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邁著修長的腿走進(jìn)宮殿,仿佛沒有看到夏墨然,徑直走過她身旁,簡單的向主位上的太后行了個禮。
“殿下?見過瑾王殿下?!笨吹饺蓁A櫻內(nèi)心驚喜萬分,要知道平時見到他有多難。而后想到有可能是因?yàn)橄哪?,心情瞬間又不好了。
“不知瑾王來哀家這壽康宮有何貴干?”沒想到上次的刺殺完全沒有重傷到他,現(xiàn)在完好無缺的站在她面前。
“回太后,臣只是奉皇上御令,前來向太后取天神珠來進(jìn)行明天的祭祀。”容瑾面無表情的陳述著。
天神珠祭祀是蒼野五年一度的大典,由蒼野修為極高,靈力純厚的人通過天神珠貢獻(xiàn)自己的靈力向天神祈愿多添修煉高手,到時整個蒼野修煉的人或多或少修為會有所提升。這個大典是整個蒼野修煉的人最為期待的,而最佳的獻(xiàn)祭者就是戰(zhàn)神瑾王爺,這個職位代表著榮譽(yù)和犧牲。
“原來是這樣啊?!倍蟊闶疽馍砼缘挠H信去取天神珠。
在婢女去取天神珠之際,太后打量的眼光看著容瑾,“瑾王就為這事而來?”
“太后認(rèn)為臣還有何事?”
“瑾王府中的婢女對公主言語不敬,哀家棒責(zé)一百,瑾王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p> 對于容瑾的反應(yīng),太后和華櫻還是有點(diǎn)出乎意料的,不是說容瑾挺護(hù)著這個婢女的嗎?還入住了然瑾閣。
夏墨然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眼容瑾,而后便來人將她押了出去。
壽康宮宮門外,夏墨然趴在冰冷的長凳上,身旁是拿著一個頭大身小銀色棒子的太監(jiān)。
棒責(zé),是用玄鐵制成的銀棒擊打被懲罰的人。有修為的人都難以承受,何況是夏墨然這般毫無修為的人。
當(dāng)那第一棒下來,夏墨然覺得自己屁股都要開花了,而后的一棒又一棒,夏墨然總算體會到了什么是皮開肉綻的感覺。
容瑾拿到天神珠后,從壽康宮出來,路過夏墨然身旁時,仿佛什么也沒看到,冷漠無常的走過,隨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夏墨然面無表情的緊緊抓住長凳。她不愿在太后和華櫻面前叫出聲,而是咬著牙頂過一棒又一棒。
此時,華櫻突然來到她眼前,纖細(xì)的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本公主還以為殿下有多在乎你呢,說來不過是個賤婢罷了,殿下還不放在心里?!?p> 夏墨然無言,眼神看向別處,不去看華櫻現(xiàn)在得意的嘴臉。
“你傲什么,是棒責(zé)的力度還不夠嗎?”華櫻掐著夏墨然的臉,強(qiáng)硬她正視自己。
余光便瞧見夏墨然脖子上的石子,一把將石子扯了下來,拿著打量了片刻,還以為是之前助她逃跑的神器,卻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殊之處。
“本公主還當(dāng)是什么呢,不過一塊破石頭罷了?!闭f完,便扔到了長凳下。
“要時刻謹(jǐn)記自己的身份,不是誰都高攀得起的?!痹捖?,便留下了得意的背影。
待華櫻走后,夏墨然極為艱難的撿起長凳下的石子,緊緊的握在手中,一口血從口中噴出。
眼前變得越來越暗,意識逐漸不受自己控制,夏墨然勾唇一笑,是不是之后她就可以回到現(xiàn)代了,不用呆在這等級分明的地方了。可她不相信自己穿越來到這就是為了成為棒下鬼。
突然,只感覺銀棒落在自己身上,卻感受不到銀棒擊打的疼痛。
她這是做夢了嗎?還是已經(jīng)失去疼痛的意識了?
某宮墻下,一個身影極為艱難的抓著墻壁。