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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棵圖騰樹

第二十章 挑宗選派

我有一棵圖騰樹 桃燃辰醉 2296 2019-11-25 21:00:11

  老爹鮑振業(yè)怔然半晌道:“那枚巫影晶呢?我得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整我!”

  鮑風(fēng)語把哀牢芬留下的巫影晶遞給老爹,鮑振業(yè)接過巫影晶道:“我和你姨得先走一步了。人心換人心,八兩換半斤。只要你真能問心無愧,就不怕交不到真朋友。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男子漢,大丈夫,死都不怕。嘁哩喀喳把事兒都給我立整辦嘍,我和你姨等你回家吃飯?!?p>  鮑風(fēng)語:“……不是說給我支招么?怎么突然就換頻道了呢?”

  鮑振業(yè):“換頻道?”

  鮑風(fēng)語:“就是換話題??!我姨還沒給我支招呢!”

  薛青青道:“小語!那個小沈瑤啊,八成是心里早就有你了。你呢,問問你自己,心里是不是也掛著人家。要是掛著人家呢,這事兒倒是不難,把事兒說開了,滿天的烏云也就都散了。

  要是你心里頭沒有人家呀!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說了,小女孩的臉皮兒可薄著呢,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多受點委屈不算啥,可不能把人家給傷的太深了。

  沈瑤有沒有好閨蜜呀?關(guān)于你意外獲得傳承這個事兒,你也可以拜托她的閨蜜代為解釋一下。至于感情方面的誤會,最好還是由你親自說清楚。”

  鮑風(fēng)語若有所悟:“我知道了姨!”

  薛青青道:“我和你爸先去寶泉衙署報案了,一會兒各路媒體肯定會蜂擁而至,你是一個極佳的話題人物,他們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從你的身上挖掘材料,措辭用語要謹慎?!?p>  薛青青像個嘮叨的老媽,又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了很多,這才跟鮑振業(yè)一起乘上鯤鵬瞬影云霄飛車,飄然離去。

  其實,在鮑風(fēng)語的內(nèi)心深處,姨就是媽!

  而“我媽”這個詞,代表著遺棄,代表著悲傷,代表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失望。

  自從拋棄這對父子那天起,媽媽就人間蒸發(fā)了,從此音訊全無。

  還沒等鮑風(fēng)語擠到田文博身邊,麒麟巫皇潘建威卻率先找到了他:“鮑風(fēng)語同學(xué)!鮑風(fēng)語同學(xué)!”

  鮑風(fēng)語回頭一看,在四名天牛衛(wèi)的拱衛(wèi)之下,潘建威巫皇快步走來,沿途的巫寵紛紛俯首致敬。

  潘建威笑道:“鮑風(fēng)語同學(xué)!我依然十分看好你的潛質(zhì),剛才的承諾一概有效,怎么樣?來我們?nèi)A山派吧!”

  見鮑風(fēng)語沉吟,潘建威狡黠的道:“如果你還有特別割舍不下的同學(xué),我還可以額外再贈送給你一個保送名額,權(quán)當(dāng)是給你配置一個陪讀生了!你看怎么樣?”

  鮑風(fēng)語尷尬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巫皇厚愛,我真是銘感五內(nèi),無以為報。只是,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p>  潘建威:“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苦衷?不妨說來聽聽!”

  鮑風(fēng)語:“這個……”

  麒麟巫皇潘建威:“如果我說,我可以通過宗派關(guān)系,將你委派到清華宗學(xué)習(xí)一年,你是否還有難以啟齒的苦衷?”

  鮑風(fēng)語:“第一年?”

  潘建威咬牙切齒的道:“第一年!”

  鮑風(fēng)語深吸一口氣:“萬一!我說萬一情況有變。這個委派,可以調(diào)換到其他宗派嗎?”

  潘建威額角青筋暴跳,他沉沉的道:“你怕不是把我當(dāng)成巫神或者巫圣了吧?”

  鮑風(fēng)語尷尬的笑了笑:“我想,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我的苦衷了。我這不也是怕她臨時改變主意么?”

  潘建威同樣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壓制住了即將暴動的巫靈力,這才緩緩的道:“小屁孩兒不大,風(fēng)流債倒是不少。罷了罷了,誰讓我相中了你這個人才呢!好歹你也是四科超滿貫,大不了我們吃點虧,就算兩個名額換一個,三個名額換一個,我也把這事兒給你辦成了。滿意啦?”

  “恩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p>  鮑風(fēng)語當(dāng)即二話不說,跪倒在地嗙嗙嗙就是一通磕頭!

  什么現(xiàn)代人不習(xí)慣下跪,咱可沒那臭毛病,人家堂堂麒麟巫皇可是說盡了軟話,就差跪到地上給咱磕兩個了,咱一個小屁孩兒差啥呀?

  沒有熱茶?

  巫皇他老人家早就準備好了,鮑風(fēng)語剛磕完頭,一只蟲衛(wèi)唰的一下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一只茶壺,把茶杯往鮑風(fēng)語手上一丟,咕嚕嚕斟滿一杯茶,然后字正腔圓的唱喝道:“敬~茶~!”

  流程熟練,那叫一個六六六!

  三個響頭磕在地上,再給老師捧上一杯熱茶,老師泰然自若的喝了。

  這個儀式對于徒弟來說,那就是提醒你,別忘了當(dāng)初求學(xué)時的謙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能學(xué)到點本事就翹尾巴,一輩子也不能忘了尊師重道。

  這個儀式對于師父來說,那就是提醒你,別忘了當(dāng)初咱受了人家這一拜,喝了人家這杯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像愛兒子一樣愛徒弟,不把一身本領(lǐng)傾囊相授,不把徒弟教育成一個德才兼?zhèn)涞娜耍憔筒皇且粋€合格的好師父。

  麒麟巫皇此時此刻心滿意足,滿滿的成就感,心里暗暗的笑罵:“臭小子!到底還是讓老子把你搞定了?!?p>  他一邊雙手攙扶起鮑風(fēng)語,一邊笑瞇瞇的道:“好孩子!好孩子!快起來吧!”

  鮑風(fēng)語恭恭敬敬的道:“是!師尊!”

  麒麟巫皇點了點頭道:“風(fēng)語!未曾學(xué)藝先學(xué)禮,禮從心生便成德。厚德載物,人能立的住,事才能立的住,基業(yè)才能立的住。把這句話刻在心底,將來要講給你的弟子聽?!?p>  鮑風(fēng)語恭恭敬敬的重復(fù)道:“未曾學(xué)藝先學(xué)禮,禮從心生便成德。厚德載物,人能立的住,事才能立的住,基業(yè)才能立的住。把這句話刻在心底,將來要講給我的弟子聽?!?p>  麒麟巫皇滿意的點了點頭:“去辦你的事吧!暑假結(jié)束以后,去清華宗報到。我會跟袁龍教授打好招呼的,搶了他的人,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p>  見鮑風(fēng)語欲言又止的樣子,麒麟巫皇沒好氣的道:“心里有什么話,就別藏著掖著了,盡管說吧!”

  鮑風(fēng)語道:“師尊!弟子有幾個知心好友,他們原本也都是十分聰慧的,只因弟子太過貪玩,才帶著他們荒廢了學(xué)業(yè),弟子深感愧對好友,內(nèi)心十分不安。不知道師尊能否把他們幾個也特招進華山派,弟子愿意承擔(dān)一切費用?!?p>  麒麟巫皇面帶愁容,他咂摸咂摸嘴道:“你倒是真會給為師出難題。這樣吧!我可以先把他們特聘為委培生,他們可以跟其他正式錄取的弟子一樣上課。如果第一學(xué)年,他們能夠取得合格的成績,我就把他們轉(zhuǎn)化成正式弟子。你看怎么樣?”

  鮑風(fēng)語欣喜若狂,他當(dāng)即跪倒在地,嗙嗙嗙嗙又是一通磕頭,嘴里忙不迭的嚷道:“謝謝師尊!謝謝師尊!謝謝師尊!”

  磕完頭!鮑風(fēng)語轱轆一下爬起身來,興匆匆的跳下停車坪,直奔田文博等人的方向跑去。

  天牛蟲衛(wèi):“……”

  麒麟巫皇潘建威滿意的頷首笑道:“難得的有情有義,還是個懂得見縫插針的家伙!又讓這臭小子敲了一竹杠。罷了!罷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只羊我得趕,一群羊我也是放。索性我就煉制八枚特邀請柬,麻煩你跑一趟,幫我給他送過去吧。”

  ……

  鮑風(fēng)語得到了潘建威的委培承諾,頓覺心中塊壘盡去。他快步如馬,游身若龍,很快就擠回到田文博等人的身邊。

  田文博正在往人群外張望,而田文博媽媽正在數(shù)落田文博:“田文博啊田文博,我叫你一天天的玩兒,玩兒,玩兒。人家叫你玩兒你就去,叫你玩兒你就去,你跟人家比的起嗎?你有人家那樣的爹嗎?

  現(xiàn)在知道后悔有什么用?晚了!你再看看人家!把誰玩兒了?把你玩兒了!田文博!這事兒你給我記到心里頭,你給我刻到心里,你給我記一輩子……”

  田龍亭和顏悅色的寬慰道:“行啦!說兩句兒得了。要不然就讓文博再復(fù)讀一年唄!這回孩子肯定長記性了,考不上名門大宗,到時候能進個郡望宗門也行啊。總比勉強混個小巫強吧?”

  鮑風(fēng)語氣喘吁吁的擠了過來,明知道田文博媽媽剛才說的就是自己,他也只能強咬著牙故作不知,鮑風(fēng)語一臉喜色的打著招呼:“田叔田嬸兒!張叔張嬸兒!潘叔潘嬸兒!”

  田文博媽媽氣哼哼的嗯了一聲,勉強算是沒有太過失禮。

  田龍亭倒是一臉的和顏悅色:“誒呀!小鮑??!今天你可真是讓田叔刮目相看吶!不愧是龍王爺?shù)膬鹤?,真行!有一套!”田龍亭說著一挑大拇指。

  田文博見鮑風(fēng)語過來了,劈頭就問:“瘋驢!你怎么沒去追沈瑤?”

  鮑風(fēng)語略顯尷尬:“一會兒就去!文博!我過來找你有事兒!”

  田文博媽媽道:“小鮑??!有啥事兒過會兒再說吧!馬上各宗派的徽章就下來了,我們家文博跟你可比不起啊,你是名門大宗爭著搶著的大紅人兒,我這個缺心眼兒的傻兒子可沒你那個本事啊。有啥事兒啊,你等我們家文博報完了志愿再說!嗷!”

  田文博媽媽的話,就有點夾槍帶棒了。

  田文博有點掛不住臉兒了,語帶埋怨的叫了聲:“媽!”

  田文博媽媽沒好氣的道:“怎么滴?我說的不對???”

  鮑風(fēng)語臉上滾燙,心中火熱,強做歡顏的道:“田嬸兒!您別著急,我就是為了這個事兒來的。您聽我說啊,我剛剛拜了華山派的潘巫皇為師。我?guī)煾复饝?yīng)特招田文博、潘鄭茂、張曉威還有沈瑤他們幾個跟我一起進華山派了?!?p>  ……

  潘鄭茂、張曉威:“真的?”

  鮑風(fēng)語:“這么大的事兒,我能開玩笑么?當(dāng)然是真的了,師父剛剛跟我說的。”

  潘鄭茂父母,張曉威父母剛才對鮑風(fēng)語還愛搭不惜理的,聞聽此言頓時動容起來,他們紛紛對鮑風(fēng)語打量起來,仿佛能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什么破綻似的。

  得到了鮑風(fēng)語的再三肯定,潘鄭茂等人這才歡呼起來,三人抓起鮑風(fēng)語,一下子把他拋到空中:“哦~!太好啦!瘋驢!你是我們的英雄!”

  哄~~~!

  鮑風(fēng)語的一番話,就像一枚重磅炸彈,砰的一下在人群中炸開了話!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幾分鐘之內(nèi)就傳遍了全場。

  學(xué)渣們的家長都笑了起來,有悄悄擰大腿的,有直接拍臉的,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都有,誰特么信吶!真特么跟做夢一樣。

  送特邀請柬的天牛衛(wèi)來了,手里還捧著八枚熠熠生輝的巫符。

  “鮑風(fēng)語!巫皇他老人家說了,難得你有情有義,發(fā)達之時不忘提攜舊友,得意之時還能常思己過,為師給你八個特邀名額,望你珍之慎之?!?p>  人群里最尷尬的,當(dāng)屬田文博媽媽了!

  田文博媽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鮑風(fēng)語接過特邀巫符,二話不說,當(dāng)即就給田文博、張曉威、潘鄭茂一人發(fā)了一個。

  鮑風(fēng)語笑著道:“這下我就放心啦!”

  田文博媽媽一咬牙,一跺腳,紅著臉開口道:“那個什么!小鮑?。“⒁虅偛诺脑捰悬c那什么了,你別往心里去??!你說說我都這么大一個人了,還沒人家一個孩子有涵養(yǎng),我這一把年紀不是白活了么?哈哈哈!孩子!你別跟阿姨一樣的啊?!?p>  鮑風(fēng)語也紅著臉:“田嬸兒!瞧您說的,要是我媽在,我媽沒準兒說的還得更狠呢。這事兒放誰身上,誰也淡定不了啊。我們幾個這幾年就是不懂事兒,玩兒的太瘋了。文博我倆在一起玩的最多,白天一起玩,晚上我倆還經(jīng)常一起睡,我是什么樣兒的人,他是最清楚的。

  嬸兒!別看你家田文博天天跟我們一起瘋玩兒,我們幾個當(dāng)中還定數(shù)他學(xué)習(xí)最好呢。他可是猴精猴精的,我們幾個誰能騙的了他???

  就是我這回突然考了好幾個大滿貫這個事兒吧,真把我造蒙圈了,到現(xiàn)在我還迷迷糊糊的呢。嬸兒!我說的是實話,你們看看我頭頂上這卷子答的,誰能成想判卷老師就給了超滿貫吶!

  嬸兒!不瞞您說,我現(xiàn)在可驕傲了。我都快瘋了我都!”

  田文博媽媽聞言還真就仔細的看了看鮑風(fēng)語答的卷子,果然有很多簡單的題都答錯了,有些題明顯就是一通胡亂作答,就這種答法都能超滿貫,只能說人家孩子就是命好,命真好。

  到了這個時候,田文博媽媽才真正的釋然了,她笑著一拍鮑風(fēng)語的肩膀:“這孩子!剛才可把我氣了個夠嗆!你們老鮑家祖墳到底是埋哪兒了?風(fēng)水咋就那么好!

  你看你爸!當(dāng)年你媽那么漂亮,你爸能娶到手?,F(xiàn)在你姨那么優(yōu)秀,你爸能娶到手。你爸當(dāng)初就是窮小子一個,他也不突出啊。這才幾年啊,就白手起家弄起那么大的家業(yè)。

  你再看看你,天天跟我家文博玩兒,也不學(xué)習(xí),一高考吧,隨便寫點啥,就是四科超滿貫。小說他都不敢這么編吶!哈哈哈哈哈哈!”

  鮑風(fēng)語:“……”

  田文博媽媽:“那啥!你看我的這個嘴,笨的跟棉褲腰似的!反正你也能明白嬸兒的意思?!?p>  田龍亭:“文博啊!你們幾個鬧騰吧!我說老哥幾個啊,今天咱們借小鮑的光,也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借這個機會,咱們幾個也找個地方搓一頓兒去吧。???”

  潘鄭茂爸爸:“對對對!走走走!今天我請客!”

  張曉威爸爸:“干啥你請客啊?你多了個……那啥?。恳堃彩俏艺埌?!”

  田龍亭:“我說,咱們是不是把老沈也叫上?”

  潘鄭茂爸爸:“老沈?他家的那個丫頭?”

  田文博媽媽:“唉!又是老鮑家的惹的禍,明明是我相中的兒媳婦,你說這都叫什么事兒啊?!?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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