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吃醋
“好的,我知道了?!?p> 時年臉上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接過了徐霖手里遞來的資料。
余光撇過君沉,她很懷疑這個男人來的目的,不會是來偷懶的吧?也沒看見這件事需要他做什么。
徐霖看向君沉,示意他自己的事情交代完了。
君沉淡淡道:“我會立刻讓管家來辦理你的出院手續(xù),你老老實實回去待著,不要再做離家出走這樣幼稚的事。”
時年:“……”
離家出走什么的,聽著就羞恥。
本來她的想法也沒錯,可在最近君沉的攻勢下,時年漸漸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乖乖點頭應好,君沉的臉色好了許多。
他和徐霖一起離開了病房。
出了醫(yī)院,徐霖笑嘻嘻的將手搭在了君沉的肩上,調(diào)侃道:“怎么樣?是不是有一種自家養(yǎng)的小白兔被別人給拐走的感覺?”
“你指的什么?”
“時年啊,還有那個陸醫(yī)生,說實話,長得挺帥的,溫柔又斯文,女孩子就喜歡那樣的?!毙炝毓室庹f這樣的話刺激君沉。
“徐霖?!本帘〈酵鲁隼涞膬蓚€字。
“別,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毙炝刈柚沽怂O碌脑?,“不要總是提非洲了行嗎?放過非洲吧,也放過我。”
君沉冷冷嗤笑一聲,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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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沒多久就來給時年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陸景琛倒是沒說什么別的話,他知道君沉能照顧好時年,不過他也是剛知道時年和君沉住在一起,表現(xiàn)的挺詫異的。
“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關系。”
“不,你誤會了?!睍r年忙道,“我們真的只是上下屬,硬要說有什么關系的話,應該是我想要給他報恩吧。”
“報恩?”陸景琛覺得這個說法很奇特。
時年含糊道:“我離開時家后,找到了君沉,讓他給我提供住處,我給他干活?!?p> “他竟然同意了?”陸景琛顯得更詫異了。
在他印象里,君沉不該是這樣的人物。
時年不太有底氣的“嗯”了一聲。
陸景琛并未多問這件事,他眸底帶著笑意,緩緩道:“那我就等著時小姐請我吃飯了?!?p> 他真的是一直在記掛著這件事。
時年實在不知道他哪里來這樣大的執(zhí)念,尤其是對著她這樣不熟悉的人。
不過話是她自己說的,第二次飯可以不請,但是第一次還是要請的。
和陸景琛分別后,時年就被接回了別墅。
陳醫(yī)生早在里面等著了,一看到時年來,就先給她做了一下檢查,這才放她回自己房間去休息。
晚上,君沉回到別墅看到她在,喉嚨里滾出一聲低笑:“怎么這次沒跑?”
時年:“……”
……把她當個小孩子一樣。
時年還是乖乖應答:“不跑了?!?p> “知錯能改,我原諒你?!本撩撓铝送庖?,連同包一起扔給了管家,就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p> 時年順從過去坐下。
君沉松了松領結,將扣子解開幾顆,依靠在沙發(fā)上,坐姿格外輕松灑脫。
他歪頭看著時年,勾唇一笑:“出來前和那位陸醫(yī)生告別了嗎?”
“嗯?!睍r年怕他多想,還是多說了幾句,“他一直在醫(yī)院里照看我,是我的主治醫(yī)生,我應該去告?zhèn)€別的?!?p> “哦?”君沉口中淡淡吐出了一個音節(jié),“你進醫(yī)院也不是第一次,怎么就這次和醫(yī)生告別,之前就沒看你這樣做?”
“之前,哪次?”時年表現(xiàn)的很茫然。
君沉眸色漸冷,“這么快就忘了我救你受傷的事了?”
時年這才想起來。
她無語道:“那次我被你護著沒有事,就算要感謝醫(yī)生告別,也是你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我?!?p> 君沉挑眉,不置可否。
他沉聲道:“你和他要一起吃飯,總歸是真的吧?”
“有什么問題嗎?”
時年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她滿不在乎的神色,讓君沉臉色徹底冷下來。
他譏諷道:“你就這么喜歡和男人一起出去吃飯?怎么不見你接受徐霖的邀請?”
這件事和徐霖又有什么關系。
時年越聽越是迷糊。
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她很快抓住,目光變得古怪。
“君沉?!彼p緩的喚了一聲,眼底帶上了一層笑意:“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君沉一怔,抿了抿唇?jīng)]有言語。
他臉上很少有這樣的表情。
時年覺得有趣,進一步調(diào)侃道:“吃醋也沒有關系,說起來我們兩個也沒有一起吃過飯,要不你請我先出去吃一頓?君先生能請得起的美食,一定是最好的。”
君沉眼眸沉沉的看著時年。
時年笑吟吟的回視。
半晌,君沉唇角笑意再現(xiàn),他用輕松的語調(diào)道:“可以,我就請你去吃最好的。”
答應的這么輕松?
時年心底一跳,隱隱劃過一道悸動的暖流。
輕咳了一聲,她道:“其實我就是開玩笑,你不用請也沒有關系,再說了,你本來就事忙,也沒時間……”
“再忙周末也總有時間?!本疗届o的打斷了她的話,“我會安排好,在這之前你要是敢單獨去和那個男人吃飯,就給我離開君氏?!?p> 吃個飯而已,有必要鬧的這么大?
時年對他的小心眼再次刷新下限,不得已答應。
反正和陸景琛的約飯是以她的時間為準的。
莫地,她的心底閃過一道懷疑的光,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君沉。
這家伙不會是打算就這么拖著一直不請她,然后讓她沒法去和陸景琛吃飯吧?
雖然有這樣的懷疑,可時年覺得,君沉還不至于此。
或許是因她的目光太過赤裸,君沉轉(zhuǎn)過了目光,看向她:“怎么了?”
對上他毫不知情的眼眸,時年對自己的心臟感到愧疚,她擺了擺手說了一句“沒什么”,就準備上樓了。
“時年。”
男人清冷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傳來,手腕也被他握住,旋即,她就落入到了君沉的懷抱里。
他唇邊漾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眼眸里帶著逼視,“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