍的份。
不過不能放棄??!放棄就是沒戲,就看能不能出奇制勝了。咬牙道:“如果我在一百招內(nèi)擊倒或擊傷二叔呢”
“哈哈,那就算你贏。”秦月旋笑道。
“好!”秦飛揚轉(zhuǎn)身向屋外走去,秦老爺子和秦月旋跟著出來。秦老爺子給了兒子一個眼神,秦月旋明白,他老子讓他狠狠揍,正合他意。太囂張了,還想擊倒、擊傷他!
院子里,二人面對面立定,秦月旋笑道:“來吧!讓二叔看看你的本事。”
秦飛揚飛起右腳踹向二叔的胸前,秦月旋一拳直刺向秦飛揚的腳心,拳腳接觸的一剎那,秦飛揚腳尖突然伸直避開了秦月旋的直刺拳,腳尖沿著秦月旋的手臂內(nèi)側(cè)直奔其心窩。秦月旋右手走空,左手立刻推擋,可是還沒碰到秦飛揚的右腳尖,左腳又橫掃過來,只能右臂右移去檔秦飛揚掃來的左腿。秦月旋右手擋住秦飛揚左腿,左手接住其右腳的一剎那,發(fā)現(xiàn)都不受力,但招式已用老,而秦飛揚的右拳已朝他門面而來,他只能慌忙向后仰躲避。秦飛揚的左手一拳打在秦月旋的左肩上,后從其頭上略過,翻身落地,秦月旋一個踉蹌才站穩(wěn)。
秦飛揚沒有再次動手,笑著對秦月旋道:“二叔的下盤功夫的確扎實,后仰之下左肩受我一拳,竟然不到?!?p> “再來吧!”秦月旋有點氣急,這小子太鬼了,三虛一實的招數(shù)就把自己逼到死角。
“剛才我要是使用飛刀,三叔就輸了,我覺得可以定輸贏了?!闭f完看看爺爺。
“如果我釋放內(nèi)勁,你根本近不了我的身?!鼻卦滦环獾牡馈?p> 秦老爺子肯定也不樂意?。O子剛才那幾招看得他眼熱,還想多看看呢?!爸罢f的擊倒或擊傷,現(xiàn)在哪能算,繼續(xù)!”
秦飛揚無語,只能繼續(xù)。
可是接下來秦老爺子是越看也心驚,兒子打在孫子身上的都只能打在一些皮粗肉厚的位置,而孫子拳腳都是在一些關(guān)節(jié)、喉嚨上招呼,以兒子的功力竟然防不住。奇招怪招層出不窮,腿腳踢出的角度刁鉆怪異,而且多變,令人意想不到。手上更是難招架,兩次打過去的拳頭被捉住手腕,竟然突然伸開手指,掃向?qū)Ψ降难劬秃韲怠?p> 如果不計功力,按招式,孫子肯定是早就贏了,如果是對敵,估計兒子早就躺下了,這樣的武力秦老爺子放心了。最終叫停,同意孫子參與剿匪,秦飛揚自是興奮!
秦月旋也是拍著秦飛揚的肩膀感慨不已?。?p> 三人又再次回到書房,秦飛揚道:“爺爺,二手,我參與剿匪的事能不能先不要讓奶奶她們知道啊?”
“我不管,她們知道了也是你偷跑去的,跟我沒關(guān)系?!鼻乩蠣斪右煌贫辶?,意思很明確,對家里的女將有事你自己扛。
秦飛揚頓時在心里鄙視爺爺,怕老婆怕得一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了。
秦月旋在一旁默不作聲。秦飛揚也無語了,一拱手:“那我去準備了。”轉(zhuǎn)身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